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又炸了？
张若林微微皱眉，因为刚才空间炸裂崩溃，所以自己被强行传送离开了？
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空间炸裂了？
张若林难以置信的看向陆凡，难道，是因为他？
而此刻，陆凡真的很气。
明明自己在小心翼翼控制了力量，明明自己开启了法器增幅环，怎么空间还是没能承受住而崩溃了？
之前明明没事的！
难不成每个试炼空间的强度还不一样？
不可能啊！
他仔细想了想，幽幽的看向张若林。
刚才之所以空间炸裂，肯定是因为空间提前受到摧残，变得不够稳定的缘故。
而造成这一点的，正是这家伙凝结的一百条强大法道。
没错，空间被摧毁的这个锅，就是因为这个非要跟自己比试的家伙！
话说回来，这家伙怎么又跟自己来到了同一个试炼空间？
运气也忒差了。
这时，张若林走了过来，淡淡道。
“道友，这是一个新的试炼空间，是你先还是我先？”
“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比你早来0.001秒，当然是我先！”陆凡立刻道。
说罢，陆凡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率先上前。
张若林没有阻止，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
刚才空间崩溃的速度太快，导致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眼下这个试炼是要凝聚法道，法道达到一定距离就能够得到试炼令牌，法道越长，得到的试炼令牌越多。
一般来说，在这个试炼空间凝聚千米法道，就能够得到999试炼令牌。
如果是在外面，一千米法道对于一般修士而言不算什么，但在这个特殊的试炼空间内，凝聚法道难度会大大增加，一千米法道会很困难。
“不过，若是他真的实力惊人，凝聚千米法道应该不成问题。”张若林喃喃道。
而陆凡却犯了难。
凝聚法道？
这玩意儿咋凝聚？
没人教过我啊。
对了，这家伙刚才凝聚出了法道，他应该知道。
陆凡走向张若林，开口询问凝聚法道的事情。
“道友竟然不知道？”
“难道，道友不是南境的修士？”张若林非常惊讶，只要是南境的门派修士，凝聚法道是最基础的操作。
陆凡摇头：“不是。”
“那就没办法了，凝聚法道虽然不难，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学会的。”张若林摇头。
“没关系，你只要肯教就行。”陆凡道。
他对自己的天赋学习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见对方不放弃，张若林还是将基本原理和手法简单说了一遍。
五分钟后，陆凡微微点头。
不得不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发明出来的凝聚法道这个手段，法道对于法诀的掌控力，威力都能够提升很多。
威力什么的陆凡不在乎，但掌控力对于陆凡来说很关键。
他现在缺少的，就是对自身力量的掌控。
按照张若林所说的办法，陆凡尝试凝聚法道。
只是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让张若林不由得摇头。
“实在太正常了，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想学会凝聚法道，痴人说梦！”
“看来，比试要留到下一关了。”
张若林叹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天空忽然有什么东西犹如鹅毛大雪一般飘落下来。
仔细一看，正是漫天的试炼令牌！
密密麻麻，竟然正好有999个试炼令牌！
张若林瞪大眼睛。
什么情况？
这么多试炼令牌？
难道他凝聚出法道了？
没啊！
张若林仔细看天空，完全没任何变化。
可没凝聚出法道，试炼令牌是怎么出现的？
张若林有些懵。
其实，陆凡也有些没想到。
不同于张若林，他能够看到天空有一条宛若银河一般的法道，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但这条法道，竟然是隐形的，别人完全无法察觉到！
这就很厉害了，尤其是对于南境的修士来说，隐形的法道很危险，在战斗中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好像是刚才凝聚法道的手段出了点错误。”
陆凡仔细回想了一下。
这个错误，还是他下意识修改，下意识执行的。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天赋？
陆凡摇摇头，也没多想，得到了试炼令牌立刻前往下一个试炼空间。
陆凡离开，张若林刚想跟上去，突然天空轰隆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庞然巨物崩溃消散，动静极大，蔓延到视线尽头。
张若林眉头一皱。
“这，这是……法道崩溃？”
“难道……”
来到新的试炼空间，张若林追上陆凡。
“这一次，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比试一番！”
张若林神色严肃。
刚才天空崩溃的法道，何止上万米的距离？
虽然他很难以置信，但之前空间，只有自己和陆凡两个人，自己没动手，那就只有可能是对方凝聚的法道！
上万米隐形法道！
太夸张了！
对方真实实力原来竟然如此厉害吗？
张若林对于比试更加充满兴趣。
很快，五分钟后。
张若林得到999令牌，斩杀法妖795个。
陆凡得到999令牌，斩杀法妖7500个。
从成绩来看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
下一关。
成绩来看依旧相同。
再下一关，下下一关……
一直到陆凡得到个试炼令牌，达到目标要求的试炼令牌数。
“道友，试炼令牌够了，我要离开了，这次就算打个平手，下次再见。”陆凡和善的笑了笑，离开了试炼空间。
虽然跟这家伙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毕竟学会了凝聚法道，也不算亏。
张若林面无表情，沉默不语，默默离开了试炼空间。
回到监控室，两位化神境长老迎了上来。
“圣子不必失落，每关都得到999试炼令牌，已经相当厉害了。”
“没错，那家伙肯定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和圣子一样。”
“下次，圣子必定能获胜！”
二人说着，张若林却是一脸失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人只是在监控室内，并不能得知全部情况，所以才会这样会说。
只有张若林自己知道，每一关，虽然二人都得到了999试炼令牌，但真正战绩，和斩杀法妖的时候一样，他没有获胜过一次，完全是被吊打的那一个。
自从成为万法圣地的圣子，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沉重打击。
以至于现在，他完全说不出一句话，都快自闭了。
不，应该说已经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