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华峰冲过来,胡春哥松开了那白骨整个人竟然倒着飞了出去,脸怀讥笑的一直看着华峰。
他一直飘向天台外,飞向远方。
“胡春哥,你给我回来,你他娘的给我说清楚!”华峰一口气冲到楼顶边缘,看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胡春哥喊道。
他虽然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是他还是想不通,想不通中间很多的细节。
“啊……”身后严凯的声音传来,华峰赶紧回身向他们跑去。
等到跟前,严凯已经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用全身不停的撞击着楼顶。
而他的全身可以肉眼看见的在腐烂,整个脸已经看不清楚,扭曲,狰狞成一片,乌黑恐怖。
“华峰,救救我!快,求你救救我吧!我好难受,好难受……啊……”严凯已经痛苦到了极限,只有不停的用撞击来缓解自己身体上的痛楚。
可是,华峰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
虽然刚刚自己只顾着想这是一个阴谋,自己不能中圈套,可是,看到严凯这样,他又无法让自己做到熟视无睹。
“阿峰,刀给我!”突然阿肆站了起来,跑到华峰身边抓过他的刀就像严凯而去。
“阿肆你要做什么?!”
华峰想要阻拦已经不及,或者说打心底他就没想过去阻拦。
与其煎熬而死不如给他来个痛快……华峰作为医生,远比别人想的通透,可是轮到自己跟前,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可是就在阿肆快跑到严凯旁边的时候,突然严凯一个翻滚向远处滚开,嘴里发出奇怪的腔调。“你,要对我干什么?”
他的面孔已经扭曲到极点,甚至连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都看不清楚了,可是当阿肆靠近的时候,他竟然能够感知到?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跟痛苦做斗争,不停的撞击着自己的头颅!
阿肆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靠近,手里的刀子高高举起来。
“哈哈哈”严凯突然发笑,笑声难听的仿佛能刺痛人的神经,接着根本不等阿肆靠近,突然回身就跑,他全身不断鼓动,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
等到跑到楼顶边缘,突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华峰闭上了眼睛。
阿肆停住了脚步。
远处的夜风吹过耳边,有些潮湿,还仿佛带着呜咽声。
华峰突然睁开了眼睛。
楼下没有传来响声。严凯跳下去,就像是跳进了无底黑洞一样,一点都没有响声。
不过,让华峰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眼前不远处,昏倒的阿肆。
华峰赶紧走了过去。
看着阿肆已经泛滥着青色的脸,知道他也是中了尸毒。
“阿峰,杀了我吧!我不想像严凯那样……”阿肆虚弱的嘴巴都张不开了。
“不会的阿肆,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华峰的表情一瞬间释然开来。“既然你们都要我吸这尸毒,又能救你,我干嘛不成人之美呢?”
“不……”阿肆想要阻拦,可是却根本动不了。
华峰的嘴巴已经贴近了阿肆的伤口,伤口已经外翻,空起来恶心又肮脏。
“阿……”阿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华峰一直没有啃声,一口一口,吸了吐出来,吸了吐出来……
阿肆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华峰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只是有些难过,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身边溜走。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种感觉在他知道自己母亲去世时候的也出现过。
只不过,那次他知道,自己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唠叨,吃不到母亲做的饭,看不到母亲忙碌的跟父亲拌嘴的场景了。
那次,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有妈了,没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的妈了。
可是,这次呢,这次他失去的是什么呢?
是兄弟?是友情?
是跟胡春哥的一段岁月和感情?
华峰一直吸到阿肆血液变的鲜红,全身再没黑色才停下来。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但愿……”华峰坐在已经晕过去的阿肆身边,抬头看着天上黑漆漆的夜幕,停顿了好久才说,“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不是吗?”
……
华峰没有急着将阿肆送进医院,阿肆的呼吸平稳,而且他的伤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他果然是个怪人。
他一直在天台上坐着,想着这一阶段的事情。
有些事想的很明白,有些事却想不懂。
有些事想的懂,可是却不想懂。
也不愿意懂。
……
想不懂,不愿意懂的,就不去懂吧!难得糊涂嘛!
想到这句话,华峰的心豁然开朗。
突然从楼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声音娇媚而残喘,妖娆而婉转听的人心痒痒。
听到这声音,华峰的脑海里出乎意料的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那是那天,华峰两人一起开车从家里顶着如铁的雾气往医院赶的时候。
他开着车,华峰坐在后面。
他通过反光镜看到阿肆的耳边,一个女人,伸出了舌头不停吞吐。
双手不停的在自己雪白丰腴鲜嫩的胸前抚摸,并且不停地游走于身上其他傲人引人犯罪的地方,一边不停的扭动腰肢搔首弄姿,一边灵巧的小舌头在嘴边轻舔着。
嘴里还发出一种几乎不可描述的声音。
而女人未曾张嘴声已起。“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
这正是几天前刚刚发生的。只不过那天没有女人的声音和这个小曲。
可是华峰脑海里却浮现了出来,并且脑补了出来。
他知道,严凯去了,晓晓的尸体应该也要走了。
在水池后面,唐柒柒靠着水池壁托着可爱的脸颊看着天,不时撇撇嘴,也是一脸无奈。
“虽然这些都是你应该经历的,不过看起来还挺难受的!”唐柒柒踢了踢脚说。
夜色已经淡薄,天色微明。
凌雪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哪里来的小鬼,哪里逃?”
听到这个声音,华峰背着阿肆就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