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对你是什么想法,这无关紧要。”韩孝珠看着张子成说道,“我很好奇,既然你知道自己所做的几乎全是徒劳无功,那为什么还要继续?”
张子成想了一会之后说道:“但终归,还是有办法的。”
“他让我知道了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张子成说道,“但前提是,我们要有属于自己的道德准则。”
“在我案头关于他的档案有好几十厘米高,记录了很多他当年很成功的案例,我不得不承认,他天生就是个阴谋家。”
“那位董事长先生竟然那么聪敏,如果是我制造的一些麻烦,他应该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才是。”
张子成微笑着。
韩孝珠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样的麻烦?”
“幼稚但是有用的麻烦。”张子成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再说下去之后,却还是加了一句,“孝珠,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他风流浪荡,而且自私,这其实就是楚景言为数不多的缺点。”
“我要试试,哪怕赌上的是自己的前程。”
韩孝珠看了眼张子成,说道:“如果你是一个靠自己辛辛苦苦爬上这个位置的检事长,那我想这种事情你连想都不会想。”
“出生其实也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一样东西。”张子成表示韩孝珠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没等韩孝珠继续往下说。张子成便开了口:“快吃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韩孝珠重新拿起了刀叉,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说道:“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但是他如今今非昔比。就算要给他制造麻烦,也千万别从刚才那个小姑娘的身上下手。”
张子成笑吟吟的看着韩孝珠。
韩孝珠接着说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那件事,上一次那个小姑娘只不过被人接走在东方国际前任副会长的别墅内呆了一晚上。”
“然后那副会长就死了,那个负责这件事的人,也死了。”
说到这,韩孝珠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我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楚景言变成那副可以吃人的模样。”
“但我想如果郑秀晶出了事情他会疯的。”
“一个疯掉的楚景言,尔检查厅的厅长都不应该去招惹。”
“更何况是你。”
张子成说道:“可我已经开始了。怎么办?”
韩孝珠静静盯着张子成看了一会之后,专心致志的对付起了盘中的牛排。
楚景言回来了。依然是住在陈朔留下的那座庄园内,两年时间这里一直有人管理,那位老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迎接了楚景言,当楚景言入住之后。这里便又重新焕了生命力。
后院的那片花园百花齐放,楚景言坐在摇椅上闭眼休息了一会之后,老管家走到了他的身边微微弯腰说道:“今晚宴会需要的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之后,楚景言睁开了眼睛看着老管家说道:“欧伯,这两年辛苦了。”
听着楚景言的话,老管家微笑着摇了摇头:“十几年前我就开始在会长身边做事,托会长的照顾我才享了这些年的清福,少爷您我会替会长照顾好您的。”
老人的思想依旧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称呼无论楚景言说了几次,他依然没法改掉。
改不掉就改不掉吧,听着也挺爽的不是么。
今晚是楚景言的就任仪式。他把地点放在了庄园内,赴宴的人肯定很多,好在这里的地方够大,足够容纳所有的人。
顾白拿着电话从里屋走了过来说道:“大使先生会派秘书过来道贺,而且还说,请董事长您务必抽空到时候去他的家里吃顿饭。”
新任的驻韩大使是陈朔当年的同学。他的就任对于楚景言来说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按照当年陈朔的话来说。这位大使当年还曾经参与过他和秦可人翘家的计划之中。
大人物们的过往总是充满了刺激和青春,这句话可一点都没有错。
楚景言抬起了头,看着夕阳。
他忽然觉得原来日子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好了,两年一晃眼就过去了,过得有惊无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即使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安定因素。
董事长先生揉了揉太阳穴,重新闭上了眼睛对老管家说道:“我再歇会,待会客人来了,欧伯记得叫醒我。”
老管家从一位保姆手上接过毯子盖在楚景言腿上之后,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顾白站在一边,忽然说道:“我从裴成俊那儿听来的消息,他说最近好像有一位在亚运会上得过名次的运动员,在追求美英小姐。”
摇曳着的椅子停了下来,楚景言望了眼顾白笑着说道:“我倒是真听说,追求她的人确实不少。”
顾白点了点头:“大都是同行业的人,也有富家子但好像那位有些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楚景言问道。
顾白犹豫了一下,想出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辞之后小声道:“那个运动员,好像特别认真。”
“认真?”
