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从不是什么拖沓之辈,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只在越国留下了些许传说。
离开越国已经十多天了,没有太过抓紧赶路的情况下,宋游到此时也才堪堪抵达天南边境,亦是慕兰草原的边境!
遥遥黄沙近万里,却只是一条边境的分割线,可见这个位面到底有多大。然而,就算把天南与慕兰草原加起来,也不足大晋面积的三分之一!
可不管是大晋、天南、慕兰草原、还是乱星海等等等等,却也只是一个凡人界罢了,其上,还有灵界魔界等地!
妥妥的高等位面啊!如果算上最顶层的仙界,会不会达到了超限位面的边缘?
脑海中感叹着这个位面的强大,宋游一步步走在黄沙之上,任由炎阳如火,没有在黄沙中留下一个脚印。
并不想与慕兰草原的法士起什么冲突,虽然并不畏惧他们,但没什么必要。
打劫越国七大派,让宋游已经知晓了不少信息,如元婴期的强大,还有修仙功法的价值。
抢劫功法是个很方便的事情,亦是他现在最大的积分来源,只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并不是积分,而是煞气!
自斩杀丁春秋之后,到现在也已经好几个月了,深入骨髓的煞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说在初时还能凭借修为强行把煞气驱散或消除,那么现在的煞气已然就像那附骨之疽,若是没有专门针对煞气的功法或道具,光凭宋游是绝无可能把它给祛除的!
明王决,一本强化体质的功法,煞气对它来说,就是养料!
没有想要去找什么冯家密窟,且不说原著的情节还在两百多年之后,就算是现在,宋游也不可能大海捞针一般去寻找什么冯家。
明王决又不止是他冯家所独有的,至少宋游就知道,这本功法是金罗宗所流传出来的。
只不过,作为大晋国十大宗门之一,金罗宗在原著中虽然没怎么描述,但他的地位却很是超然,宗内若是没有元婴后期的老怪物,任谁也不会相信!
想要去大晋,得先经过慕兰人的慕兰草原,然后再走过一些突兀人的地盘,其中也不知有多少万里,除非动用小挪移符,不然绝不可能短时间内能赶到。
宋游不傻,小挪移符的珍贵性堪比王者神兵,用来赶路绝对是暴殄天物,若是被太玄掌教知道,说不得会一掌把他打个半残。
炎热的狂风呼啸,卷席沙龙漫天,也亏得宋游并非常人,才能在这种环境下悠哉而过。
万里之遥对于普通人来说自是极远,但是对于宋游来说,哪怕没有全力以轻功赶路,也不过短短两日。
随着黄沙不复,碧绿的草原青青,呈现在蓝天之下。
慕兰草原,慕兰人的栖身地,若说面积广阔,完全不比天南逊色多少。
法士,是慕兰草原对于修仙者的称呼,与天南的修士没什么区别,其战斗力也相差不大。当然,唯一让宋游比较安心的是,这个地方貌似没有化神期的大能,也没有通天灵宝!
又是一日过去,不远处,随着一座城镇在清晨中显现,属于慕兰人独有的风格,就连城外也能看见一处高耸的祭塔。
步入城内,宋游也不在乎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只是在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多观望了几眼。
慕兰人也是人,只不过是祖祖辈辈都居住草原之上,与武道这种基本是为了战斗而诞生的体系不同,不管是遮天位面还是凡人位面,其修仙者的手段更多,想要在草原上建立城市亦只是等闲。
城中,宋游不想要惹事,奈何他这一身与慕兰人截然不同的服饰,却是显眼异常,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
“麻麻,那个叔叔的衣服怎么跟别的叔叔不一样?”城内,一个头上带着草环的小女孩指着宋游,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想要走上前来。
“宝宝乖,那个叔叔不是慕兰草原的人。”赶紧一把拉住小女孩,没敢让她靠近宋游,妇女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带着女儿离开。
“啊咧?这是什么情况?我很吓人?”宋游不明所以,自打他进城以来,许多慕兰人都是低头绕着他走,还有更甚者直接调头返回,似乎不敢与他接触。
他却是不知,慕兰草原并不像天南,修仙者的存在基本少有人了解,相反,草原上的人们基本都知晓有修仙者的存在!
毕竟,如城中那高耸百米的祭塔,一般都是由慕蓝法士们举行某些仪式。
宋游一身蓝衣整洁干净,左肩上的小冰蚕更是让眼尖的普通人内心震动,是修仙者!是草原之外的修仙者!
修仙者在慕兰草原广为人知,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地位就低了,与许多地方一样,修仙者的地位极高,凌驾世俗之上。
不过,宋游并没有疑惑多久,当瞧见一道从祭塔直奔而来的流光,在看周围一群尊敬的眼神,只是刹那间就明白了个大概。
停留在天空上的碧绿色彩的流光,自然是慕兰人口中的法士,宋游抬眼瞧了两瞧,只是一个筑基期罢了。
他自然不会在意一个筑基期的存在,一柄飞刀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相比宋游的不在意,天空中那个筑基期青年法士却是满目惊疑。
看不透,一丁点都看不透,仿若一个普通人,但这怎么可能?
瞧着下面这人淡然的眼神,别告诉他这人肩膀上的蚕类生物不是妖兽,相隔百米都能感知到那股寒意,不是极为厉害的妖兽谁信呐?
“不知前辈来我慕蓝边境城所为何事?”感觉宋游的修为要比他高,筑基期的青年飞速下降,他可不敢在一位疑似前辈的存在头顶停留。
“我只是路过的,不用在意!”宋游摇了摇头,没有太过搭理这个筑基期,直径朝周边一家酒楼走了进去。
“只是路过......吗?”筑基期法士不敢大意,虽然此时的天南与慕兰草原并未开战,但双方也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不时还有天南修士与慕兰法士为了边境某些机缘而拼杀。
他不过是接到了传讯,说城中出现一个不知来历的天南修士,前来查看一番罢了。
没敢跟着宋游去酒楼,青年急忙化作一道碧绿色的流光消失在天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