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是赵卓立和皇后唯一的子嗣,只要除掉他,等皇上驾崩,皇位就是。
到时候,京城也会是骨肉相残腥风血雨。
西北战事铁定是要爆发在年关前,他又不能保证皇兄能撑到年后,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想好一个两全之策。
这些年,赵卓远虽远离朝纲,相国谢兆坤大司马杨景汝对他从来都是马首是瞻。
在谢兆坤杨景汝看来,赵卓远才是大邑国皇上的最佳人选。
当年见太子虽才华平平,却是宅心仁厚,才立谏先皇立长不立幼,传位与他,没成想,这些年。。。
这些年赵卓立的所作所为是让两位老臣对当年的劝谏后悔不已。
朝中有谢兆坤杨景汝在,他是不用担心,皇上立下遗嘱,惠儿自能稳坐皇位,他担心的确是遗嘱昭告之前。
朝纲之上,两位老臣是能护的惠儿周全,只是这后宫之中,他们二位却是鞭长莫及。
十二皇子赵昂的生母江贵妃心机颇深,做事手段又阴狠毒辣,就连她背后的势力都让人不寒而栗,大邑国上将军江城,江氏之兄,手握军权,号令天下。
赵卓远虽有心诛之,却奈何江城根基太大,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竟让他一时不敢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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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卓远连连叹气,宋青放下手中的医书,问道:“侯爷,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赵卓远看了宋青一眼,明知道说来也是无用,却还是告诉她:“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区区简短四个字,却是把大邑国当前的局面表述的淋漓尽致。
宋青当然明白这内忧外患是何等的严重。
起身走到赵卓远案几前,坐下,皱眉问道:“可是皇上大限将至?”
堂堂当国侯爷所说的内忧,自然是和皇宫脱不了干系,眼下皇上身子虚弱不堪,那这内忧,自然便是接下来的皇位之挣了。
宋青这样问,赵卓远倒是不吃惊,她懂医术,皇上的身体状况自然是瞒不过她。
“嗯。”赵卓远点了点头。
“那这外患?”宋青知道西北边陲两国对大邑国虎视眈眈,这些年却也是没有生出多大的事端,她有些吃不准。
“前几日两国分别在边境小镇抢夺了牛羊粮草。”赵卓远答到。
“可有杀人?”宋青追问。
“杀人倒是没有,有几人受伤。”
“他们只是抢夺了牛羊粮草,并未杀人,那侯爷怎知这西北战事将起呢?”宋青问道。
“西夏北蛮两国是游牧国家,靠天吃饭,今年西北下了几场大雪,大雪覆盖草场,牛羊也冻死饿死不少,日子难熬,自会打我大邑的主意。”
稍稍顿了顿,赵卓远继续说:“眼下年关将至,以他们的行事,此举必定是穷途末路,我不得不防。”
宋青咬了咬唇,赵卓远说的是不错,只是有另外一种可能,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