“对。”
没等顾白继续说下去,远远的便有数量轿车往庄园的方向驶来,候在外面的职员们早早的出去迎接。没等老管家来喊,楚景言便站了起来。
走进屋内,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着装之后便说道:“这种事情以后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只是让裴成俊平时多照顾一下她们。好少点不必要的麻烦,什么时候让他去窥探别人了?”
“还有,让他把那些人撤回来,几个女孩身后总跟着几个不明不白的人搞得像什么样子。”
顾白疑惑的问道:“您就不吃醋?”
楚景言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顾白一个人在那里冥思苦想,自家的董事长大人怎么会这种反应。不应该啊,没道理啊难不成转性了?
没理由啊。顾白心想当初暂时在尔逗留那么两天楚景言就和小肥婆腻歪在一起,不可能是感情出了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
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顾白便放弃了。
果然自家董事长的心思,一般人猜不出来啊。
今晚来的每一位都是需要楚景言亲自去接待的。大厅内人来人往很快客人们便齐聚一堂,楚景言端着酒杯穿梭在里面,显得游刃有余。
今晚的夜色很好,即使庄园内灯火通明依然没能掩盖月光。
今晚之后,尔的华商协会便会诞生一位新的主席。
前所未有的年轻。
前所未有的强大。
在陈朔弥留之际的那几天之内,他对楚景言说了很多话,每一句楚景言都无法忘记,当谈论到这个松散的民间组织时,陈朔只说了一句话。
“你要记住。让骄傲且拥有资本的人去承认一位新的领袖,这比白手起家简单不了多少。”
“可真要做起来又无比的简单,你只要比他们强大就行了。”
“那就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楚景言当时问了一句。那该怎么维系自身的强大?
陈朔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认为这是一个白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怎么维系自己的地位?不断拔高不就行了,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远远的甩在身后,不就可以了?
当楚景言明白过来这个道理之后,他便坐上了陈朔曾经坐过的那把椅子。
在不远的将来。他也会越陈朔,站到更远更高的地方眺望风景。
楚景言站在人群中央。从司仪的手中接过荣誉证书,在场的人们全都鼓起了掌,见证着今晚生了的一切。
出了庄园,上了公路行驶几十分钟进市区之后,那里有无数的高楼大厦,最明亮的一座当中,坐着几个女孩。
坐在中间的小肥婆有些无辜的望着身前的一捧鲜花,然后对身边的同伴说道:“虽然我知道运动员确实能赚很多钱,可这样子送花也太浪费了一些。”
“人家喜欢你呗。”女伴笑嘻嘻的说道,“帕尼呀,要我说试试交往看看算了,人家怎么着也是拿过金牌的人,兵役都不怎么需要去服,而且哦,运动员的身体都好。”
“死妮子,你真是”小肥婆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朋友,“我是知道你从小受自由主义的熏陶比我深,可是杰西我真是鄙视你。”
女伴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忽然想起了什么之后拍了拍小肥婆的肩膀笑道:“你还说人家浪费,当初你们回归的时候,那位董事长大人不是还曾经送了一车的鲜花过来。”
“一整车啊,那时候你们少女时代九个人加起来的钱都不够买一车的。”
小肥婆觉得当一件事情如果牵扯到楚景言的时候,她就不能保持沉默了,在女伴那种早就料到的眼神当中,小肥婆立刻就像保护刚刚孵化出儿女的母鸡似的说道:“一整车怎么了,人家乐意。”
“那人家送你一束花你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了?”
“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
小肥婆哑口无言,心想果然嘴上功夫还是没到家,几个回合下来之后便又败下阵来,不准备继续纠缠下去之后的小肥婆捧起鲜花走了出去扔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看着远处站着的两个西装男人,示意他们过来。
远处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之后,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小肥婆笑吟吟的说道:“这事你们不要告诉楚景言哦。”
在亲眼见着西装男们点头答应之后,小肥婆便乐呵呵的走进了屋内。
门一关上,其中的一个西装男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喂大哥吗,那个谁又给美英小姐送花了,对,就是那个长得像二百五的男人,哦花被美英小姐扔了,对对对,还是扔进垃圾桶。”
“好的,大哥,我明白了大哥。”
挂掉电话,西装男便对同伴说道:“行了,走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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