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外,穿着大汉一队队制式铁甲的汉军整齐列阵,粗粗一看足有数千,步骑皆有。军队阵中,一杆杆竖立军旗上的各式花纹,代表他们都互不同属,但每一支军队的来历,熟悉的人看到都会知道非常不凡,因为他们是来自北军五营的大汉强军,是大汉中央禁军的精锐。
每个汉军男人看到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心中泛起一阵羡慕,,因为对于很多以汉军兵卒而言,能进朝廷禁军真是他们永远也不敢想的事情,当然,这一点直到后来的董卓进军才彻底改变。
车骑将军宋酆、司隶校尉伏完及北军一众将领以下,皆率各部齐至城外,架势大的不得了,其中更有伏泉熟识的现任越骑校尉段颎、屯骑校尉何进等,真是雒阳城中一众军中大佬齐至。
如此多大佬齐至,更何况还有自己外祖父宋酆、从父伏完,伏泉自然不敢有怠慢,远远便立即下马,快步前去行礼。
“见过诸位将军,泉何德何能让诸位出城相送?”虽然伏泉和在场的何进等人关系不善,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人家一起迎接自己,更何况又是当着无数人面的公众场合,他可不想一出迎接自己的戏码,变成一出闹剧。
宋酆握住伏泉的手,脸上带着自得的神情,语气连连感叹道:“伏巴郡入京还是来得有些晚了,陛下可是于朝中念叨久矣,只等将军入朝报捷。”因是官场场合,宋酆自然不能用对待晚辈的称呼来称呼伏泉,当然称呼必须用官称,但他语气里的自豪和对晚辈的关爱之情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想想也是,毕竟是自己家后辈,屡立战功,作为长辈自然有几分自得之色。
听后伏泉立即向着雒阳城方向,遥遥一拜行礼,随后潺潺笑道:“有劳陛下挂念,然庐江至雒阳,一路艰辛,加之天多有雨,故迟了数日。”
“无碍,无碍,将军既已入京,诸事当无忧也。”宋酆笑道,随后又看了眼伏完,接着说道:“今日雒阳诸军皆受诏出迎将军,便由伏司隶为将军一一介绍,有劳伏司隶了。”
“诺!”伏完行礼道,即使宋酆不说,伏完也不会让他介绍的,毕竟说到底宋酆也是他的长辈,而且随着年老,宋酆体弱不少,这些琐事伏完自然不会让宋酆去做,终究也是耗费精力的一种,
随后,伏完拉着伏泉的手,对他身边最靠近的一个中年男子介绍说道:“此乃张中候……”
北军中候姓张名则,字元脩,益州南郑人,年三十余,身量矮小而骨架粗大,相貌刚正,双目有神。其人武略出众,为牂柯太守时,平定蛮夷,威著南土,号曰“卧虎”。曾经永昌、越巂蛮夷本想谋反,却因为张则在其郡周边,惧其威名,相互苦劝这才作罢。后来因攻伐羌狄功勋,又被朝廷迁为护羌校尉,徵拜扶风,之后又为桂阳,皆平境内盗贼之患,吏治清明,可谓是武勋出众,履历极为出众。
“见过张中候,前番益州板楯蛮乱,无缘见将军,真乃憾事也。今日得见,方知‘卧虎’之名不虚!”伏泉上前与张则行礼大招呼道,其实张则之名,伏泉早已听闻,只是无缘得以一见。当初巴郡板楯蛮谋反,除了伏泉被朝廷命令平乱以外,张则也被拜为降集校尉,率兵以镇汉中,防止长安西门门户有失,继而危及帝都雒阳。
当然了,虽然伏泉曾经是想见张则,但也还没到那种特别相见的程度,他这样说纯粹只是官场之间的客套而已。至于为何相见,自然是他的“卧虎”之名了,毕竟听到“卧虎”这个名字,伏泉心中就不由有种恶趣味,暗想这家伙和后来的“卧龙”诸葛亮有啥亲密关系,竟然号称如此接近。
不过,恶趣味终究是恶趣味,伏泉稍微想想也就知道是自己想想的天马行空了,这张则是益州人,那诸葛亮可是自己老乡徐州人,怎么可能有联系?而且说到底现在的诸葛亮估计还在他父亲诸葛珪酝酿着,还是个准备成为游泳比赛冠军的“蝌蚪”而已,连个影子都没有,自然不会和张则有任何联系。当然了,如果要说后来诸葛亮执掌益州,成蜀汉丞相的话,两人之间也是勉强能联系起来的,只是那也是往后的日子了。
“谢过伏巴郡妙赞,则些许威名,如何可比伏巴郡之功?当时则于汉中,闻将军平板楯蛮乱,亦是欣喜,大汉就此又出一名将也!”张则说话很谦虚,而且极力推崇伏泉,明显深谙官场低调之风,毕竟说到底虽然张则功大位尊,但伏泉也不差,况且又是皇帝身边红人,京中贵戚,除非他脑子秀逗才和伏泉显摆自己,无疑如果他真这么做,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张中侯过誉,泉尺寸之功,如何可称名将?诸般战事,皆赖陛下慧眼,大汉宏福,方可取胜也。”伏泉当然也不会被张则的话语弄得自傲,适当的转移了话题,直接把锅给皇帝刘宏了。
“伏巴郡所言极是,此皆赖陛下慧眼,大汉宏福也!”张则也是官场之人,如果不知道伏泉转移话题,也是连忙适时回道,毕竟今天的事情肯定要传到皇帝刘宏耳里,能有在皇帝眼里多露脸的机会,想当官的人当然不嫌多。
张则,字元修,南郑人也。为牂柯太守,威著南土。永昌、越巂夷谋欲反,畏则换临其郡,相谏而止,号曰“卧虎”。以伐狄勋,迁护羌校尉,徵拜扶风,又换临桂阳,皆平盗贼。巴郡板楯反,拜降集校尉,镇汉中。徙凉州刺史,又为魏郡太守,所在称治。灵帝崩后,大将军袁绍表为长史,不就,丞相曹公拜度辽将军。
摘选自《华阳国志》
“夫民劳而实费,又无尺寸之功,破宋肥仇,而世负其祸矣。”摘选自西汉·刘向《战国策·燕策一》
“虽亡尺寸之功,媮得避嫌之便,而亡后咎馀责。”颜师古注:“慊亦嫌字。”摘选自《汉书·赵充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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