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闭关的是王烈,但最担心的还是胡一脉。三年之约转眼就到,但王烈虽说武功精进奇快,可贝老头那里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如果太乐观,反而有可能大意失荆州。
可以说在王烈闭关这七个月,胡一脉已经没有一次可以专心修炼内功了。这下可苦了胡瀛了,每天都要在胡一脉的监督下练功。
到今天,王烈在山洞已经足足带了四个月有余了。虽然已经和那个初入山洞的王烈大相径庭,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倒没什么功夫上的变化。
不过,以王烈的天分。在七个月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还是绰绰有余的。
日复一日,山洞里的王烈克服了孤独,胡瀛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胡一脉每次监督胡瀛练武,心中就想到王烈,再回头看自己的孙子,真是有些无奈。
“乖孙,乖孙”,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想在耳畔。胡瀛和胡一脉一听便知是史继开的爷爷上来了,这在一旁观看胡瀛练武的史继开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三爷爷,现在我不想见他,你还是打发了吧”。
胡一脉本想说一些调和的话,回想起当日,自己写信给史抟成。没想到他竟然那样做,不但史继开心中难受,就连他都有些不平之意。
胡一脉对胡瀛道:“瀛儿,你陪继儿下去走走,天晚了再回来”,听到胡一脉的言语,二人便从小路走了。
没多久,史抟成就走到胡一脉身边。“胡老头,你把我孙子藏哪儿啦,还不交出来”,看到胡一脉悠哉悠哉的样子,史抟成气就不打一处来。
“呵呵,这不是史抟成史老不死的嘛。怎么,今天不用闭关了?”胡一脉调侃了一下。史抟成听他的声音,好像看不起自己一样,但今天的目的是找孙子,也就不拘小节了。
“少废话,还不把我孙子交出来,要不然,哼哼”史抟成冷眼道,“要不然怎样,你还能怎样。这些年,你隔两年就闭关,隔两年就闭关。不就是为了打败我吗,到今天为止,我不还是站在山顶吗”胡一脉对于史抟成的恐吓很是不屑。
“老东西,嚣张个屁呀。要不是我看你一大半都埋进土里啦,还不打的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呀”史抟成真是气急了什么都敢说。
“嘿嘿,好哇。那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史老爷子的高招,我到要看看,高手是什么样的”胡一脉不服的说了一句。
“那好,我们有言在先。我要是胜了,我孙子可要交给我”史抟成道,“好,那你要是不赢可就要留在我这里,什么时候你能赢我,在来要孙子吧”胡一脉也不思考,一心只想留下史继开。
二人对对方的言语没有什么异议,也就动开了手。
虽然他们两家都是无极派的分支,但武功路数却各有千秋。史抟成的功夫虽然源自道门,但多年的江湖较量,使他受少林派的阳刚颇多,所用拳劲也就硬的多。
胡一脉则秉承家学,一直以道门的以柔克刚、物极必反的宗旨来练功的,所以他的武功也就阴柔一些。但却以这种外人不以为然的阴柔功夫驰骋了江湖几十载,倒也为道门增了不少的光彩。
你看他们,史抟成一步快过一步,双手连环出击,半分转圜余地都不给胡一脉留。不过胡一脉也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他下盘虚浮。
一个转身后扫镗,史抟成就仰面倒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毛驴后蹬蹄,又站了起来。其实打了这么多年,二人已经把对方的底摸了一个清清楚楚。
不过今天再看,那些都是自以为是。
紧接着胡一脉一个黑虎掏心直取史抟成的左胸,说时迟那时快,史抟成一侧身躲过了胡一脉的攻击。谁承想,那是虚招,紧随其后的是一招恶虎擒羊。
这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史抟成肩部被缚,不过他有岂是无能之辈,左肩向下一沉,胡一脉手中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嘿,没想到我离开这些天,你倒进步不小”胡一脉很是意外,“岂敢岂敢,只不过是练了那么两天”,史抟成也是嘴上无情。
这句话不说还好,现在的胡一脉已经不是以往的模样了。全身的气集聚双手,准备着与史抟成比比内力。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一个不备。胡一脉双手的气一时之间全都散尽了,不过还好,史抟成内功修为没有胡一脉到家。只要稍稍调息,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史抟成会有这样的柔情吗?一个个意想不到的招法层出不穷,现在的胡一脉可以说是应接不暇,不过这也不能难倒胡一脉一个滚身,史抟成身上就多了两个脚印。
紧接着一个后翻,与他产生了一段距离。这下可好了,这是老天眷顾,送给他的机会,这可浪费不得。只是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胡一脉就好像年轻了十岁一样,有无限的精力。
