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后就装兽语者吧?”斩尘给这段谈话做了个总结。
“感觉有点不太靠谱啊,按照大胡子讲的兽语者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能听懂万物的语言,这么厉害的能力,你让我装,就不怕露馅吗?”衣衣皱着眉,有些不情愿。
“他说得太夸张了,兽语者是一个统一的称呼。事实上,他们也有类别之分,比如有的兽语者更倾向于兽类,有的倾向于植类,在他们还弱小的时候,往往只能影响小猫两三只,至于听懂万物的语言,也不是像小爷和你说话的这样,因为很多凶植凶兽本身就不具备思考、沟通的能力,充其量向人传达喜恶、危险与否等等比较粗浅的情绪。”
听到这里,衣衣一怔,心道:果然,斩尘是不同的,哪怕这个世界很不科学,但动物、植物的表达能力也不可能进化到可以与人无障碍沟通的地步。
“像你之前说的就挺好的。虽然小爷并不害怕那些蓝虫子,哪怕它真的飞到了小爷身上,小爷也有办法解决它。”
衣衣:“……”
那只是随口乱说的,你还记上了?
有些无语,想了想,她始终觉得不妥,“按照你说的,有的兽语者能力很弱,但他们的亲和力总归是做不了假的吧,但我这个人天生就没有动物植物缘,这样也行?”
衣衣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在前世时,她养什么什么死,连最坚强、人家老板养得好好的仙人掌搬回来也活不过一个星期。
至于动物?不好意思,它们见到衣衣总会绕道走。
“什么意思?”斩尘没怎么听懂。
衣衣正准备说一说自己的那些经历,忽然卡壳了,她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宫翎,宫翎连饭都吃得节省,又怎么会花钱花时间去养一些花啊草啊。
所以她还真不知道宫翎的植物缘分如何。
不过动物缘分,思及记忆中云烟养的那只每次见到宫翎总会锲而不舍的抓啊挠啊、仿佛宫翎杀了它全家的一阶灵猫,她顿时理直气壮了,配着这个经历解释了一遍。
“这个没问题,你就装成亲凶植的兽语者,有小爷在,哪怕他们拉你去验证,也不用担心被拆穿。”
衣衣倏地眼前一亮,急声问,“那你能帮我种菜吗?”
“种菜?”斩尘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如果我想种植物,不是凶植,就是普通植物,你能让它们长得快长得好吗?”衣衣用比较通俗易懂的语言问。
“当然,虽然普通植物灵性太弱,基本没法感知它们需求,而小爷又属风不属土,但小爷本身是凶植,修出来的灵力对普通植物还是很有用的。”斩尘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他说的话没错,虽然风属性是攻击性属性,不像土属性本身就带了滋养万物的特性,但他的种族却弥补了这一点。
这个不像人类,人类修炼出的灵力除非功法相同,否则是绝对无法传输给别人的,而且即便是同一功法,也要输入者与被输入者彼此足够信任对方。
听罢,衣衣倒是迟疑了,如果要实施自己的计划,就算普通植物需要的灵力少,但质量不足数量够啊,光靠斩尘一人,只怕把他全身灵力耗空了都未必够。
于是,她把自己的寒日温室大棚计划说了出来。
没错,衣衣是想通过这个来赚钱了。
没办法,虽然仅仅就自己救了宫璇和宫宇这两人,宫家再不会拿自己当小透明看,但宫家制度摆在那里,就是再看重,也不可能白给石珠。
那不乱了套?
或许,因这救命之恩,大爷和八小姐两家会奉上重礼,然而这重礼到底有尽数,还是虚的,除非衣衣愿意被人收养,换一个爹,否则要衣食无忧,同时达到成为强者的目标,还是得自己努力。
原本,她是打算趁着双月季这段时间联合丙班小伙伴好好做一些药散,再拿去卖。
不过后来她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首先他们只会做最低级的止血元散,赚钱不多还累,其次经历那兽潮季的两个月后,她觉得纵然是自己这个队长再有威严,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响应。
但是,今天听斩尘这么一说,再想想那些普通蔬菜即便是单月季也便宜不了多少的价格,顿时深觉寒日温室大棚计划无比可靠。
就是不知道斩尘能否解决灵力不足的问题。
否则想再多都是虚的。
不过斩尘并没有让衣衣失望,“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世间万物,往往灵气越浓厚的地方,植物就长得越旺盛,小爷知道一个阵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聚集周围的灵气……”
“聚灵阵?”衣衣忽然开口打断。
“你怎么知道?”斩尘声音微微变化,据他所知,聚灵阵虽然不是一个有多高明的阵法,但宫家显然无人知道,否则灵气的变化瞒不过自己。
衣衣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心说还真有啊,聚灵阵是她从中知道,听斩尘描述挺像的,惊讶之下居然把本该放在心里吐槽的话说出来了。
不过,这理由显然不能告诉斩尘,于是她道,“我猜的,你刚才说聚集灵气嘛,我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只是有些惊讶,这阵法宫家里都没有,你居然知道。”
“目光放长远点,别把宫家想得多厉害,虽然小爷没出过死亡谷,但明显可以感觉到此地灵气很贫瘠,这样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斩尘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若是别人这样反问,衣衣可能就觉得他是瞧不起这里,但放在斩尘身上,衣衣却觉得他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真是一个奇怪的凶植。
也不知从前经历什么,一副懒洋洋、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哦不,他在意他的修为境界。
不过这样也好,衣衣清楚自己不是原装的事可能斩尘已经知道了,但是得益于这个性格,他根本不过问。
“布置聚灵阵不会被发现吗?总不能又推到那个莫须有的高人身上吧?”她说出自己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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