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继续打啊”
“快,给我继续打,出了事我担着”
所有人都向后撤了撤,两个人互相对视,班主任站在稍微靠前一点的位置
“不打了吗”
“不打了就继续训练,所有人继续训练,今天中午睡都不许休息”
所有人开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站军姿练习,而那两个打得头破血流的男生就站在队列的旁边
“第一天独自训练就给我出问题”
“打都打了,你为什么不打死他呢”
“谁允许你们打架的,我没有说过吗,无视纪律是绝对禁止的,既然打破秩序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再说一遍,在这里,你们除了活着的必要行为,不要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做任何其他事,如果你做了,就是违纪”
“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用脑子解决一些事情吗,有什么问题就不能跟辅导员或者我交流一下吗”
班主任在我们面前来回走,从最左边走到最右边,一边走一遍斥责,音量不高,也没有多么严厉,而辅导员就在我们前边站着
那天,我才记住我们小队的那个打架的男生的名字,艾洛斯·埃布纳,“艾洛斯”的含义是正直无畏,“埃布纳”是他的姓氏,意为河里的淤泥,是他的故乡当地一个不太常见的姓氏
根据规定,如果小队里任何一人出现问题,整个小队要付连带责任,所以我们小队和另一个打架的男生所在的小队都受到了惩罚;下午的训练结束后,我们被留下来,被班主任看着进行加训,内容是跑步、俯卧撑
我们先做了许多俯卧撑,具体多少个记不清楚,因为在极度疲劳的时候没有人会去记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且到最后几十个只是撑起身体刚刚离开地面;在经历了一天的训练并且一下午没有休息后,每做一个俯卧撑都是一种煎熬,双手颤抖着根本无法把身体完全撑起来,无力支撑而趴下之后还要立刻继续撑起来,因为一停下就会得到班主任的训斥和追加的惩罚,简直是生不如死
听到女生结束的命令后,整个人一下子趴倒在地上,进入一种无法动弹的状态,和最初的长距离行军训练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飘扬着尘土的空气,嗓子就像被火烧一样难受,而男生们比我们女生多做了许多个
辅导员一个一个把趴在地上的我们翻转了身体,让我们平躺着,周围只有大口的呼吸声,太阳早已看不到了,周围一片昏暗,而自我感觉仅仅过了一会儿,辅导员就带了一个大水袋和另一个大袋子来到我们身边,和我猜的一样,里面装的是马戴和杯子,我们每个人喝了一杯马戴,并吃了一个最初朵雅行军倒下时班主任给她吃的那种白色小圆片;而在后来的理论学习中了解到,那种白色小圆片是一种比马戴更像毒品的东西,发源于这个国家的一个偏远地区,俗名叫布萨,“布萨”是发源地的方言,意思是兴奋至极,布萨不仅能令人上瘾、兴奋性提高、暂时忘记疲劳,并且还能让人体力迅速恢复,但是会对身体产生巨大的负担,必须严格控制使用量,而且如果使用过后不及时休息,会严重损害人的呼吸功能、视力、味觉、嗅觉、听觉,如果长时间过量使用,使用者非常容易猝死,知道这个之后,我好多次都没有吃过它,即使累到昏迷不醒
休息了一会儿,所有人又开始跑步,在明亮的的月光下,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那么苍白,我跑在最前面,跟在后面的是小队的人,班主任站在空地的中间,而辅导员则在内圈跟着我们一起跑并不停鼓励我们;最终,我们女生比男生早结束了一会儿,相互搀扶着准备回宿舍,因为结束的时候已经没有饭可以吃了,班主任叫住我们并给了每个小队一袋面包,回到宿舍吃完面包休息了一会儿后,我担心那个打架的男生就去操场看了一眼,就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在叫了他好几声后见他毫无反应,心头一惊后,当我正起身要去找班主任时,他终于回应了我,并艰难的告诉我他不叫埃博特,而是奥尔曼·博文特;我使劲把他拉起来然后把随身带着的一块面包给了他,而他说了声谢谢后什么都没有说就扭头走了
那一晚上,我因为大声叫错名字的尴尬而深深的记住了那个个头不高的小男生的名字,并对他有了些无法消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