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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84章(1 / 1)

第八十四章浑奴之女

商队停车三日,云珠却没有在马车上干坐三日。

陆玥泽怕有人冲撞云珠,特意给她的马车圈出了一口块空地,让她可以在马车里呆腻了的时候出来走走,随便的在附近玩玩。

这边的林子树木茂盛,密密实实,水汽很重,跟云珠原来所在的西南之地的林子里十分相似,好几次她都想要跑到林子里去玩,幸好被陆玥泽给拦住了。

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仔细和她解释:“这边的林子毕竟不熟悉,不要随便乱跑。何况,我们之前路过的林子已经被烧了一大半,现在有的地方还有浓烟散出,你若是误跑到了那边可不行。”

云珠倒是很听陆玥泽的话,他说不让她去,她就要再也没有尝试着去过,反而乖乖地呆在他身边,一直自己玩自己的。如果陆玥泽要去处理事情,她就乖乖的和平喜待在一起,也不胡乱地走。

陆玥泽看着她心疼,问道:“是不是无聊了?”

桓晃之地本就不发达,如今又在路上被迫停了下来,只能这么干坐在马车里,实在是让人挺难受的。

云珠朝着陆玥泽摇了摇头,似乎不是很在意。

之前在马车里的金子都被烧了,好在陆玥泽知道云珠喜欢金子,在商队里还给她备了许多,马车里烧掉的那些,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那些金子都是熔成了各式各样形状的,把玩在手里,倒也算是挺好玩的,云自然是珠爱不释手。

陆玥泽闲着没事时,也喜欢和云珠一起摞金子块,两个人你一搭,我一搭,偶尔会搭出城门,偶尔会搭出亭台楼阁,当然搭出这些东西的都是陆玥泽,云珠就只会摞高墙。

商队大总管刘长德过来禀报事情时,就看到自家爷和夫人两个人一起在小桌上玩金子,玩得到算是十分的惬意。

他忍不住羡慕了一番,这有钱人就是好,金子都能拿来当玩具!

陆玥泽一边陪着云珠,一边听着刘长德禀报,时不时地点头,偶尔吩咐几句。

刘长德说:“陆爷,所有的麒麟木都已经清理干净,我不放心,又派了几个弟兄,往前面的更远的林子里,目前还没有回信。其他那些已经清理过的林子,我担心又会被人钻了空子,所以派了人去守着了。”

也幸好他们商队的人多,派出去了一部分,还留下了大半。

陆玥泽说:“行,这种事你就看着安排。”

刘长德禀报完上面的事情,就有些为难了,“爷,关于内奸的事情,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现在派出去的,都是咱们实打实能信得过的,但是其余的那些兄弟,也都是能信得过的……看他们这几日的表现,没有什么人有异常。”

“嗯。”陆玥泽淡淡地应了一声,手里还握了一块方方正正的金子,下意识地就往云珠摞好的金子堆上放。

云珠的那座金子堆已经摇摇晃晃了,她看见陆玥泽手过来,急忙去阻止,小手死死地摁住陆玥泽的手,吓得直摇头。

陆玥泽回过神来,收回了手,吩咐刘长德:“继续观察,或许不是一个。”

“是。”刘长德禀报完之后,并没有离开。

陆玥泽见状,把手里的那块金子扔到了小桌上,问他:“还有什么事?”

“爷,那个程公子又来求见了。这一次,他说,是要告诉您消息的。”

陆玥泽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可真不想和这个程瑾玉打交道。他每次见到这个人,总觉得十分地不舒服。

一直坐在陆玥泽身边的云珠抬了头,看向了刘长德。刘长德发现自家夫人在看他,于是朝着夫人,咧嘴一笑,态度极好。

他一直跟着陆德福身边,可是知道陆德福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就是因为在夫人的事情违背了陆爷的意思。或许夫人不重要,但是陆爷绝对讨厌有人违背他意愿行事。

云珠也朝着他笑了笑,算是礼貌回应,但是刘长德还是在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疑惑,他很是奇怪,想要再仔细去看一眼夫人,陆玥泽却忽然说话了:“长德,安排一下,爷去会会这个程公子。”

