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孩们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但是第一次接触五线谱,第一次合练这样的音乐,不免显得磕磕碰碰,各种小差错不断。但是本来音乐就非常的优美,经过大师和计算机的编曲以后,各种乐器非常巧妙的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让整首曲子结构清晰,内容饱满,动听悦耳。
当曲子结束以后,女孩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止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能够演奏这么美丽的一首曲子,实在是让人身心愉悦的一件事。一想到几天后她们就可以完美的将这首曲子呈现给所有观众,她们就止不住的兴奋。
所有的目光最后都集中在了苏子文的脸上,这个英俊潇洒又有气质和才华的男生创作了这完美的曲子,实在是让人止不住的倾慕。
苏子文拍着手鼓励道:“第一遍就能有这样的效果非常好,大家基本功很扎实。回去以后大家多多练习,争取早日熟练,配合好。最后感谢各位给我美好的一天,谢谢大家。祝大家演出顺利!”
得到苏子文的赞赏和鼓励大家非常的开心,但是想到苏子文不再陪她们训练了,又让人很是丧气,有女生当即撒娇道:“啊?苏子文,你明天真的不来了吗?来嘛来嘛!我们都想你来!”
“是呀,你是不是男人嘛,我们这么多女孩子求你你都不肯答应,你好讨厌呀!”
“是呀,你能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嘛!就是借口,你有什么要求说嘛,我们会答应你的。”
大家见苏子文油盐不进,只好忌出终极大招:“你来的话我们就让凤鸣每天接送你怎么样?和你说哟!多少家世显赫的公子哥想接近我们凤鸣都没有机会,你赚到了哦!”
凤鸣羞得一串急音,怒道:“你们去死!谁要接送这种自大狂妄的混蛋呀!你们谁爱去谁去,不要找我!我才不去!”
“哎呀!凤鸣,你就牺牲一下嘛。苏子文又不喜欢我,喜欢我我就去了。”
“哈哈哈哈!”女孩子们对苏子文视而不见,笑成一团。
苏子文笑道:“你们几个女孩子这么美丽开朗,我怕和你们在一起久了会有非分之想,所以你们的好意我谢谢了。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合作,我走了。”
苏子文在大家的失望和挽留中飘然远去。而女孩子们则围在凤鸣身边打听苏子文的消息:“凤鸣,他住在哪里呀?他是什么人呀?家世怎么样呀?”“有没有婚配呀?”“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凤鸣其实对苏子文也不了解,干脆的道:“不知道。”
“骗人,你说嘛!说嘛!”
“真的不知道,骗人是大肥兽。”
晚上琪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苏子文汇报今天学习的成果,学了不少东西,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琪筱自己也知道有这样的学习机会有多难得,苏子文在她身上寄予了极大希望,所以她非常认真和努力的去学习桂蓉传授的一切知识,甚至有些魔怔的想要做到最好,总的来说桂蓉对琪筱的资质和态度还是挺满意,她见了那么多学生,还没有比琪筱更努力的,唯一的一点就是太胆小了,唯唯诺诺,一点舞台气质也没有,这个得练。
苏子文把那个《明天会更好》的编曲交给琪筱,让她抄一份,然后明天拿给凤鸣,看她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排练,如果可以的话请她们帮忙伴奏。
这天晚上,在在京城郊外七十里地的一座无名高山山脚下,一辆巨大的铲土机在缓慢运行,巨大而锋利的钢铲深入土地几公分,然后被巨大的动力推动着缓慢向前走,泥土和附着其上的荆棘杂草和小树都被锋利的钢铲铲除,不断的在钢铲前堆积,随着不断的前进,越积越高,渐渐的高过了铁铲,形成了巨大的阻力,但是在铲土车巨大的推力下,仍然像一座小山一样缓慢的移动。在铲土机经过之处,已经看不到什么杂草树苗了,被翻起的土地一片蓬松,只是在车轮碾过之处留下了深深的车轮印。在一片杂草当中看起来就像难看的伤疤。
随着铲土机的不断运行,原本长满杂草的农田露出了深褐色的土地面貌,土地一片平坦,随着范围越来越大,那一条条的泥土道连成一片,看起来整齐宽广舒服了许多。只是在农田的四周铲走的泥土、荆棘和杂草高高的堆起,形成了一道丑陋的边框。
从这天开始,苏子文和苏媛就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的时候在基地里睡觉、休息、训练,到了晚上十点钟以后就来到了厂房地址,进行疏通河道,搭建码头,平整土地。两天后,一块十公顷的农田上的杂草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在泥土只上只有散落的一些叶子和树木的根苗。这只占了他们购置土地的三分之一,苏子文不是不想清理所有的农田,但是这样一来就会让别人发现异常,所以他留空了和其他农田接壤部分,等到将来招了人手再用人工去铲除好了。反正这么一大块土地已经够第一期的厂房和宿舍建设了。
第三天晚上,在旁边的汇通河支流上,一个庞然大物在河道中央缓慢的作业,这是苏子文驾驶挖泥船在疏通河道,河道里堆积的泥沙碎石被挖泥船搅碎吸入,然后通过长长的管道泵到了厂房地址的土地上。渐渐的铺了厚厚一层泥土砂石。挖泥船作业时发出的巨大声音在晚上传出了几公里远,好在附近没什么人烟,也影响不到。就算听到了,深更半夜的,乌漆嘛黑荒凉无比的田地谁也不敢过来看看。他们购置的地也是因为地太偏,交通不便,招不到人来耕种,又急需用钱,这才贱卖,所以连续几晚都无人理会,让苏子文得以顺利的作业。
