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真是落魄了啊?这么大的‘门’派竟然只有这点吃的?”
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冷孤行便把里面的情况记了个清楚,倒不是他突然变得能过目不忘了,而是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少的有限,除了五口大锅和几柄大号的生了锈的铲子,就只剩一个空空如也的架子和一口很大的米缸,米缸比玄胖子还要胖上几圈,盖子也是随意的搭在上面,都没有盖紧,冷孤行掀开一看,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米粒铺在缸底。
“这王伯,平日里都不用吃饭的吗?”
因为米缸太大,冷孤行想要把它推的倾斜点取出全部的米粒都不行,只得找了块干净的麻布,将米缸底子给扫到一块,最后干脆是一粒一粒捡出来的。
“这要是耗子来了,估计也得哭着走。这一意‘门’难不成连点存款都没有?米粮都买不起了?”
看着刚刚将饭碗铺平的大米,冷孤行倒出一半用麻布包了,重新放回米缸,把剩下的用水淘洗干净,满屋子翻找找到了一块红薯,切成块丢进锅里一起煮。
饭很快便煮好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王伯阳回来,冷孤行怕饭凉了,只得又多添了些水,往灶台里扔了几根枯枝蓄着火。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实在饿不住了,自己先盛了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饭汤喝了,想出去练会功,又怕柴火灭了,便干脆盘坐在厨房里运起了玄天心法。
没有灵石,效率一下子变低了很多,等冷孤行运行完一次大周天心法,却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这王伯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添水添柴,再次把快要熄灭的灶台调旺,冷孤行抬脚出了厨房。
整个院子里很黑,一点亮光都没有,也是,整个山上只有两个人,王伯阳不在,当然不会有灯光。
‘摸’索着点起一盏油灯,冷孤行决定到‘门’外看看。
‘门’是关着的,之前冷孤行走的是通向后山的南‘门’,一手端灯一手拉开木‘门’,便见一个人影往‘门’里歪了进来。
冷孤行一惊,油灯下看到的分明是一意‘门’掌‘门’王伯阳,此时他的面孔如金箔一般,黄的吓人,身上倒是没看到有什么伤势。
手忙脚‘乱’的把王伯阳背进正堂,把他安置在一张椅子上冷孤行就要忙着去找水。
“小行。。。你别忙活了。把。把我怀中的东西拿出来。”浑身无力的王伯阳几乎是瘫在椅子中,眯着眼,就这么看着冷孤行费力的说道。
“王伯?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冷孤行忙将他他扶正,让他能坐的舒服一些。
“小行。。。我想求你个事。。”
“您说您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您说的,我马上去做。”冷孤行见他虚弱的不成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气,急的他出了一头冷汗,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够帮他。
王伯阳几次伸手想要去‘摸’‘胸’口,可惜都失败了,冷孤行忙抓着他的手臂,帮他把手放进了怀中。
“这里有一枚。咳咳!一枚钥匙,你去我卧室,在。在‘床’底咳咳咳咳。。有个箱子,你把里面的东西拿来给我。”一阵猛烈的咳嗽,让王伯阳金‘色’的面庞变成金红‘色’,看的冷孤行一阵心悸,这明显是中了毒了!
箱子不大,冷孤行没有打开,而是直接给抱了出来,当着王伯阳的面才迅速用钥匙打开。
“里面有一枚令牌,你。你。拿过给我。”
王伯阳似乎连头都没有力气转动了,斜着眼睛想要看盒子里的东西,结果硬是让自己的眼珠子有些望外凸了出来,那模样有些瘆人,冷孤行忙从里面取出一面金‘色’牌子递给他。
接过令牌,王伯阳的脸上升起回忆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恢复了力气一般,将手往前一伸:“令孤行!接令!”
冷孤行伸手就把令牌又接了回来,心道你这是玩那样呢?又听他厉声喝到,“跪下!”
“呃?”冷孤行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算我这将死之人求你了,跪下!”王伯阳就好像那些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面‘色’通红的瞪着他,眼中有的,只是恳求。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掌‘门’要做什么,不过人家毕竟救过自己,冷孤行忙跪在地上。
“一意‘门’,第一十六代掌‘门’,王伯阳在此禀告先代掌‘门’,今日将此掌‘门’令牌传与令孤行,从此以后,让我说完。”见冷孤行大惊就要起来,王伯阳伸手按在他的肩头,一股大力压的他动也不能动。
“从此以后,令孤行就是我一意‘门’第一十七代掌‘门’,小行,我不强求你什么,只希望你能让一意‘门’继续存在下去,不要让他哇!”
话还没说完,一口腥臭的黑血便喷了出来,熏的冷孤行差点没晕过去。
“这这。。这叫什么事啊!?”伸手探在王伯阳鼻端,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摸’‘摸’脖颈,也没了脉动,冷孤行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傻住了。
“就这么死了?我也没答应你啊?不是我说王伯,您先别急着走,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我其实是玄天宗的弟子,两年后我还要回去的,真的不能做这个掌‘门’啊!”看看已经死透了的王伯阳尸体,冷孤行抓着掌‘门’令牌不知如何是好。
都说将死之人呐,只要一了了最大的牵挂,便能安安心心的死而瞑目了,问题是自己没答应啊,你这么痛快的把摊子一转手,自己闭眼走了,我以后该咋么办?掌‘门’?老子连正式弟子都还不会当好不好!
看着靠在椅子里闭目死去的王伯阳,冷孤行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了解心愿走的,不然的话,明显是中毒身亡,为啥脸上看不出一点痛苦呢?
死者为大,就算冷孤行不想做这个掌‘门’,也没法跟一个死去的人讲理,也顾不上其它事了,把令牌往怀里一塞,当夜便把王伯阳的尸身给安葬了。
上香,烧纸,磕了几个头,一直忙活到大半宿的冷孤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一意‘门’正堂。
坐在正堂中央属于掌‘门’人的椅子上,冷孤行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突然骂了一句:“卧槽!真的是空空‘荡’‘荡’啊?”身子像是刚被丢进热水的大虾一样,猛地弹了起来。
之前只顾着收拢王伯阳的尸身,打开的箱子根本就没来得及理会,如今,箱子里面的几本书不见了!
扒着箱子在哪里想到底会是什么人拿走了里面的东西,而且这人一定不是个正常人!
箱子里,一张百两银票赫然躺在那里,要真是小偷做的,这银票不可能不一块拿走吧,难道是个武痴?只喜欢功法秘籍,不稀罕钱财这种身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