“是。”刘长德低了头,没有再去看云珠。

刘长德下了马车之后,陆玥泽的眉头依旧是紧紧才皱着,一侧的云珠不放心地盯着他看,就连拿着金子块的手停了。

陆玥泽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他下意识地屈指敲了敲小桌,一转头,这才发现云珠一直盯着他看,满脸的担忧。

看到她,陆玥泽顿时整个人就轻松了。他朝着她笑了笑,说:“你玩你的,爷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云珠低头继续玩手里的金子,只是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落到陆玥泽身上,直到他换了一身的衣袍,下了马车,她还是有些无精打采,对玩金子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

程瑾玉很是意外,没有想到今日陆爷竟然肯来见他了,这实在是让他又惊又喜。

因为停车在外,陆玥泽邀请程瑾玉上了马车,还让人沏了一壶,给程瑾玉倒了一杯。

程瑾玉捧着茶杯,有些郁闷,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这个陆玥泽,虽然是见了他,却是一点面子也不肯给他,甚至都不愿意亲手给他倒一杯茶水。

陆玥泽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放到了小桌上,抬头去看程瑾玉,含笑问道:“听闻程公子这几日一直想见陆某,不知所谓何事?”

程瑾玉也把茶杯放到了小桌上,抬了头与陆玥泽对视。“陆爷,程某今日过来,想要陆爷打开天窗说亮话。”

“请讲。”

“其实,陆爷应该也知道,这一次桓晃之行,我和陆爷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浑奴而来。”程瑾玉知道,陆玥泽如此的软硬不吃,不给面子,他如果再继续含糊下去,只能和陆玥泽闹得越来越僵。

这几日,他也和自己的几位谋士、属下讨论了一番,发觉还是要和陆玥泽友善相交,对他们来说才有利。毕竟,不是人人都金山成堆、富可敌国的,而不是人人都能像陆玥泽这般有本事,把所有的金山都握在手里,别人不能觊觎一分的。

与陆玥泽相交,利大于弊。

他也不瞒着陆玥泽,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听闻,李轩仁李大人是陆爷的至交好友。陆爷,您说过,您是受人所托,才来桓晃之地寻找浑奴。想必,就是这位李大人吧?”

陆玥泽表情淡淡的,似笑非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瑾玉立即道:“陆爷不要误会,程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正巧听闻了这个消息罢了。”

他看向陆玥泽,见陆玥泽似乎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便继续说:“李轩仁李大人,说起来也算是可惜。他原有状元之名,才名满京城,曾经有幸奉旨面圣,可惜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何人,就只能在西南府界的一个偏僻的不能再偏僻小镇,当了个小小的地方官,管辖人数仅仅几百人,而且一管就是五六年,至今还没有挪过位置,上面对他的官员考评又一向平平,他这辈子想要挪地翻身,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说这话时,注意到陆玥泽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不像是以往那般敷衍,这次算是真的对他感兴趣了。

程瑾玉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不过这个能引起陆玥泽的兴趣,倒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他继续说:“李轩仁李大人听闻了关于大皇子的传说,也知道当今圣上一心想要把这个嫡长子找回来,甚至还有传言,说当今圣上有意立这位为储君。”

陆玥泽没有说话,沉默地等着程瑾玉继续说。

程瑾玉强忍着想要翻白眼掀桌的怒气,直视陆玥泽,一字一句道:“据程某听闻,李大人是想要这份从龙之功,令自己冤屈递达圣听,所以才想要一心一意地寻找浑奴,以便能早日找到那位至今毫无下落的大皇子。”

“哦。”陆玥泽淡淡地应了一句。

程瑾玉咬了咬牙,道:“陆爷,您和李大人虽然是挚友,但程某说句您不爱听的,您也不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所以你虽然是名义上要帮着李大人找浑奴,实际上您也是一心一意想要找到这位浑奴的,或者说您一心一意想要找这位大皇子,也是想要这一份从龙之功。”

陆玥泽唇角微翘,淡淡地笑着,他望着程瑾玉,缓缓开口,“程公子可是做了不少的调查啊!”

程瑾玉也笑了,反问陆玥泽:“难道陆爷想要否认吗?”

