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抱着高雄回到营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就连之前有些傲娇地远离孙文的伦敦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面对着几个人有些好奇地表情,孙文没有跟她们开口说什么,而是喘着气把高雄送进了自己刚才躺的帐篷里。在将高雄放在了睡袋上之后,他走了带着几个舰娘走远了一些才轻声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没想到对孙文的提问,几个舰娘却都摇摇头,只是依旧用着奇怪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提督。
“提督您果然变了很多呢!”翔鹤先开了口,她看了眼提督随后将目光放到了帐篷的方向,“这样列克星敦也会稍微松口气了吧?”随后伦敦紧接着点点头,而反击索性鞠了一躬就笑着退身离开了。
孙文却没有理装的跟淑女一样眼睛却不断在帐篷和自己之间乱瞟的伦敦,还有对着自己永远服服帖帖的反击,而是直直地盯住了翔鹤。
刚才听了翔鹤的话孙文就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自从他醒来之后翔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少有地会对着他提出意见,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似乎没有了之前那种毫无缘由的软弱。就像孙文之前开玩笑时说的那样,不知不觉地翔鹤竟然给他一种太太的感觉。他话中的太太可不仅仅指的是自己的妻子,而更多的是指另一个人——列克星敦!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像是自己熟悉的两个人突然混合在了一起。孙文有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翔鹤,特别是在她双手自然地放在小腹上颔首对着自己的时候,要不是她那一头显眼的褐色的长发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话,孙文可能会忍不住把对列克星敦的那个称呼对着翔鹤喊出来。
“翔鹤你怎么了?”
翔鹤没有回答孙文,只是红着脸却神色镇定地摇了摇头,随后问起了高雄的事情:“高雄她没事吧?我觉得提督你还是应该陪在她身边等到了醒过来才再说。”
“翔鹤跟我来一下。”孙文二话不说直接就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直接往偏僻的树林里跑去。刚才翔鹤的话让他心中更加疑惑了,所以他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问一下对方。
海岸边上的树林好大旺盛却并不茂密,孙文为了躲开另外几个舰娘的视线往里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彻底看不见背后的那片草丛才停下来将目光转向了翔鹤,而此时的翔鹤正像他印象中的那个翔鹤一样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连与孙文对视都不敢。
看到这样的翔鹤孙文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放开了对方随后舒了一口气问道:“翔鹤为什么我感觉你自从到了琉球就变得怪怪的?”
翔鹤闻言诧异地抬起了头,“提督你只是想要问我这个吗?”她的脸胀得通红,就连脖颈和裸露的一点点锁骨都泛着红晕,耳朵更是红得像要滴血一样,“我,我以为提督要对,对我……”说着她又后退了一小步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自己提督的脸。
“对你什么?”孙文说着坏笑了起来,眼前这样的翔鹤才是她熟悉的那样,面对着那种久违的软弱表情他也没管问话了,而是想要先欺负个够再说。
想着孙文嘿嘿嘿地笑着向翔鹤靠了过去,他步子迈得又重又慢,像是特意想让低着头的翔鹤知道一样,而翔鹤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也乖乖地普通孙文设想中的那样一点点的后退。直到翔鹤背靠在了一刻树上退无可退的时候,孙文才乘着她逃开之前双手撑在树上挡着对方的去路,随后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翔鹤,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孙文说话的时候,嘴里的吐出的热气有意无意地打在翔鹤通红的耳朵上,弄得她更加紧张地颤抖着缩紧了身子。别说是让她说话了,此时的翔鹤连平时害羞时下意识的嘤吟都发不出了,只是在哪儿无助地低着头做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直到翔鹤看上去都快害羞得晕过去的时候,孙文才满意地收回了手,“这样的你才是我认识的翔鹤知道吗?要是你变了我会伤心的。”他嘴上语气非常夸张地说着随后拍了拍犹在那儿发颤的翔鹤的肩膀,“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做出那副样子来?”
翔鹤不断的深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复了一点,虽然她的声音依然还带着颤儿,身子也靠在树干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可她总算是能对孙文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了:“我觉得我应该有义务这么做。”
“义务?”
看着孙文有些疑惑的目光,翔鹤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是的提督,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都不在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承担照顾提督的责任。”翔鹤说着脸色又红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孙文,随后又避开了对方那似乎带着调笑的目光,嘴上辩解道:“照顾提督和舰娘们的事情总需要有人来做,所以我才……”
“不对吧?”孙文坏笑着打断了翔鹤,“要说对镇守府的熟悉程度反击是最好的,要说练度的话维内托肯定是第一,要说好感度……”孙文意有所指的停下看了一眼羞怯的翔鹤,随后故意改口说,“不是还有伦敦吗?那姑娘看上去就很好呢,而且又是婚舰,看来我得跟她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了。”
“提督!”翔鹤听到孙文喋喋不休地说起了伦敦的事情,从她的容貌、到她可爱的性格、再到迷人的带着青涩的身材、最后还有些露骨的说起了结婚的事情,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自己的提督又羞又急地脱口说道:“可提督你说我是你的太太啊!”
“哦?翔鹤你终于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啦!”孙文又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可是你的戒指呢?是太太的话应该有戒指的吧?”
“我……”翔鹤仿佛被孙文的话扼住了喉咙,她讷讷地想了很久,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她只是不断地问着自己:“你是婚舰吗?你的戒指呢?说好的幸运难道要被自己不识相的冲动给毁了?”
就在翔鹤的脸色变得煞白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随后提督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我的太太只要我喜欢就行了,又何必学别人呢?”听到了他的低语翔鹤眼中的世界刹那间又焕发出了缤纷的色彩。
“提督。”翔鹤伸出手犹豫了很久才小心地放在了孙文的后背上,“能与您相遇,能与您相伴,真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
“说什么呢!”孙文有些好笑地放开了翔鹤,随后拿出了一个之前在翔鹤发愣的时候用地上的小野花编的指环带到了翔鹤的左手无名指上:“誓约之戒的话暂时还没有,这就当是这几天你的报酬了。以后也要拜托你照顾我了哦!”他说着停了下来又拥抱住了翔鹤,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翔鹤太太!”
“今后的旅途,我一定会陪伴在你身边的。”翔鹤闭上了眼睛,她双手紧紧的抱住孙文,虽然那草编的戒指戴在手上有些疼,但这种真实的感觉却让她为之着迷,“果然呢!您,即是我的幸运。”她呢喃着、痴迷着孙文身上细微的汗味,随后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后颈的碎发,温柔的说道:“主人,小女子不才,以后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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