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雕琢精细,像动漫游戏周边的一柄剑,竟然四个人一起用力都抬不起来。旁边现成的吊车给称了一下分量,好家伙,净重七百四十九斤!
甭管是啥材料做的,这密度也太大了!
因为重量,所以它深深沉到了淤泥里,但用吊车拽起来的时候,那些泥污顺着剑锋滚落下去,完全不用擦洗,连那条盘龙鳞片的缝隙里也没有留下丝毫污渍。
“老天,这是宝贝啊!搞不好是古董!”
周队长一巴掌将身边两眼发光的小张拍开,抽搐着眼角说:
“你就没觉得这东西不正常?”从今天出门抓犯人开始就该死的一直不正常!
“所以才叫国宝啊!赶紧送走鉴定一下!说不准就发现了一种新的合金,从此世界格局就因为我们祖先制造的武器改变了!”
“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周队长斥骂。
“本来就是!话说这么重的武器,难道是祭神用的吗?”也不分群众还是刑警,全部围在那里议论纷纷。
“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是多重?”
“对啊,如果是祭神,神台要是不牢固都能被它压塌!”
“等等,不管是祭神物品还是古董,如果从长江里面翻出来倒还有可能,但怎么会在西山水库里?”
“也许是文物贩子,不知道哪一年在这里出车祸掉进水库里的?”
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吵得周队长头都跟着嗡嗡作响。
“全部上车,回市区,送文物鉴定所!”
周队长没好气的开始赶人,一边喝罐装咖啡提神一边嘀咕,那双运动鞋似乎有点可疑,但捞到鞋子衣服完全说明不了什么,难道沈冬那小子还能光着膀子甩掉鞋子遁地失踪?真是咄咄怪事。
“七十公分的剑肯定是春秋以后出现的!”
“如果是青铜剑,这剑身有点窄啊!”剑是用来穿刺的,狠狠扎入再抽出,阔剑的力量才大,不过如果是青铜剑的工艺也难说,至少考古界发现过类似记忆金属的青铜剑,能遭遇重压弯曲后,再缓缓回复成原状。
“重得太不正常,剑里灌水银都没这么重…”
“就是,连切糕都没这种密度!”
“说正经事呢,年轻人少打岔!”几个老教授又转过头趴在地上嘀咕。
太重了,没人能把这玩意放到台子上去,再说办公桌可能也撑不住。所以就在地上铺了一层黑绒缎子,用玻璃罩上,然后大家都戴着手套,拿着放大镜凑近仔细看。
“怎么不做化学定量分析?”
“别提了,根本没办法弄出一点碎屑粉末。”
旁边有一箩筐报废折断的镊子,小刀片等精细工具。
“剑柄并不长,说明这是单手剑,并非战场军阵时使用的那种双手握剑,可是谁能单手举得起七百四十九斤的兵器?这不开玩笑吗!难道是西楚霸王,据说项羽单手可举铜鼎!”
“这种兵器真的是用来刺死敌人?不是砸死?”
太不科学了!
***
酷暑时节的一场大雨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不到凌晨路面就全部干透。
小巷底垃圾四溢,发出难闻的恶臭,污水顺着地砖的裂缝往外流。这里是流浪猫狗盘踞的地方,小巷前面就是繁华的酒吧街与夜市摊。虽然昨晚省城发生数十起斗殴事件,还闹出了人命,但大多数人照旧还是出门过潇洒的夜生活。
省城的生活节奏就是这样,除去上班族,大多数人都不会早于十点起床,购物广场与商铺也是十一点半开门,凌晨才歇业。
巷口蹲着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抽烟,正咒骂着驱赶蝇虫。
他们斜对面有一排低矮的平房,门前亮着发廊洗头房还有旅社的霓虹灯,不时有流莺跟嫖客进进出出。而这几个混混就是传说中望风的,这些暧昧场所内部跟后面居民楼相通,几个道口都有人把守。
“哥几个快瞅瞅,有可疑人!”在夜市摊口望风的人一溜烟跑过来。
巷口正好歪歪斜斜走进来一对男女,全部一身酒气,女的浓妆艳抹穿着背心热裤松糕鞋,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但男的皮肤却好像比她更白,身高简直能去打篮球。头发不像是染的,灯光下显得很亮,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瞎了吧,一个外国人而已!”领头的混混呵斥。
“外国人上咱这小地方消费?瞧瞧,虎哥地盘上的MB也没长这么好的!用得着花钱?坐酒吧里手指勾勾就能搭上美女。”
“只要不是条子,你管那么多做啥?”
那混混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走回去。
那对男女进了一家旅社的门,那流莺忽然就无声无息的栽倒在旅社门口的沙发上。那个看上去醉醺醺连路都走不好的外国人扯开衬衫上的两粒扣子,往柜台上一趴,摆出自以为魅力无穷的笑容:
“喝漏!我找夜色餐厅。”
旅店柜台中坐着的那个女人在用手机玩偷菜,闻声抬头。
她穿着一件土不拉几的红色裙子,嘴唇涂着不适宜的大红唇膏,基本上开房间看到她,不管你身边陪着的流莺多么恶俗,你都会觉得是美人。
“谢绝活人与外国鬼光顾。”冷斜一眼,丑女人继续低头捣鼓菜地农场。
那金色头发的外国人急了:“尼怎么能介样,我是血族,又不是鬼。”
“没有介绍信,外籍非人类不得进入!”