陆玥泽淡笑不已,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程瑾玉敛起笑,恢复了原本严肃的表情,开口道:“据程某所知,八年前,京城诗书世家陆家的三公子,以一身才气名满京城,满腹诗书,才华横溢,同他齐名的便是当时还未状元及第的李轩仁李大人,这两人当年可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公子。只是,前一个陆家三公子,不知何缘故,几乎一夜之间,凭空就在京城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三年后,状元及第的李轩仁却也被发落到了西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陆玥泽,似乎不想放过陆玥泽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看着陆玥泽从开始的漠然,到眼眸中带着怒意,继续说:“空有满腹才华,却被家族勒令永世不得入仕,逼得只能退居在这西南之地,不能回京。陆三少,您怎能甘心呢?您怎能不想回去问一问,究竟是为什么吗?”

陆玥泽此刻的表情也已经变得极为严肃,脸上带着隐隐的愤怒。

程瑾玉却不理会,斩钉截铁,“所以,您和李轩仁李大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想要这一份从龙之功!”

“是,又怎样?”陆玥泽冷冷地吐出了一句。

程瑾玉立即露出了一脸笑容:“陆爷,我可以帮你!”

“帮我?”

“对,我能帮你找到浑奴,也能帮你找到浑奴的那个具有帝凰之相的女儿,也能帮你找到下落不明的大皇子,我们……一起挣这份从龙之功,如何?”

“呵呵……”陆玥泽笑道:“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我知道大皇子在何处,也知道大皇子想要和陆爷联手的决心。陆爷,你不信我?”程瑾玉忽然高深莫测,笑得隐晦,但是还是说:“陆爷,你信我一次,我会不让你吃亏的。”

“你让我信你,却什么诚意也不拿出来?我陆玥泽的脑袋也不是铜做的铁做的,我也没有胆量随便就拿着命去冒险。程公子,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敢信你。还望公子能见谅,请回吧,陆某就不送客了。”陆玥泽的态度很坚决,一点都没有因为程瑾玉说的那些话而产生动摇,甚至连一点隐藏的渴望,程瑾玉都没有看出来。

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被陆玥泽赶下马车了,程瑾玉有些沉不住气,大声地喊着:“陆爷,请稍等,请稍等,请您等我说完!”

陆玥泽的手比量着一个“请”的姿势,但是程瑾玉赖着不走,他也没有强行地把程瑾玉赶走。

程瑾玉立即抓了空,急忙开口说:“陆爷,我知道浑奴在桓晃之地的藏身之处,我绝不骗你!而且,我还知道浑奴的那个女儿的年岁特征,我统统都告诉你,如何?”

陆玥泽挑眉看他,“那么程公子想要从陆某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要和陆爷同行,我想要和陆爷联手,一起挣这一份从龙之功,不知陆爷,可否愿意?”

“为何?”

程瑾玉笑道:“你陆爷,财大气粗,商队里卧虎藏龙,跟着你,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

“如果我拒绝呢?”

程瑾玉摇头,看向陆玥泽,笃定地说道:“陆爷,你不会拒绝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拒绝呢?”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浑奴的具体位置,我会找到浑奴,而你只有跟着我才能找到浑奴。”程瑾玉的语气很是坚定,这倒是陆玥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程瑾玉。

他笑了笑,干脆地应道:“成交。”

程瑾玉眼眸中一喜,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听到陆玥泽开口:“但仅此一次。”

“什么……意思?”程瑾玉有些不解,下意识就去问陆玥泽。

陆玥泽说:“我和你,合作,仅此一次。从桓晃之地离开,你我的合作就结束。”

“你……”程瑾玉气急,又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的怒气,盯着陆玥泽追问:“为何?”

“我陆某天生怕死,我怕跟着你,会没了命。”

“陆爷,您?”程瑾玉不可置信,万万没有想到陆玥泽竟然会这么说。

“程公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胸有成竹,但是可能你误会我了。从龙之功,我陆玥泽从未想挣过。但是浑奴、大皇子,我陆某也确实在找这两个人。所以,这一次桓晃之行,我倒是愿意和你一起,但是离开桓晃之地,就休要再谈合作一事了。”

“你……”程瑾玉强压下自己心头怒气,平复着心绪,缓缓地开口说道:“既然陆爷是这么想的,我程某也强人所难。桓晃之地毕竟属于大国边界,周边小国众多,很是不太平,如果能和陆爷一起一路前行,程某也算是占了便宜了。既然,陆爷不想要那份从龙之功,但是我既然答应陆爷,要带您找到浑奴,定然会履行诺言的。不过,毕竟这算是机密之事,我不会现在就告诉陆爷您的。”

“自然。”

程瑾玉想了想,说道:“但是,关于浑奴之女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和陆爷透露一二,陆爷可有兴趣?”

