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阳抿唇,眸渐渐浮现出几分晦暗与怒意。
南予不晓得君玦突如其来跟抽风了似的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秦梓阳却是看明白了的。
方才自己既捏了南予的脸,又揉了她的头发,想必君玦在那之前已经站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要说他不是挑准时机故意过来打扰他们并寻衅滋事的,他还真不信。
对于君玦骨子里的幼稚他早有所耳闻,今日这番也算是深刻地见识到了。
君玦吃起醋来幼稚得担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一刻在正厅里不晓得是谁把话放得那么狠,什么“昭告天下喜欢南予的事情其实没这回事”、“我心灵脆不脆弱与你无关”、“养不熟的白眼狼谁爱养谁养”、“南姑娘高看自己了”,“你是死了都跟我没关系”等,一句一句绝情。
下一刻见南予出来了又眼巴巴地跟过来,瞧见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闲聊了几句还要装作路过般地偷听,看见对她动手动脚了还非得故意过来打断,打断的方式还这么幼稚……
你不喜欢了还吃什么醋?
你不在乎了还吃什么醋?
秦梓阳觉得倘若君玦今年不是三岁,那是脑子有问题。
不明白阿予怎么喜欢这个男人。
他问君玦你现在脸被打得疼不疼?
——以来自秦梓阳内心深处的实力吐槽。
南予皱眉瞪着君玦,随即又不屑地错开眼神,一脸“小爷真是闯了鬼了才能遇你”的冒火表情,抬手给自己重新束发。
君玦见她瞪自己,心里不是滋味,抿紧唇,下意识想前帮她把弄乱的青丝束好,但由于他的迟疑,斜边儿已然有人伸出一只手快了他一步。
“殿下,你一天到晚似乎很闲啊?”秦梓阳一边伸手帮南予捋着青丝,一边淡淡开口问道。
君玦勾唇,皮笑肉不笑,一双眸子却紧盯着秦梓阳放在南予头的手以及他握住的青丝,“不,我忙得很。”
秦梓阳微微一笑,亦是皮笑肉不笑,手温柔绾发的动作也没停着,“既然忙得很,那便不要在这里与我们这些和你完全不相干的人纠缠了,快去做你的大事才是正理。”
君玦紧盯着那手和青丝仿佛入了迷,简直是要盯得戳出一个洞才肯罢休的架势,随口回道,“既然与你完全不相干,那我站在哪儿也不是你该管的。”
“甚好。”秦梓阳绾完发,在自己怀取出一根蝴蝶样式的流苏发簪给南予簪,嘴角微微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那么殿下请便。阿予,头发挽好了,我们走。”
南予觉得自己头多了什么东西,抬手摸了摸那根蝴蝶发簪,“你什么时候买的?”
秦梓阳低眸看她,满眸温柔,“我做的。喜欢吗?”
“啊?哦,嗯。”南予胡乱点了点头。
这厢头刚点完,觉得发的东西被人碰了一下,伴随着“咕咚”一声,南予抬手一模——那根发簪竟然不见了!?
略一低眉,堪堪瞥见湖泛起淡淡的几圈涟漪。
而来湖心亭的那条道,君玦早不见了人影。
干完坏事跑,这算什么。
还在找”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免费?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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