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袭来,杨镇伟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透过异镜眼,刘浩也没发现郭翰的藏身之地,却发现最后一个见到郭翰的老者的行踪。
常年闭关修炼的关泽,竟在厉城城庆前一日去七巧村。
七巧村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但走投无路的人,会在七巧村借宿几晚。但在离开前没把钱备好,就会被异雕盯上。
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异雕的火眼金睛。于扬脱下帽子道:“我先去探路。”
“不,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照应。”刘浩惴惴不安道,七巧村的人不是善辈。
不敢在七巧村久留,是为了避开元帅。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岂会遮遮掩掩?
七巧村外围是一处栅栏,但经过风雨的冲刷,已破败不堪。
没人把守,混入七巧村的生物鱼龙混杂。刘浩屏住呼吸,掩去身上的异息,于扬默不作声在路上留下引异灯。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人?”关泽云里雾里,夜深人静,他就拿起钓竿夜钓。
鱼还没上钩,就出现两个不速之客。刘浩轻咳几声道:“我们被林家赶出来,住不起酒店……”
话到一半,关泽就不耐烦地收起鱼竿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剩下最后一间房,不过你们明天醒来,可要把被你们吓跑的鱼赔给我。”
刘浩和于洋的脚下险些踉跄,关泽还蹬鼻子上眼。但他们已上了贼船,别无他法。
破烂的房间里,仅有两张床。想上厕所还要去百米远的茅房。
“他怎么没被灭口?”于扬百思不得其解,和郭翰扯上关系的人,九死一生,但关泽却优哉游哉地在夜钓。
“或许他还没被发现,抑或他和郭翰的对立阵营,是一丘之貉。”刘浩一字一顿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关泽是个突破点。撬开他的嘴巴,找到郭翰不在话下。
杨镇伟打扮成怪盗的模样,闯入七巧村,却撞见关泽抢夺住客的钱。在睡梦中被解决的住客,一无所知。
有钱能使鬼推磨,关泽被钱蒙蔽双眼。攒了足够的钱,他就有资本创建公司,卷土重来。
“他以异梦魔,解决住客。”异蟾小声嘟囔道,它头皮发麻。
关泽的手上沾了不少血腥,但郭翰似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他把郭翰的信息,全写在石墙上,还在旁边写了详细的计划。
每完成一个计划,关泽就会打叉,可到收取郭翰的异元这一步,却停下来。
“你去假扮成郭翰。”刘浩贼兮兮道,关泽迫不及待想把郭翰置于死地,八成会中他们设下的圈套。
异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念了一道异咒,它就幻化成人形。
杨镇伟瞠目结舌地看着异蟾,一不留神,就踩在石子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关泽倏地转身,却被“郭翰”吓得连连后退,这小子走路竟没有声音!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郭翰”摸了下脸,若有所思道。
一道寒光乍现,关泽拿起异纹戟,劈向“郭翰”,异蟾转瞬现出真身。
关泽的瞳孔倏地瞪大,不可置信道:“变,变异兽?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但他的声音,逐步被异风吞噬。天旋地转间,他就跌入异坑,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
“你和郭翰有何过节?”刘浩开门见山道,关泽的脸色顿时变得扭曲。刘浩和于扬在背地里耍了他一道,他被打得措手不及。
“你们算哪根葱?”关泽死到临头还嘴硬,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刘浩。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异蜈蚣咬一口,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忌日。”
除了刘浩,没人能制出解除异蜈蚣的毒性的药丹。关泽仍三缄其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杨镇伟拿出录音笔。
刘浩和他不谋而合,都是为了郭翰才铤而走险,但他还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关泽吞下毒药,他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
“他的手心,有一块月狼符印。”于扬冷声道,宋明的手下皆刻上月狼符印,在世界各地叱咤风云,但碍于各国的国王的打压,他们才收敛。
“难道郭翰在古瓷城?”古董店的古董,都是从古瓷城收购而来。
古瓷城表面上属于雷家,实际上支配权在宋明的手上。于扬不置一词,抬眸看向杨镇伟。
杨镇伟的神来之笔,在黑夜中引人注目。在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两团火焰在冲撞。
拿出名片,杨镇伟就自报家门。于扬的脸色黑得如炭,竟是每次都碾压情报社的西域情报局。情报社的人脉不及西域情报局,实力相差悬殊。
“一山容不得二虎。”于扬露出锋芒,杨镇伟却无动于衷,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他还有利用价值。”刘浩看上杨镇伟的神来之笔,于扬苦着张脸跳上异枫车,造化弄人。刘浩抓住方向盘,往上一冲,就窜上云霄。
七巧村的人醒来后,就发现关泽没了呼吸,整个村子陷入恐慌。
来迟一步的雷远雄,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循着杨镇伟留下的蛛丝马迹,他才赶到七巧村,却被推到风口浪尖。
“全身上下,都是过亿的品牌服装,啧啧啧。”七巧村的村长被雷远雄的金手表和金链子吸引,雷远雄心生退意。
但七巧村的人已将他包围,他仿佛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能宰则宰。”七巧村的村长直言不讳,雷远雄的眼角抽了抽,追悔莫及!
看着屏幕上的红点不断接近古瓷城,宋明就打破永元桥。永元桥是昼城和古瓷城的唯一通道。被巨大声响吵醒的僵尸异魔,把异僵锤扛在肩上。
魔孔雀也小心翼翼地靠近发出声响的黑魔池,永元桥坠毁,黑魔池也被永元桥的残骸污染。僵尸异魔异能外放,在永元桥外围设下僵尸异障。
“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宋垚负手而立,他在古瓷城来去自如。
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都无法了结宋明。宋明却对他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