陆玥泽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想到云珠的华狼匕首,他对这个浑奴竟然生了几分好奇,看着程瑾玉满眼的跃跃欲试,似乎不说不行的模样,他也没有做出什么继续赶人的举动,只是坐了下了,又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

程瑾玉才不管陆玥泽这端茶究竟是不是要送客的意思,他现在是有些迫切地想要与陆玥泽说一说这个浑奴之女。

程瑾玉和陆玥泽虽然到了桓晃之地,但是目的却不算相同。陆玥泽是想要找到浑奴,通过浑奴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大皇子,也就是他程瑾玉。但是他想要找到浑奴,却是想要找到浑奴那位注定为凤后的女儿。

他是真命皇子,那个姑娘如若是天命皇后,他们是天生注定的一对!他可不想让这件事出现意外,毕竟当今的圣上虽然念着大皇子,可是膝下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儿子。

陆玥泽静静地等他开口,也不催,也不急,程瑾玉实在是拿陆玥泽没有办法,也不卖关子了,终于开口说:“听闻,浑奴和妻子都是中原汉人,当年浑奴偷走大皇子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妻子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躲到了哪里。后来,有人找到了浑奴,才知道浑奴的妻子已经在多年前去世,留下了一个孩子。浑奴这些年一直带着那个孩子逃亡,躲避着众多追寻大皇子下落之人。后来,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推算出浑奴之女,帝凰之相,引得众人纷纷寻找他的女儿。浑奴的女儿,按照年岁来推算,今年已经十六,过了及笄之年,若是再找不到她,或许她就要成亲嫁人了。”

程瑾玉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知道,陆玥泽并不关心这个拥有着“帝凰之相”的姑娘是否成亲,只有他程瑾玉才会关心这一个问题。

陆玥泽“哦”了一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果然就像是程瑾玉预料的一般,他并不关心这个浑奴之女究竟是怎么样。

“陆爷,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程瑾玉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希望路屯着能给他一点反应。

陆玥泽却真的如他所愿,给他了反应:“陆某有些事情请教,不知程公子可否不吝赐教?”

“陆爷请讲?”

“程公子为何独独关心这浑奴之女?又似乎很在意她是不是成亲了?”陆玥泽毫不留情,一语道破。

程瑾玉:“……”

他笑着说,“陆爷难道不懂吗?娶了这浑奴之女的人,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真龙天子!”

陆玥泽摇头,目光落到了程瑾玉脸上,一语道破:“可是程公子,你并不是为了担心这个,你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程瑾玉只是笑,摇着头否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没有别的目的,陆爷说笑了。”

陆玥泽却也不说什么,直到程瑾玉坐的没趣,自己起身主动告辞了。

他走后不久,刘长德就上了马车,禀报了陆玥泽:“爷,那个程公子,回去之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似乎觉得在爷您这里受了气。”

“爷可不敢给他气受!”陆玥泽目光随意地落在了某处,他说:“这个程瑾玉的身份,或许不一般。”

刘长德惊讶,不解:“爷?什么意思?”

陆玥泽摇头,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能确定。他看了一眼刘长德,吩咐他:“长德,你下去吧,有些事,让爷再想想。”

刘长德遵命,正要下马车。

陆玥泽忽然开口:“夫人在那边干什么呢?”

刘长德急忙回答:“夫人在马车外,和平喜如画看画几个小丫鬟在草丛里抓蝈蝈玩呢。”

“什么?”陆玥泽眼睛都瞪圆了。

刘长德抹着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那个,是我弟弟刘长水,他不好好养伤,跑去找平喜姑娘,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带着夫人她们几个一起去抓蝈蝈了……”

陆玥泽:“……”

……

平喜这几日都在担心受伤的刘长水,弄得心神不宁的,没想到这个刘长水却不好好在自己马车里养伤,竟然主动跑过来找她,还给她带了两只蝈蝈玩。

刘长水的手很巧,编了两只漂亮的蝈蝈笼子。他也算是会做事,交给平喜的时候,说特意提了一句:“平喜姑娘,这两只蝈蝈是我在旁边的草丛里逮住的,这一个给你,一个给夫人,也算是我孝敬她的。”

