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一点,何天斗听到了自己宿舍中,似乎有大吵大闹,哭骂的声音
“难道张庭还真这么快接到消息,派人来闹事了?”
何天斗想到这,心中无名火起,加快脚步,拨开那些好事的观众就冲进自己的宿舍。
然后,一看到里面的情况,他顿时怔住。
只见一个须皆白的老人正指着毓莓的鼻子大骂,而毓莓则是趴跪在他的面前,梨花带雨地呜咽着,眼中尽是言之不出的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看起来毓莓似乎是自己愿意跪下的,还有,这老人身上一点自然能量也没,他是从哪来的?
何天斗感觉很疑惑,所以,本来要出手的他,又停下来,只是站在门口静观其变。
很快地,通过对话,他知道这个老人的来历了,原来,他就是毓莓的父亲
“跟我回去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回去的话,那么,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你也别跟我姓陈了,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么一个女儿。”
“父亲……”
“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不止联合外人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还跟一个不熟的男人住在了一块。你是不知道,你的事都传到镇上了,我们一出门,别人都指着我们的鼻梁骨,骂我们生了个不要脸的女儿呢-今天呢,你不跟我回去,你以后就别说是我女儿了。”
“父亲,我真的没有呀。黄非月他是害人不成,反害己,真的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不是跟人家住在一块,这个地方是人家暂时借给我住的。”毓莓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欲言又止,总不能跟他父亲说,这是因为学院里的副院长相逼,她这才沦落到此种地步,住在这里吧?
有苦却说不出,亲人还不理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痛苦的呢?所以,此时的毓莓不止脸上在流泪,心里也如同刀割一般,伤心难过到极点,几乎心如死灰。
她的父亲下午就过来了,至于他怎么来的巨骨学院,不用说,肯定是张庭搞的鬼。不然,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怎么知道巨骨学院的地址,怎么进得了学院?
是的她并不傻,一切都想到了是张庭搞的鬼。至于,他是好心还是歹心?就不用说了,毫不夸张地说,那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呀
没错,既然这是张庭搞的鬼,那么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如果她现在跟父亲回家,一走出学院,那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以上会遭遇不测。
好一点的话,她就是被捉去侮辱,但坏一点,她担心自己的父亲被直接让人在学院外,回家的路上于掉呀
但她又怎么把这些事跟父亲说明白呢?
所以,她对于被不理解,父亲还要与她断绝关系,感到无比地难过,凄然泪下。
“暂住?人家有那么好心让你暂住。别想骗你老子,你以为你老子我身在万里之外,什么事都不知道吗o你最后的事,前不久一个好心人都告诉我了,要不是他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毓莓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声贝很大,足以揭开屋瓦。
“前不久?”
何天斗想,看来,这个张庭早就想过把毓莓的父亲给招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巧,何天斗刚收留了毓莓,她的父亲也后脚就到,并以毓莓住在陌生男人家为点,把毓莓的形象搞得那么差。
难怪,又有谁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那种坏女人呢?所以,她的父亲怎么样都要把毓莓给带回去。
在小地方的人,都很重视名誉的,这种事如果真拿回去说,那绝对会让人指着脊梁骨骂,成为茶余饭后笑谈的。
而那个把什么事都说给毓莓父亲听的好心人,想来,不用说,笃定就是张庭派去的。
“看来张庭这只老奸巨滑的狐狸呀,算计之深,实在是深不可测连用亲情攻势这一招,都用上了。”
照这种情形展下去,毓莓真的有可能无法抵挡住父亲的攻势,被带回去,然后酿成惨剧。
幸好何天斗及时赶到了,所以,他必须制止这件事,并让她父亲明白,现在毓莓的生活情况是怎样。
“去去去,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再不散,别怪我不客气”
何天斗没有第一时间向毓莓的父亲解释,而是对那些围观的学生道。
“你是谁呀?嚷什么嚷?”
