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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门前等了片刻,等里面的气息与外面混合得差不多,抬脚迈入门内。
转过屏风,两人迈入一大厅内。大厅的周围有粗犷而透孔的石壁,地上稀疏有致地布置着十几盆绿色盆栽,或者绿意盎然,或者艳色满盆。一束光线从别墅的顶层的天窗泻下,让整个大厅的光线更加柔和明亮。
大厅的地上铺着暖暖的木地板,并随意堆放着几个垫子。北、东、西三侧有数道走廊通往各个房间。东西两侧分别有一条走廊通往两侧的阳台。
这哪里像多年没人住过的别墅?盆栽的旺盛显示这里分明是经常有人打理,但处处又很静,一点人的声响都没有。
莫名其妙地,文蔓一进入这里,就拼命喜欢上这里,虽然安静,她却无一丝惧怕,心中竟是踏实的。仿若游子回归,只立在这里着,便感到心灵的安憩。安憩中又有莫名的悲伤和绝望,似是深入骨髓,无法挥去。
文蔓非常奇怪自己这种复杂的感觉。房间的门大多闭着,两人沿着走廊走着,进入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内。
这间屋子不大,是一间书房,设有书橱书桌,桌上摆有文房四宝,外墙上设有一扇窗。
书橱內是空空的,没有书。
书桌上却摆着一幅画。
二人近前,只见这是一幅水墨画。画面上狂风骤作,大树摇摆,山石崩裂,一古装女子发丝凌乱,狂走于落叶山石之间。她的衣袍被风吹起,神情默然凄清中夹杂着一丝狂乱。
画没有做完,未完处有一个墨点,似突然掷趣÷阁中断。
完颜长风瞅了画几眼便将视线投往窗外,文蔓瞅着这画,莫名地心有些揪,隐隐似有一种刻骨的痛埋在心间,比她在现代社会的那次失恋的痛苦似乎还要苦。
文蔓正在为自己莫名的情绪惊异着,一个人影突然闪过,一把抢过桌上的画,迅速卷起,放入怀中。速度之快,让文蔓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文蔓愕然地望去,竟是消失数日的钱多银!
“钱庄主,你忘记了刚刚发过的誓言。”完颜长风转过身来。
却见这钱多银依旧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一双看不清内容的眼睛。
“哈哈哈!”钱多银笑起来的声音非常嘶哑刺耳,“完颜先生此话谬矣,老夫是从桌子上拿的画,哪里从文小姐手中抢过画?”
文蔓盯着钱多银,见他一幅无耻的姿态,想自己与完颜长风是钱多银的救命恩人,此人却不仅在危难时刻抛弃他们而去,更公然来抢她正在看的画,实在是没有一丝良知与道德。
“钱庄主的脸皮原来戴不戴盔甲都一样厚,文蔓今天受教了。”她淡淡地道。本来是自己先见到的东西被人抢走,她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武艺,从钱多银手里把画抢过来。看钱多银刚才抢画的伸手和敏捷度,绝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哈哈,小丫头过奖,老夫不过是快了一步而已。”
“钱庄主平日看来是抢东西抢惯了,觉得任谁的东西都可以抢的。”完颜长风话刚说完,人已欺到钱多银身边。
钱多银眼神一凛,一扬手,画向后飞去,一个身影飞入屋内接住,却是骆蒙。
完颜长风眉头一皱,一把银针同时向骆蒙身体的几个部位刺去,骆蒙头部微微一扭,身体却并不躲闪,飞到他身上的银针顷刻间都落到了地上。
完颜长风略微一愣,随即冷笑道:“你竟身穿软猬甲!你到底是何人?”
骆蒙哈哈大笑,笑声中竟满是豪气和霸气:“久仰完颜先生大名,早就想与先生切磋切磋。”
我与钱多银同时一怔,不知这骆蒙到底是何方来头。钱多银盯了骆蒙片刻,见二人各自拔剑,你来我往,交战在一起,遂躲至书桌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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