平喜惊讶,她发现刘长水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刘长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憨笑着道:“这蝈蝈是有叫声的,我只给你一个,夫人听见了,会不好的,所以……”

所以,他才准备了两个。

平喜听着,心里都是甜的,没想到他这么为她着想。

云珠看到蝈蝈笼子,顿时就笑眯眯的,拿到眼前,一个劲地看个不停。平喜没想到自家夫人还能喜欢这东西,于是就把刘长水的那点小心思也讲了。

“夫人,你说说他,他那么木讷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也变得这么会哄人!”

云珠一脸开心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打趣。索性后来,她就直接拉着平喜,去找刘长水一起捉蝈蝈玩。

这边的马车周围,已经被陆玥泽下令给围了起来,就是怕云珠出来玩的时候,被外人冲撞了。所以,草丛里,就是他们几个人,东一个西一个的抓着蝈蝈。

那蝈蝈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抓住了,如画看画两个小丫鬟年纪小,试了几次,只能急得干跺脚。平喜在一旁看着心疼,急忙让刘长水:“你给如画看画也一人也抓一个。”

刘长水平日里只负责给陆玥泽看马车,不显山不显水的,没想到抓蝈蝈却是如此里厉害,几乎几下,就抓了两只。他就地取材,折了草编起了笼子,把新抓来的两只蝈蝈装了进去,递给了平喜。

平喜红了脸,给如画看画一人分了一个。两个小丫鬟有了新玩意,高兴地不得了,一起朝着平喜和刘长水道谢,“谢谢平喜姐姐,谢谢刘大哥。”

刘长水嘿嘿地笑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云珠正在打量他。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发,朝着云珠行礼:“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云珠摇了摇头,只是笑眯眯的,一手拎着一个蝈蝈笼子,哪里像是什么夫人,根本就是一个玩心极重的小姑娘。

刘长水低了头,不敢再去看云珠。

就在这时,忽然眼前飞过了一只蜻蜓,飞飞停停,好生的惹人注目,尤其是它的颜色,不是常见的那种绿色,却是极为少见的蓝色。

云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把手里的两个蝈蝈笼子,往平喜的怀里一塞,整个人就追了出去。

平喜急了:“夫人!”她推了一把刘长水,“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追回来啊,那边可是林子!”

刘长水二话没说,就去追云珠了。

云珠的身手,一向了得,刘长水跑得慢了些,没有追上她,眼瞧着她就进了林子。平喜在后面记得直催他,大喊着:“快去,快去!”

刘长水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跟着云珠钻进了林子里。

那只蜻蜓飞得不算快,云珠蹑手蹑脚地跟着身后,小心翼翼地就要去扑。可是,蜻蜓像是警觉了,一下子就又飞走了。

云珠气急败坏,正要去追,忽然就看到身侧飞出一人,长臂一伸,就把那只要逃走的蜻蜓抓了回来,动作迅猛干净,丝毫不拖泥带水。

此人正是一向木讷的刘长水。

云珠好奇地去看他,刘长水又恢复了以往憨厚的模样,咧着嘴笑着,把蜻蜓递到了云珠的面前,“夫人,抓住了。”

那只一身蓝色的蜻蜓,还在刘长水的指尖被捏着翅膀,似乎很是难受,几只腿不停地蹬着。

云珠伸手,接了过来,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刘长水,漆黑的眸中带了几许疑惑。

刘长水只朝着她笑了笑,便说:“夫人,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平喜姑娘要着急了。”

云珠点头,跟着了刘长水的身后。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刘长水的背,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可是她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刘长水忽然驻足,朝着前面行礼作揖:“陆爷。”

云珠听到声音,循声望去,才发现,陆玥泽竟然也跑到林子里来了。

陆玥泽看到云珠前,很是生气,她竟然不听话,自己跑到了林子里。可是,看到云珠后,他竟然一点都忘记了要生气,反而看着他的小姑娘一手捏着蜻蜓的翅膀,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直在发愣,连他过来都没有发现。

他朝着刘长水点了头,就过来牵云珠,笑着问她:“发什么愣了?爷过来,你也没发现?”

