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诗意画可提升境界,赵清当即灵机一动,既然别人能作诗意画,他又何尝不可?不过现如今他对丹青画画这门学问一窍不通,却是要慢慢磨炼。
想到那天画阁中学习丹青画的书籍,多是古今丹青圣手绘画心得,如今赵清有这宝贵的资源,还怕学不会?
赵清虽不自大,但骨子里却刻着自信,有了那些书籍,赵清有信心将丹青画这门艺术学到精通,来到这个世界,他才真的发现,原来——知识真的就是力量。
默念了一遍心中铭记的唐诗三百首,赵清思绪似乎回到了小学初中,高中背诵古诗的时候,赵清本就是乖巧孩子,那老师布置任务,他自然是竭力完成,所以这唐诗三百首大多早已熟记于他脑海,当初上大学后还有些抱怨这古诗词毫无用武之地,现如今,赵清却是想给那布置背诵的老师烧几注高香。
收回思绪,赵清将两幅画收好,刚收好,便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心里大概猜到门外人的来意,赵清将门打开,一眼便看见那周老员外家的车夫站在门口。
车夫见到赵清,从背后取出一叠黄纸,递给赵清道:“赵榜首,这是我家老爷让我给你的地契和房契,现在那城东宅子便是属于你的了。”
急忙谢过这车夫,赵清将这一叠黄纸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这地契房契看起来有些年头,纸张都有些涩霉的味道,不过还好,上面的字迹倒是能看得清清楚楚,不影响观看。
赵清看得极慢,几乎将每句话都细细思索了一遍,那车夫站着等待倒也没生出不耐烦,倒是挺欣赏赵清的谨慎,毕竟在他认为,赵清这个年纪,本就该是年少轻狂,豪放不羁的,但面前这位少年却让他有了不同的看法。
反复的推敲这字里行间的意思,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赵清才在那签着“赫大贵”字迹旁签下字迹的名字,而后抬头冲车夫笑道:“这地契房契没有任何不妥,替我转告周老员外一声,赵清在此谢过了。”
车夫扫了一眼赵清所签的名字,点头告辞,驾马离去。
将手中一叠黄纸收好,赵清看向洪原二人,笑道:“二位大哥可愿随我去一趟县里,去看一下那城东宅子究竟如何。”
任飞笑道:“赵榜首说的哪里话,我兄弟二人自当如此。”
“那好,那便午时就去。”
晌午,阳光正烈,烘烤大地,但好在有微风习习,却也不时凉爽。
赵清背着三幅才作好的画与洪原二人结伴前行,一路畅谈。
路过人时那些人的眼光都会朝赵清聚拢,不是因为他是榜首,而是因为他背后的画卷太过显眼,那“江南春”长足有一仗,宽足十寸,纵然是卷好也有十寸长,所以背在背上很是扎眼。
加上赵清还一人背三幅,这便引来了诸多目光。
感受到这周遭人的眼光,洪原任飞二人只得摇头苦笑,他二人本来见赵清一人背三幅如此长的画作,便想帮他拿两幅,这样一人一幅,免得引来异样眼光。
在两人的执意下,赵清一脸坏笑的妥协了,但当两人拿起这画才发现,这画恐有千斤重。
他们两人虽为画童,能力拔千斤,但却耐不住将这背在背上一路到县城,如若背上,恐怕便如背千斤巨石,恐怕到时候两人还未到县上便筋疲力竭。
所以尝到苦头后他们自然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时看着背着三幅价值千金的高级画作的赵清一脸轻松惬意,两人只得摇头——人比人当真气死人。
来到县里,赵清直接带着二人来到赫府。
赫府是和县豪门,以做生意起家,其经济实力稳居和县几大家族之首,这府院也修得豪华大气,牌匾镶金边,门环渡白银。
高门深院,门口也是有家丁把手。
抬头看了一眼这赫府大门,赵清暗道这赫府不愧为和县经济支柱。
走上前去,赵清冲两位家丁笑道:“小生赵清,曾与赫家主商量合作事宜,还望通报一下。”
赵清如今在和县声名远播,因为最近的几起事件,几乎快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两位家丁自然知晓,其中一个家丁急忙问道:“你是赵清?榜首赵清?那位一朵梨花压海棠?以画赎人的浪才?”
见对方情绪有些激动,而赵清自己也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楞了一秒,当即有些哑语,而后才微笑着点头道:“正是在下。”
那位家丁一听,与旁边的家丁对视一眼,而后噗通下跪道:“我二人仰慕赵榜首已久,能否收我二人为徒,将我二人领进画道大门,我二人定当鞍前马后,为首是瞻。”
“不可不可。!”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赵清急忙将两人扶起,这两位家丁看岁数差不多一十有九,如今跪在赵清面前着实让他有些承受不起。
看着两人,赵清苦笑一声,无奈说道:“我不过是区区一个画童,年龄又小于你二人,着实受不起你二人如此大礼,你二人这不是折煞我吗。”
那先前位家丁道:“我二人无父无母,自幼家贫,两人相依为命活到至今,却不想一直做那普通人,而我二人对画道之人很是敬重羡慕,却无从入道,但得听赵榜首英姿后,便想拜其门下,入其画道。”
见这两位家丁心意坚决,赵清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又不忍直接拒绝两人,但若真随了二人院实有不妥,而若不随恐怕他们会再度纠缠,无奈之下,赵清看向洪原二人,欲图求助。
洪原二人自然是看得到当前一切,此时见赵清求助,任飞走上前去,冲两位家丁笑道:“赵榜首诸事繁忙,今日不便答复二人,若是你二人真有诚心,到时登门拜访赵榜首便可,何必在此为难,倒是误了赵榜首的事情。”
两位家丁一听,思索片刻,而后点头,一直说话的那位显然是大哥,此时他说道:“倒是我二人莽撞了,先给赵榜首陪个不是,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待我二人过几日定当心带诚意登门拜师。”
见两人不再纠缠,赵清松了口气,朝任飞投了个感谢的眼神,而后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