那边的史抟成刚刚被胡一脉踢到要害,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现在的二人,已经不只是较技那么简单了,史继开的去留就掌握在他们的胜负上了。
这里的人紧张的就向热锅上的蚂蚁,为史继开而战。而崖下的呢,一直是乐悠悠的玩赏风景。一点忧心的表情都没有,看来这些日子史继开已经把自己的心声吐了出来,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安详的呢。
不过崖上的两位老先生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过胡一脉的做法确实有点儿自私。在怎么说,史继开都是史抟成的孙子,跟自己半分血缘都没有,就这样阻断他们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我早些年就说过,还是道门的境界高,不会练完就气喘不听,而且还修身养性。你看看现在的你,气喘吁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快死了呢,脾气也是大的没边儿”,胡一脉得意的说。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不必多嘴多舌的讽刺我,再来过”史抟成很是不服的说了一句。“好,那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胡一脉越来越得意了。
就在二人相差三步就打在一起之时,只听“哎呀,吵死啦”,看来是他们的声音把正在睡午觉的胡翎儿吵醒了。
其实胡翎儿怎会是他们吵醒的,不过她倒在房中观察了好大一会儿了。看到他们再打下去,恐怕会伤到多年来的感情,不得已才出来阻止。
把史抟成请带那棵大柳树下,用两全其美的方法来化解这场风波。
不过还行,经过胡翎儿苦口婆心的一通口舌,本来牛气冲天的史抟成瞪了胡一脉一眼就冲下了山,胡一脉正想阻拦,不过被胡翎儿给拦下了。
“他,怎么走了?”胡一脉对这一举动很是不解,不知为何,胡翎儿也不解释,只说:“管他什么意思,反正也是走了”。
胡一脉一想,倒是这么个礼儿。
“嘿嘿,好啦。师父交代的任务到今天为止,已经全部完成了。休息一下,出洞去喽”,王烈已经成功的打败了心魔,七月内功夫已经学好。
“师父”,胡一脉猛一听,还不知是谁呢。抬头一看,激动的不知所以。“怎么,你练成了?”胡一脉喜道。
“嗯,弟子不服师父所托,到今日为止,已经全部练成”王烈也是非常激动。虽然这是胡一脉想要的,但他并没有被激动的心情所冲坏头脑。
“好啊,果然没有辜负为师的期许呀。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胡一脉道。
随着功力的增长,心境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以前的王烈是那样的活泼,现在看来,他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孩子气,反而出现了少言寡语的成熟感。
虽然他已经把拳法和内功融汇,但对于王烈来说,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在之后的一年里,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一天非比寻常,在胡一脉的带领下,胡瀛、胡翎儿和史继开在胡一脉的带领下,来到胡家的祖祠。出乎三个娃娃意料的是,王烈居然跪在这里。
胡翎儿正想开口,胡瀛下意识的拽了胡翎儿手腕一下,看来这里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只见胡一脉手里拿着三炷香,口中还念念有词。突然回头的胡一脉着实吓了在场众人一跳,只听他郑重其事的道:“王烈,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胡家第一个外姓的关门弟子”,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是怔了一下。
众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没想到王烈是关门弟子了”。
虽然他们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激动人心的结果,不过还是即时反应了过来。
正巧这天是除夕,胡瀛的父母也在天黑之前赶了回来。
“听瀛儿说,我这位小师弟可是功力惊人呐,今天有幸,可否赐教一二”,胡瀛的父亲拍着坐在旁边的王烈说。
“我...我...”王烈有些不自在,“好了,他们难得回来一趟,烈儿就陪他走两拳吧”胡一脉道。
“好哇,今天是除夕,自然要热闹热闹了”胡翎儿起哄道,“翎儿,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呢”胡瀛的母亲有些不悦,看来胡翎儿装病的事已经不了了之了。
因为天已经黑透了,王烈和胡清就在厅上走了起来。
可想而知,他们功力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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