云珠摇了摇头,忽然就笑眯眯地把手里的蜻蜓举到他的眼前,献宝似的递给他。

陆玥泽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看云珠一脸的欢喜,他几乎是咬着牙,把那只蜻蜓从云珠手里接过来的。

他其实多么艰难险阻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在西南之地,吃蛇肉吃虫子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可是,毕竟他是在京城陆家长大的,早年养成的习惯如今还刻在他的身上,在困苦之时,他什么都能忍受,但是这可不代表,他愿意去把一只虫子捏在手里,就算是它是一只蜻蜓,他也不喜欢!

他不喜欢,云珠却喜欢,还为了把那只蜻蜓送给陆玥泽而高兴。

刘长水已经早有眼色地走了,如今的林子里,可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西南之地的林子,一向枝繁叶茂,脚下是低矮的灌木,绿油油的,踩在脚下,一脚的水汽。陆玥泽穿了靴子,不碍事的,但是云珠今日却只穿了一双普通的绣花鞋,走了几下,沾了露水,就已经差不多湿透了。

陆玥泽一向心细,几乎一眼就看到她的鞋子湿了。他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何云珠以前在西南之地的林子里的时,喜欢光着脚乱跑。这西南之地的林子里,因为水汽潮重,大部分的泥土都是湿漉漉的,踩起来又软又滑,光着脚或许比穿了不合适的鞋子跑得更快,就像是此刻的云珠一样。

云珠把蜻蜓给了陆玥泽,就心满意足了,正要往前走,准备出林子,手腕却被陆玥泽拉住。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道:“你上来,爷背你。”

云珠盯着他的背,似乎有些不解,她回头看了一眼路,明明距离马车那边没有几步,为什么陆玥泽忽然就要背她呢?

陆玥泽看着她那一脸糊涂的小模样,无奈地指了指她的鞋:“你的鞋子湿了。”

云珠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果然已经湿透了。之前陆玥泽不说,她还不觉得,现在才觉得,脚上也是湿漉漉的。

陆玥泽也不容她多想,直接就把她拉到了背上。云珠立即就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上去,小手熟稔地搂着他的脖子,显然已经习惯被陆玥泽背着。

陆玥泽背着轻飘飘的小姑娘,手里还不忘捏着她的那只蓝蜻蜓,很快就走出了林子,看到了平喜她们几个。

陆玥泽见了平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那只烫手的蜻蜓交给了她:“夫人喜欢,好好养着。”

平喜:“……”

陆玥泽把云珠背到马车里,这才把她放了下来,直接伸手把她的鞋子脱了,这才发现,她的罗袜竟然也湿了!

他眼睛都瞪圆了,有些生气地去看云珠,“下次不许乱跑了!”

云珠笑眯眯的,似乎很高兴,陆玥泽黑了脸,她却也不怎么害怕。

陆玥泽想到云珠的老毛病,忍不住说:“你这个样子乱跑,很容易着凉的,到时候,你的肚子就又疼了,你难不难受?”

云珠体性寒凉,又是癸水初至,可是把她折腾的小死了一回。现在是没事了,她就忘到了脑后了,陆玥泽这么一提,她顿时就想了起来,小脸立即就变的可怜兮兮。

陆玥泽已经吩咐平喜备了热水,见她云珠这个表情,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教训她:“下回还长不长记性?”

云珠一脸讨好的笑。

陆玥泽摸了摸她的头,正巧这时,平喜把热水端来了。陆玥泽直接脱了云珠的罗袜,试了试温度,就把她白皙如玉的小脚直接泡在了水里。温热的水汽氤氲而起,热水没过云珠的脚面,一股暖意从下而来,云珠顿时就觉得极了。

陆玥泽的大手也伸到了水里,撩着热水,一点一点地往她脚上浇。他低着头,看着她那几颗饱满如珠玉的脚趾,似乎因为水热的缘故,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他顿时心痒难耐,忍不住想要把那晶莹剔透的一粒粒宝珠含在嘴里。

云珠大概是觉得痒了,忽然就笑了起来,小脚乱蹬,脚踝上的摇铃也跟着响了起来,叮叮当叮铃铃……极其悦耳。

陆玥泽也不想忍了,忽然就把她的小脚从水盆里抓了出来,也不管上面是否沾了水珠,直接地就低头,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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