<>火车站,席父抄着一把菜刀,席母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拉扯着,楚平捂着额头一脸的无奈,这个假期他忙着赚钱,哪知道席春蕾这个傻丫头放着京城顶级大学不去,非要跟自己跑到北春市去读书,同样是名校,可是跟京城顶级名校比还是有差距的,别说从来看自己都不顺眼的席父,换成哪个亲爹也要砍死自己。
一身警服的古所长赶来把菜刀夺下,板着脸训斥了席父几句,面对这个漂亮冷艳的女所长,席父有再大的火也不好在火车站上发飙,眼见木已成舟,指点着楚平骂骂咧咧地被席母拽走了。
南下的列车里,坐在下铺的罗瑾一脸尴尬,羞愧得像个背叛了革命的叛徒。
楚平一伸手揽住她单薄的肩膀向自己的知边一拽道:“小蕾是傻的你也傻啊,放着京城的名校不去还要跟我跑到北春去!听说京城那边什么地方的好吃的都有,给你的钱别舍不得花,多吃点,做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光长个子不长胸算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罗瑾一脸羞愧地道,还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衣领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啥招都用过可就是不长啊,看着小蕾如同奶牛一般低头看不到脚面的雄伟自己也很绝望啊。
“你还真以为自己叛变革命啦,等到了冰城你赶紧给我下车滚蛋,机票给你买好了!”
“啊?我买了火车票啊!”
“你这脑袋瓜子怎么跟小蕾越来越像,退了呗!”楚平笑道。
正埋头在包里翻出一包牛肉干叼在嘴上的席春蕾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楚平,“我咋啦?”一张嘴,牛肉干掉了下去,还没等落地就被她一把抄起来,结果自己一脑袋掉到床沿上,疼得眼睛都下来了。
在楚平的强势安慰下罗瑾终于放开心结变得有说有笑起来,漫长的旅途,席春蕾有各种小零食就足够了,不过能斗个地主打个牌她还是不拒绝的,一个能考上顶级大学的学神打起牌来那叫一个烂,不到半个小时小脸上就贴了一堆的小纸条啥都看不到了,罗瑾也差不多,而楚平的脸上只有一个而已。
楚平一边玩一边暗自摇头,席春蕾是真傻,可是罗瑾却特别机灵,打牌输成这样完全就是故意在放水,一副牌能算到一张小三在谁手上怎么可能会输,或许她也是拒绝吧,这丫头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显得有些敏感,还有些自卑,所以才会跟一向大大咧咧的席春蕾处到一块,毕竟在学校没有几个同性喜欢她,出身不好偏偏是学神,或许是出于妒忌吧。
过道走来一个白衣年青,放下折叠椅坐了下来,目光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群山丛林,目光忧郁,嘴角微微地挑起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十分酷。
席春蕾捅了捅楚平低声叫道:“哥,快看,帅哥,有帅哥嗳,帅毙了,比那个叫啥的名星小鲜肉还帅!”
楚平扭头瞄了一眼,看这个装逼耍酷的年青人特别不顺眼,身体中那种热血沸腾般的感觉隐隐地有要浮现出来的意思。
“帅有个屁用,能吃吗?”楚平道。
席春蕾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不能吃!但是能看呐!”
罗瑾也看了几眼,然后望向楚平微微地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警惕的神色。
“你们玩得这么热闹看得我手痒,带我一个好吗?”又酷又帅的年青人淡笑着道,温雅而又礼貌,帅气中带着些许冷酷的面孔更是男女通杀。
可惜他遇到的是楚平,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头也不回地道:“不带,哪凉快哪呆着去!”
楚平的话让对方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拒绝了。
席春蕾和罗瑾对视了一眼一起耸了耸肩,楚平拍板决定下来的事他们两个当然不会反对。
帅小伙道:“我叫骆春雨,你们是刚入学的大学生吧,正好我……”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没话找话啥意思?想诈骗还是想拐卖?信不信我一巴掌就能捏死你!”楚平把手上的牌向桌子上一摔怒道,跟着又叫道:“叫地主!”