“等等,我有艾斯艾曲的卡!”这外国人赶紧掏出一张银色的超市会员卡。
丑女人终于放下手机,抓起来仔细瞄了眼,然后懒洋洋的摸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
“塞特拉亲王?”
“对啊,尼没看过我演的电视剧?”
对方却不搭理他,只是拿起柜台上的破旧电话:“喂,开一间包厢,饮品C套餐,客人是国际友鬼,包厢费按百分之一百五收取,饮料酒水菜肴按百分之三百算。”
那女人重重搁下话筒,冲着正想讲什么的血族一句冷冰冰发言:
“麻烦你下次说英文,听你说中文我简直想再死一次。”
“……”
“往前左拐,进门的那个洗脸池。”
这家旅社非常破,到处都是木板隔出来的过道,弯弯绕绕走半天终于看到了厕所的标志,不过这大热天的气味实在有点够呛。
——把餐厅开在这个地方实在是!
这个叫塞特拉的吸血鬼僵硬着身体,愣是脚不沾地的飘进去,这厕所破得甚至不分男女,只有一排小门,墙上挂着一面有几道裂痕的大镜子,上面擦得很亮,但镜子上被人用黑笔歪歪斜斜写了夜色餐厅四个字,像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他四下看看,没发现人,就直直走向镜子。
眼前骤然传来浓郁的熏香气息,他走出来的地方也挂着一面落地玻璃镜,镜子里面就是那个破厕所,大概是用来观察外面有没有人的——这里四面墙壁都是黑灰色的砖块,一层层堆砌得像是一个坟墓,往上望不到顶,两边幽幽飘着暗蓝色的鬼火。
前面一道月亮形拱门上挂着一个半红半黑的牌子,夜色餐厅,而两边挂着白惨惨的大灯笼。
“哈哈,有客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郑昌侯穿着拖鞋沙滩裤,啪嗒啪嗒的从门里走出来。
“好久不见,尼说什么我听不懂。”塞特拉表情真挚,求翻译。
“啊,没事,我换个说法。”郑昌侯很豪气的拍着血族的肩膀,高声笑道,“你不远万里从欧洲坐飞机来给我送钱,诚心诚意的被我宰,我实在很开心啊哈哈哈!”
“……”
欺负吸血鬼听不懂古文吗?
还有旱魃的力气太大,塞特拉肩膀骨头都碎了,赶紧避开等复原。
“当然我们是老朋友了,我就给你打个折,包厢费收百分之一百二十九,酒水消费按照二百五来算!”
郑昌侯连拖带拽的将可怜的血族拉进了餐厅门。
这餐厅的装潢,当然是很高规格品味不错的古代帝王将相级别的——陵墓!
走道两边是一排排的陶俑,汉白玉的台阶,巨幅壁画。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间修饰庄严肃穆的甬道,当然那不通往墓室,而是餐厅包厢。
所有的服务员一律都是用跳的,直挺挺的伸着双手往前蹦,手里端着很大的木盘子,里面有精美瓷壶,还有一盘盘的生肉。但是夜色餐厅的服务员水准实在很高,不管他们怎么跳,手中的盘子碟子愣是不发出一点声音,而且都在额头上写着字:本餐厅不接受顾客投诉。
服务员正面的衣服是订餐电话号码,背后还是一排字:本餐厅没有外卖服务。
“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七号包厢的客人,财大气粗,跟你一样出手大方!”郑昌侯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塞特拉亲王,我们可以狠狠赚他一笔!四六开!”
“尼的意思是?”
“呵呵…你知道的,我这个…不方便出门。”郑昌侯搓搓手,然后打个哈哈,“你知道,咱们这里北邙山结界破了,七号包厢的客人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迫出国了…听说他还有很多陪葬品在省城这餐厅的装潢,当然是很高规格品味不错的古代帝王将相级别的——陵墓!
走道两边是一排排的陶俑,汉白玉的台阶,巨幅壁画。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间修饰庄严肃穆的甬道,当然那不通往墓室,而是餐厅包厢。
所有的服务员一律都是用跳的,直挺挺的伸着双手往前蹦,手里端着很大的木盘子,里面有精美瓷壶,还有一盘盘的生肉。但是夜色餐厅的服务员水准实在很高,不管他们怎么跳,手中的盘子碟子愣是不发出一点声音,而且都在额头上写着字:本餐厅不接受顾客投诉。
服务员正面的衣服是订餐电话号码,背后还是一排字:本餐厅没有外卖服务。
“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七号包厢的客人,财大气粗,跟你一样出手大方!”郑昌侯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塞特拉亲王,我们可以狠狠赚他一笔!四六开!”
“尼的意思是?”
“呵呵…你知道的,我这个…不方便出门。”郑昌侯搓搓手,然后打个哈哈,“你知道,咱们这里北邙山结界破了,七号包厢的客人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迫出国了…听说他还有很多陪葬品在省城博物馆里…”
***
警察局,周队长正在挨批。
里…”
***
警察局,周队长正在挨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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