“对,刚刚你挤进来,我都还没说你呢,现在,你反而还嚷起我们了,你这是在找揍吗?”那些围观的学生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更别说毓莓也是个难得的美艳少妇,所以,他们不乐意了,纷纷不配合地叫骂起来。
“我是这宿舍的主人……”何天斗大声道。
当即,似乎听到这话般,毓莓的父亲浑身一震,转身,视线就朝何天斗瞧了过来。
看得出来,他好像很愤怒,吹胡子瞪眼的,说不定,他现在心里就在想,何天斗就是毓莓的奸夫,与毓莓害了她的原配丈夫。
但就在他要冲过去,捉住何天斗的领子质问时,接下来,他吓了一跳。
只见那些围观的学生不止不让开,还嚷嚷叫着说这地方不是何天斗的,他们想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
何天斗此时正火呢,又岂会跟他们废话,直接拉住一个就朝楼下扔了下去
这下,毓莓的父亲直接被吓到了,想要冲出去的脚步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对何天斗的畏惧。
把一个学生给扔了下去,那些围观的学生见自己的同伴居然连反抗的力量都没,就被扔下去,再也不敢多废话了,做鸟兽散。
“砰”
何天斗把门关上,出一声巨响,这才用审视的眼光看起毓莓的父亲。
“你是毓莓的父亲?”
“是……是”毓莓的父亲想硬起脖子答应的,但想起方才何天斗的狠辣手段,以及那个学生连反抗都不反抗不了,他也是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何天斗会有多强。于是,又软了下去,口气有点畏惧,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
“那你关心过毓莓吗?”
“何天斗……”毓莓想说什么的,何天斗伸手作出制止的姿势,也不知为什么,毓莓居然就不再说话了。
这个,就连毓莓反应过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似乎方才她的痛苦与慌乱,在何天斗来到后,就在慢慢消失,拥有了安全感一样。
“我,我当然关心过毓莓了,她是我女儿,我不关心她,关心谁呀……”
“你关心就是这样关心法的?一来,就要跟毓莓断绝父女关系?这叫关心?你有没有问过毓莓最近生活怎么样,吃得饱,睡得暖吗?”何天斗说话就跟连珠炮般,声音很大,每一句都直接透入毓莓父亲的心里。
一下子,毓莓的父亲说不出话来了,吞吞吐吐地,但就是一副理亏的样子,不知说什么。
“既然你没问过,我就帮你说吧其实,黄非月是我杀的”何天斗淡然自若地道。
“什么……”
毓莓的父亲瞪得贼大,红都红了,看来是气的。
但还未待他说什么,何天斗又继续道:“可是他害得我的朋友失去四肢,你说我不该杀他吗?”
顿时,毓莓父亲一脸的红慢慢地退去,出现思索的神色。
“就在我杀了他后,毓莓就成了寡妇,我知道我有点对不起她,但我总不能就因为这样放过黄非月吧?”
毓莓父亲一脸呆滞,不知说什么为好的样子。
“还有,接下来,毓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知道吗?你问过吗?”何天斗越说,声音情不自禁地就越高,他真的生气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喜欢听信谗言,却反而不信自己至亲之人的话,这是人生最大的痛。
他明白,也理解毓莓此时心中的痛,所以,有感而般,他越说也是越为愤怒:“她现在被学院的一个副院长看中,可是她不屈服,所以现在过的日子那是无比的难过呀你知道副院长是谁吗?他就是这个学院的高位管理,在他的关系于涉下以及阴谋诡计下,毓莓不止连房子丢了,都差点被人赶出这个学院了。你知道我遇到她时,她在于吗?她被人拒卖东西,赶出铺子外面,要不是遇上我,她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住的地方没了,那就应了那个副院长的意,只要出了这里,毓莓就有可能被捉起来,成为那个副院长随意侮辱的肉脔,你明白吗?你懂吗?忍心吗?
“啊”毓莓的父亲被何天斗这些话给震惊了,显然有点想不到,接受不来,呆若木鸡。
“是我是杀了她的丈夫,可是,我还会有点良知,所以,感到有点对不起她,想帮助她。可是你呢?你身为她的父亲,不关心她也就罢了,还听信那个副院长的话,去怀疑她,重伤她,甚至还威胁她要断绝父女关系。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狠心又愚昧的父亲呀?”
何天斗的话每一句都如同针般,扎进他父亲的耳朵里,心里。
这下,他父亲似乎听明白了,全身俱颤转头看向毓莓,似乎在询问这事是真的假的。
毓莓痛苦地点头。
顿时,他的父亲明白了何天斗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与自责般,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沉默,整间屋子陷入极度的安静中。
何天斗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毓莓的父亲,嘴角满是冷笑。这冷笑也不知是对着毓莓的父亲还是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副院长张庭。
“毓莓,我们回家,我们现在就马上回家……”忽然,毓莓的父亲站了起来,就拉起毓莓,往外用力地拉。
何天斗毫不留情地走过去,就打开他的手。
“你现在带她回家,那不是正中那个副院长的计吗?我敢说,你们现在出去,别说毓莓,恐怕你老命都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