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
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要比自己受伤还要痛!
见妈咪如此的难过,小家伙立刻将自己受伤的小手缩回了身后。
“妈咪,不痛的啦!等过几天指甲和肉肉就能长出来的。”
小家伙隔着针织衫亲了亲妈咪的肚子,“妈咪你不要难过了,要不然妹妹也会跟着你一起难过的!”
“诺诺……”
雪落哑着声音喃唤,将小家伙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中,“一定很疼吧?”
“不疼的!亲儿子可是男人,这点疼算不了什么的!”
小家伙轻轻拍抚着妈咪因轻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会让亲儿子越来越有男人味的!”
“你才多大的小p孩子啊,知道什么是男人味儿么?”
雪落轻斥着儿子的自装成熟,又小心翼翼将小东西手指上的纱布包扎好。
她并没有询问儿子有关河屯的事。见小家伙的情绪还算不错,河屯应该是有惊无险了。
再则,雪落心里也着实的堵得慌: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都被伤成这样了,让她一个当妻子、当妈咪的怎么能不心疼,不抱怨呢!
而这一切,都是被河屯的暴戾行为所牵连!
雪落真的不敢想:要是丈夫和儿子有个什么生命危险,她还怎么活?!
丈夫封行朗身上,都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了!一些是河屯亲自烙印上的,一些是被河屯牵连所致!
做为妻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真不知道河屯自己究竟有没有反醒过自己的行为!
现在还连累着自己的亲孙子断了半截手指!真是要疼死她的心了!
“男人味嘛,就是酷酷的,帅帅的,能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像大毛虫那样!”
儿子最后补充的那一句,让原本只是默默倾听着妻儿对话的封行朗,眉宇狠实的敛沉了。
儿子心目中那个最有男人味的家伙……或许真的已经消失掉了!
那家伙说他不想和他死在一起,却抛开他封行朗,自己一个人死在了那里!
只要一想起丛刚,封行朗脑海里便会萦绕他最后拼尽全力将他推扛上货轮的情景!
原本,丛刚是可以自己的活的。他的身手那么敏捷,还剩下两三米高的软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他却选择了让封行朗活!
只是因为他对林雪落要有个交待?
原本在见到妻子之后得以平静的心,再一次的凌乱起来。
“行朗……”
推门而入的人是封立昕,“雪落你也回来了?太好了!一家人总算可以团聚了!”
“雪落姐,快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莫冉冉直接朝林雪落奔了过来。或是在白公馆住得有些久了,老跟三个孩子一起愉快的玩耍,搞得莫冉冉对孩子有了更为强烈的憧憬:想自己亲自生下一个属于她私人的孩子……当玩具!
“诺诺哥哥,团团很想你!”
封团团朝一个多月没见着面的林诺小朋友小跑过来,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便投怀送抱了。
“诺诺哥哥,你想不想团团?”
本想说不想的,可小家伙扁了扁嘴,就改了话意,“一点点想了!”
“一点点想,也是想!团团也很高兴!”
封团团自我安慰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行朗,怎么搞的,又受伤了?”
见弟媳雪落和侄儿诺诺都有人关心,封立昕便走到封行朗的病床边,温润的微笑调侃。
“你亲弟弟我,又神奇的谱写了一回死里逃生的新乐章!”
这一刻的封行朗,连笑意都是疲惫不堪的。甚至带上了失血过多的惨白。
“臭小子,还嘴贫呢!伤得怎么样了?严重吗?”封立昕关切的问。
“你要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我肯定说不严重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呢,我能让他们听着伤心么!”
封行朗本想抬起上身,可刚一用力,就觉得胃里似乎有气血上涌。
“行,我不问了!你好好养着,哥今晚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封立昕将封行朗的被子盖好,轻轻的握捂住他有些凉意的手。
“冉冉,你跟大哥和团团都好吧?”
雪落拭了拭自己的眼角,不想让莫冉冉看到她的泪痕。
“你看我们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能不好吗?!”
莫冉冉伸手过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雪落的孕肚,“雪落姐,小东西开始胎动了没有啊?”
“还没呢……估计这小机灵是在等一家人团圆吧!”
雪落的精神状态并不好,尤其是在看到受伤的丈夫和断了手指的儿子之后,情绪就更加低落了。
“太太,你还没吃晚饭呢……刚刚煲了点儿南瓜粥和煎鱼丸子,你先吃点儿吧。”
安婶担心没吃晚饭就来医院的二太太饿着肚子,便着急的跟大少爷他们一起赶过来了。
“安婶,先给两个孩子吃吧,我不饿的。”
雪落真没什么胃口。这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她真不想吃什么东西。
“太太,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它会饿啊……”安婶再次将粥碗端送到雪落的手边。
“安婶,二太太现在没胃口,你就先放着吧!”
莫管家更心疼情绪低落的二太太。他能体会二太太此时此刻的揪心和殇意。
丈夫和孩子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她是真提不上什么胃口。硬逼迫着她吃,便有些强人所难了。
“二太太没胃口就别逼她吃了……安婶,把东西拿来我这个病号吃吧!什么煎鱼丸子啊,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啊!”
封行朗只是想营造一个更为轻松愉快的氛围,更想把情绪低落的妻子逗笑。
可一直在病房门外守着的严邦,却急切的推门而入了。
“朗,你胸腔刚做了手术还没过四十八小时呢,医生连流食都不让吃,更别说什么煎鱼丸子了!”
虽说严邦是实言相告,可却有那么点儿关心则乱了。
因为林雪落一直因为丈夫的伤情而黯然神伤,可现在却听到丈夫连流食都不能吃,已经被揪疼的心,更是伤口撒盐。“严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