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雪这样想着,用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文然,说道:“哥哥,你就这么禽兽吗?”
文然身子一顿,眯着眼睛看她:“你刚刚说什么?”
文玉雪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完蛋了,不小心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慌乱之中,文玉雪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哥哥和阿惜郎才女貌,十分般配。至于母亲那里,我会想办法拦住她的。”
文然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台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只是,在文然离开之前,文玉雪又小小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哥,阿惜年龄还小,要不再等上两年吧!”
文然皱眉,不耐的说道:“我今年……二十六了。”
时间不等人。
他最多等到明年。
大夫人那里交给文玉雪了,她也很可靠,不到两三天,就把大夫人安抚住了,让她只关注着照顾自己的两个外孙,少管文然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文玉雪的听话,文然将文玉雪的秀才相公解决了。
并不是杀了,而是要了和离书,让人带着那几房小妾滚回老家了。
那一家肯定是不满的,但不满有什么用?
文然如今正是被圣上看重的时候,也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只要他一句话,就有无数人都来帮他对付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这人接近文玉雪的时候就不安好心,贪图权势享乐,如今文玉雪要走,他当然不肯,私下求了不少人给他和文玉雪牵线。
文玉雪的态度坚决,她被花言巧语哄骗了那么长时间,该醒了。
所以,她将那些想要给她和前夫牵线的人员名单交给了文然,让他做决定。
文然二话不说,就把这些人拉入了黑名单,不再来往。
反正他交往的人越少,陛下越安心。
文然所求不多,只要这天下安定就可以。
哦,如今还多了一个追求,他的阿惜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呢?
“阿嚏!”乔夕宁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有些头昏脑胀。
她不会是生病了吧?
“阿惜。”文然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说道:“尝尝我给你买的糖糕,特别甜。”
乔夕宁打了一个哈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她过得很是枯燥。
但是,为了能让自家男人安心,那就忍一时。
“最近有点想吃重口味的。”文然咬了一口糖糕,兴趣不大。
重口味的?
文然想了一下,道:“我去厨房给你做。”
“好,卤猪蹄。”
文然僵硬了一下,半天都不动弹。
乔夕宁白了他一眼:“不会做就不要逞强嘛!”
说完,她就自己去了厨房,而文然则是自觉地跟在她身后,帮她烧饭。
“对了,你的婚事怎么样了?”乔夕宁问道。
这几天真是吃不好睡不好。
文然笑了:“阿惜这么关心?是舍不得我成婚吗?”
“这不废话吗?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能被别人占了。”
文然心底燃起了一股兴奋:“那阿惜觉得,我这样的应该被谁占?”
乔夕宁将锅盖放下,看向了文然,尤其看清楚了他眼中的期待。
小样,藏得还挺深,她这么多年都被蒙蔽过去了。
于是,乔夕宁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的身旁,说道:“你想被谁占?”
文然轻轻的咳了咳,面上也带有一丝红晕,只不过由于火光,看得不太真切。
乔夕宁说道:“想不想被我占?”
文然霎时看向了她,克制了自己的兴奋:“阿惜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得了,又成了那个将自己所有情绪隐藏起来的将军了。
如果不是她观察细致,这辈子恐怕就一直在误会中度过了。
她站起身,继续弄自己的卤猪蹄,顺便说道:“听说经常吃猪蹄美容养颜,你应该多补补。”
文然有些尴尬,也有些郁闷:“阿惜这是嫌弃我年龄太大了。”
乔夕宁没有丝毫安慰的说道:“你我年岁本就相差过大,再加上你在军中多年,将自己弄得有点糙,咱俩站一块,还真有些像两辈人,被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说你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
文然揉着眉心,这是过不去那个坎了吗?
哦,不对,阿惜刚刚说什么?
老牛吃嫩草的意思是……
文然咽了一下口水,沉声问道:“阿惜这棵嫩草……愿不愿意给老牛吃?”
这句话,成功的使乔夕宁笑喷了。她面上柔软,道:“多吃猪蹄。”
保持年轻。
这未尽之意,文然已经十分明白了。于是,二十六的青年,笑得跟一个傻小子一样。
“火太大了。”乔夕宁提醒了一句。
文然微笑着将燃烧的木棍拿出来了一个,道:“这火不算大。”
乔夕宁疑惑:……
“不及我心里的大。”
乔夕宁翻了一个白眼,呵,这么多个世界过来了,总算是掌握了撩妹技能!
猪蹄好了之后,文然确实吃了不少。不仅是因为乔夕宁做的好吃,还是因为多吃猪蹄,可以美颜。
虽说他这副模样已是勾人夺魄,但更好看些,也能让阿惜对他更为在意。
话说,女子用的胭脂,他是不是也应该备一些,将皮肤样的好一些?
也是,他这些年都在军中,风里来雨里去的,而他家阿惜一直在家里等着,只看得到自己的容貌,一对比,就发现他的皮肤粗糙了。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他算是好的了。
只是没有他以外的男人可以对比。
“阿然,明天给我买些布匹回来,我最喜欢的那件衣服有些掉色,我想重新做一套。”
文然愣了一下神,看了看乔夕宁身上的服饰,素净的很。
他的阿惜比较喜欢鲜艳的颜色,如今这个确实不是她的风格。
文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他是怎么观察的,竟然连件衣服都没给她准备。
“布匹的颜色亮一点,以彩虹的七种颜色为准,但花样越简单越好,明白吗?”
她比较喜欢单一的颜色。
“好。”
文然看着乔夕宁的脸,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妥:“阿惜,做衣服伤眼睛。”
乔夕宁无所谓道:“只是做自己的衣服而已,这是乐趣。”
她本来就不能出门,只能女红和琴棋书画打发时间,若这些事也不让做,她就真的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