“我抢地主!”席春蕾笑嬉嬉地叫道一把将底牌拽到了手上,然后抬眼又瞄了骆春雨一眼,还真是帅呢,不过还是楚哥哥的硬气感觉更好。
骆春雨被楚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怼了一通也不恼火,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优雅得一塌糊涂,也不打扰他们,就坐在过道的折叠椅上看热闹,初时常晓蕾还不时地瞄一眼帅哥,等楚平打开一袋罗婶特意炒的开口榛子以后,眼中就只有好吃的了。
楚平一边打牌一边盯着那个帅哥,人长得帅又主动往这边靠,非奸即盗,这王八蛋要是敢向他们动手,自己就让他知道什么叫铁拳糊脸。
楚平抓了一把好牌,连炸两回让两人昏头转向,正乐呵的时候,发现那个叫骆春雨的帅哥双手捧在小腹处,手指灵活得像是没了骨头似的交缠在一起,而他的身体里,一股炽热的热流自骨子里涌出,在体里不停地冲撞着,像是要从脑门钻出来似的。
上次碰到奇模怪样的豪叔时就涌起了这种炽热感,这种感觉一直都没有消失,老酒鬼给的药丸子都压不住了,现在又冒了出来,罗瑾和席春蕾觉得不太对劲,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瞳已经如同红宝石一般红里透亮了。
在楚平的眼瞳当中,分明就看到在骆春雨的指尖,有着一丝丝让人皮肤发麻的阴森气旋在不停地凝聚着,又拉成一根根条状纠缠在一起充满了怪异与阴邪。
席春蕾和罗瑾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放下手上的扑克牌,一起缩着身子向床铺里钻抱挤在角落里。
骆春雨的嘴角微微一挑,手指最后一个法诀交叠在一起,用牵魂引魄术拿下一个至阴体质的小姑娘还真有小材大用了,不过真能得到这个纯情的女孩也值了,这种体质可遇不可求,无不是被各世家宗派小心呵护,哪轮到得自己,只能说是老天爷给的缘份。
骆春雨的手指像是花朵在绽放一样一弹,已经凝成的法诀倏地打向席春蕾,可是眼前人影一闪,一个高壮的身影挡到了法决前行的路上,正打在他的胸腹处钻入了体内瞬间爆发出来。
楚平只觉得身体里像是一坨硕大的冰块瞬间爆开,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这种模糊感一瞬间就被身体里翻涌冲撞的炽热烧得一干二净。
“我就知道你这王八蛋没打什么好主意!”楚平的眼睛一瞪一脸的怒容,那股冰寒一入体就透着邪性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分明就是冲着席春蕾去的。
骆春雨分明就感觉到自己的法诀瞬间断了联系,牵魂引魄术的反噬力非同小可,一瞬间体内的元力乱蹿,神府震动,让他的两眼发直手脚僵硬。
紧跟着身前像是升起了一轮烈日似的炽热难当,一抬头,那个壮硕的小伙子如同愤怒的公牛捏着拳头就奔向自己当头就打。
“这不可能!”骆春雨不由得低呼起来,牵魂引魄术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被一个毫无元力存在的年青人摧毁。
现在想这些也晚了,小伙子的拳头已经临头,骆春雨低哼一声,“玄阴盾!”,双手一圈形成一个硕大的环状如盾牌一样挡在头顶。
普通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怪异的尬舞动作,但是在楚平宝石般的眼瞳中,分明就见他的手间形在了一个圆形旋转的气盾。
别说是气盾,就算是铁盾楚平也敢一拳砸上去。
刚劲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砸到了他圈起的手间,嗡的一声怪响,火车的走道内像是刮起一股寒冬腊月的白毛风向四周荡去,盛夏火车内的闷热一扫而空,不知情的乘客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楚平凶悍的一拳被凌空架住,直到手腕处蒙上了一层冰甲白霜。
“又是这种怪玩意儿!”
楚平低喝一声,面对盛夏凝霜的怪异现象没有丝毫犹豫,抬腿就是一记更加凶悍的膝撞恶狠狠地顶过去。
骆春雨被牵魂引魄术反噬,元力不继,神府乱震,能够发动一记玄力盾已属不易,一时间竟然无法防御,被楚平这一记膝撞顶到了胸口,咚地一声狠撞在车壁上,结实的车窗玻璃发出嘎的一声脆响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