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的对赵卓远说:“侯爷,您是有些日子没去给太后请安了吧。”
“没有多久,隔日本侯都会去问安。”
早朝隔日一次,下朝后,赵卓远都会去问安。
“哦,那我是有些日子没去给太后请安了,自初一那日吃了家宴后,便没再去了,今日已经十四了,仔细一算,竟有小半个月了。”
“请安就不必了,你能有这份心就够了。”
“为何不必请安,今日听灵儿说太后还念叨我了。”
赵卓远知道一向对进宫不感兴趣的人为何突然千方百计的想进宫了,他当即泼她冷水:“你以为宫里那些女人的银子好挣?”
宋青自知什么都瞒不过赵卓远,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宫里的女人们那可都是有钱的主,随便一出手可能就是价值几百两的物件,到时候我就发啦。”
“侯府里缺你银子花?”赵卓远不知道宋青哪来的这么大的挣钱的愿望。
“侯府当然不缺我银子花,只是侯爷您不懂啊,把银子挣到手的那种快乐,啧啧。”想着那哗啦哗啦的白银,宋青乐的嘴都笑开花了。
看她这幅模样,赵卓远不再言语,他是不懂那种快乐。
“那你多备些白雪膏,后天随我进宫。”说完赵卓远转身走了。
。
果然和宋青预料的一样,宫里的妃嫔真是出手大方。
那些妃嫔一听说这白雪霜的效果这么好,当即出手买下,有的还买了两三盒。
带进宫的霜膏全换成了各种珍珠项链,黄金玛瑙首饰。
回侯府的马车上,宋青打开小箱子,拿出一串色泽亮丽,大小匀称的珍珠项链问赵卓远:“侯爷,您给看看,这项链能值多少?”
“五百两。”
“五百两!”宋青瞪大了眼睛,又拿出一个镶了祖母绿宝石的黄金头钗问:“这个呢?”
“四百两。”
“这个呢?”
“一百两。”
“这个呢?”
“六百两。”
……
把箱子里的东西都一一过了一遍,宋青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我的天,这箱物件,少说也值八千两白银。
而且那些妃嫔给自己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自己的国家这么富庶么,她怎么见到的都是些被沉重赋税害的生活艰难的贫苦百姓。
“哎。”宋青长叹一口气,盖上了盛着金银珠宝的箱子,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挣了这么多银子,竟又不快乐了?”赵卓远问。
“快乐,快乐,别提有多快乐了。”宋青说话时有气无力的模样,哪里有一丝快乐。
赵卓远不再说话,眯着眼睛靠上了车厢。
他正在想方才御医的话皇上已病入膏肓,最多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又听到身旁的人叹气:“侯爷可知道,这寻常的霜膏在寻常百姓那里,最多只能卖三钱银子是为何?”
“本侯知道。”赵卓远说话时并没有睁开眼睛。
不过,他确实在心里对宋青有些刮目相看了,行骗江湖的小郎中都有心怀天下的胸怀,而他的皇兄身为堂堂一国之主,却不能体恤百姓仁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