不过晚上无人理会不代表白天没有人注意,王祁伟是住在离这五里地的一家农户,他是京城某位大员的佃农,和其他十几个佃农一起租种着附近一百多亩农田,离山脚下药厂不远。他们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很是熟悉,对于租种他人田地缴纳繁重地租的佃农而言,能有一块自己的土地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梦想,但是偏偏在他们租种的农田附近有一块良田却撂荒了几年,原本能够产出不少粮食的土地上长满了杂草,每每看到,王祁伟还是觉得心痛不已。如果有这么大一块地,自己就有钱娶妻了,不至于媒婆一听到他是个佃农,又住得那么偏远,一个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然后就在这天早上,给稻田除草施肥以后,他坐在凉棚上休息,然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不远处那败家子的农田上起了高高的草垛,改变了原来的样貌。王祁伟好奇之下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片土地已经被垦荒了一大块,平坦的土地上已经看不到荒草了,露出了里边褐色的土地。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他每天在旁边干活,竟然一无所知,真是奇怪。
第二天早上,他再次跑去看,结果发现又变了样,那土地上竟然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层泥沙,湿漉漉的泥水都流淌出来了。而他明明看到昨天还单纯只是一层泥土的。仿佛一夜之间就有人用河里的泥沙铺满了这片土地。
这天晚上,王祁伟再也抑制不住好奇之心,大半夜的告别了老父,打着灯笼走了几里地来一探究竟,结果没走出多远,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轰鸣之声,越走近这声音越大,最后变成了震耳欲聋,他提心吊胆的沿着河道走来,结果就见到了一个庞然大物盘踞在河道只上,巨大的轰鸣之声就是它发出的,而在它下方的河水变得一片浑浊,仿佛一个巨大的棍子在搅动整个河道,翻起了无数泥沙。
王祁伟看得目瞪口呆,在月光之下,顺着河道看去,只见在远处吹起漫天的泥沙,仿佛一条巨大的水龙从河里跃出,扑到岸边的农田只上。
王祁伟整个人都吓住了,下意识的调转了方向,想要逃离这光怪陆离的世界,结果就见到一个黑衣黑裤的人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没有呼吸,没有声响,如同鬼怪一般的注视着他。王祁伟的心脏剧烈的收缩了几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他刚发出一声尖叫,脑袋一痛,两眼一黑,已经倒在了地上。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苏子文站在挖泥船上,对着岸边的苏媛抱怨。
苏媛问:“杀了?”
苏子文无语:“姐姐,你不要这么残忍嘛,罪不至死。你清理掉他的记忆,让他变笨点就好了。”
苏媛嘟囔了一句:“麻烦。”
两个小时后,王祁伟在离家门口不远处醒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忘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来到田边干活,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块败家子的农田,他忘记了那里曾经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去一探究竟。仿佛那里有着很可怕的事情,一走近就会让他提心吊胆,汗毛直竖,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了。
处理了这小麻烦以后,苏子文和苏媛继续日夜颠倒的施工,这天晚上苏子文和苏媛开着压土机,一遍一遍的碾压着扑上沙石的泥地,将原本蓬松高低不平的土地压得平平整整,十几吨的重量压下去,让整个农田的地面都凹陷下去十几公分。泥土里的石块都压成了小碎石,成了地基,让整个土地严严实实,就算在里边起个三五层的砖石小楼都不会有影响。
到了这个阶段,前期的工程算是基本完成,到时候再从石匠那里购置石板,铺在其中,就可以在上面搭建厂房和宿舍了。
连续熬了五个晚上,苏子文和苏媛也打算休息一天,去京城大学堂看看,因为今天将有两场重头戏的表演,一是早上在京城大学堂的大校场,泰西国的代表将和东国的高手进行比武竞技;二是晚上七点半,同样在室内演武场,东国和泰西国将共同举办一场晚会。这两场表演苏子文和苏媛都不想错过。
这几天里苏子文虽然日夜颠倒,不再出现在京城大学堂,但是每天还是和颂伊、琪筱和雪妃见面,也知道了一些情况。首先是东国在这次文化交流中全面处于下风,泰西国的科技和文化都要远胜于东国,就算是在医药领域,虽然他们不会把最先进的知识拿出来交流,但是他们已经对人的内部器官和作用已经有了非常深的理解,甚至有了外科手术的概念。只是苏子文和颂伊都明白,如果没有消炎药,就算知道如何进行外科手术,也是九死一生,所以泰西国的这一手玩得很是漂亮,但是对东国的借鉴作用十分有限。当然,他们不知道,东国的消炎神药也将要大规模面试了。
颂伊很兴奋的告诉苏子文,救伤的效果已经在京城医学院里打响了名气,很多医生已经认可了它的疗效,确认它是不输于灭毒的一味神药。在和泰西国交流了以后,颂伊在内部会议上明确指出了外科手术不得脱离抗菌消炎的理论,适时的推出了自己的救伤神药,已经引起了院方的高度关注,下了规定在全院范围内推广实验。颂伊瞬间成为了医学院炙手可热的专家教授,很多医生都想知道这其中的秘方,不过颂伊以要投资建厂和防止秘方流传为由拒绝了配方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