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身后的冷汗,谭立恐怕也不敢去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是看到眼前的少年,他所有的担心都消失了,鱼已经上钩了,而那令人胆颤的恐惧自然就抛之脑后。
但谭立却不这样认为,自己刚刚差点丢掉性命,而且这条命……谭立不由的暗骂道:谭帆你这小子,害得你三叔如此狼狈……你……
但是谭立就算有再大的脾气又能怎样呢?结局已经出现了,“看了我们确实老了……”
“什么?你不清楚!”
“不清楚又能怎样,到时三叔出手不就行了,不行我们就去道歉,又不是什么大事?”
想起对话,谭立就不由得寒毛耸立,“好一个道歉,恐怕到时就是收尸吧!”谭立看了陆彦一眼道:这次应该有理由了吧!
“当然……”
对于陆彦的语气,谭立没有感到意外,但是想起刚刚的危险,谭立心情也是哇凉哇凉的,如果说刚刚这个少年没有出现,陆彦恐怕毫不迟疑的把自己杀掉,然后道歉吧!哎……谭立不由的叹了口气,“在刀尖上走果然不容易啊!”
而陆彦与齐凯交换了一个眼色,齐凯看了道:陆龙,别放松。
陆彦从刚刚少年出现的瞬间,就已经提高了警惕,如果说刚刚谭立只是让他产生了杀他以后保的念头的话,那现在……陆彦的脸色也有些紧张了,“开玩笑,如果刚刚还能逃脱的话,那现在,那层膜已经捅破,本来他们陆家就是为了谭家给的东西,现在……”
强大的魔力从三人身上慢慢的散发,这让谭立也有些奇怪,但三人的紧张让谭立也紧张起来,齐凯传声道:一会我掩护,你进攻。
“嗯……”话虽这样说,陆彦也不由的咒骂自己“为什么不早走,谭立的话为什么要选择相信,现在……”陆彦阴冷的目光看了谭立一眼“无知的蠢蛋,一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普安寺……哎……怪我……太贪了……”
众人的目光都没有看着惊拿卡,而是看向远处的觉空,觉弦两人。
觉空看着漆黑的天空,一脸死色,好久挥挥手道:退下吧!
觉弦闻言,走到了觉空身边,而那浓密的树林中的漆黑好像有了一些少许的亮光,觉空的眼神看着惊拿卡,那眼眸也有些苍老,喃喃道:离开了几日,你越发越让人失望了?如果你不出来,如果你安安稳稳的看着,如果……可惜,你是惊拿卡,还是那一日的人,那样波澜不惊,但是……
惊拿卡看着两旁站的人,也明白他们为了什么?他早就在旁边观察了半天,无论他们是试探还是什么?惊拿卡最终还是没忍不住了,于是他出来了,但是这个网真的收了吗?虽说惊拿卡从开始就感到奇怪,虽说他知道自己出来会改变一切,虽说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他还是出来了?因为他是惊拿卡,是哪个让觉空头疼,无奈,明明想痛打一番但却下不去手的惊拿卡,是那个每天夜晚看着满天星空发呆的惊拿卡,是那个每天都在刻苦训练不希望别人失望的惊拿卡,还是那个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人受到伤害的惊拿卡……
可是,可是……觉空不由的自责,明明知道为什么……觉空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但眼眸不曾移动。
觉弦的眼光看向了觉空,希望能够征求他的意见。
“他出来了,你觉得还可能吗?”
“但……”
觉空叹道:静观其变吧!这……
场面瞬间凝重了起来,陆彦,齐凯没有放松,但是那迟迟不出手的场景让两人更加紧张了,连手心都已经有些汗水渗出,齐凯对陆彦使了个眼神,陆彦那苍老的眼眸没有一丝波动,但这让齐凯却更紧张了,那枯瘦的手掌,的魔力更加尖锐,似乎想撕破一切……
惊拿卡依旧波澜不惊,但是那沉静的眼眸极其阴冷让与其对视的谭立也有些心惊,“你说他是你们谭家人?”
谭立没有反抗,甚至说话的语速也是极其快,好像在躲避惊拿卡的目光似的,“是……是……”
但是谭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语气也有些高傲,“你又是谁,又为何要插手,刚刚你说是你杀的,可是真的。”
惊拿卡没有理会,这人谭立也有些恼火,“小子,我给你说话呢!”
惊拿卡抬头看了一眼冷声道:谭帆在哪里。
冰冷的语气直逼谭立,谭立也冷吸了一口气,不由的暗骂:谭帆这小子今天是真的想让他三叔掉一层皮啊!不孝啊……
迎着惊拿卡那冰冷至极的目光微微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而惊拿卡没有理会,“叫他来见我。”
“哦,恕我愚昧,你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太掉价吧!”
惊拿卡道:叫他出来,
谭立吸口气笑道:你知道妄想怎么写吗?
谭立那笑容,让惊拿卡感到烦躁,而齐凯看了半天发现觉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而且半天觉空的眼光好像都在这个少年身上,不由的向少年多看了几眼,但是看到这少年与谭立的对视非但没有落下,反而逼得谭立不敢直视,谭立的实力他当然清楚,而眼前的少年……
一个眼神无需交流,陆彦不由的骂道:这次被谭家设计了,这次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幸亏是我们出来,否则……
两人那苍老的面容都有些愤怒,但是谁也不敢表现出来,那洁白的胡须随风飘荡。
谭立不由暗地叫苦,“不是说好的吗?他们这表情分明就是不知道啊!我说呢?谭帆你这臭小子,等老子回去非得抽死你?”看着惊拿卡,谭立就算眼眸有逃避也不敢迟疑,笑道:他是不可能出来见你,而你杀我谭家人你可知道后果。
面对谭立那没有勇气的质问,惊拿卡淡淡的说道:你还不配给我说,叫谭帆来。
语气的平淡,却带着那股阴森让人心惊,陆彦传声道:齐兄,觉空这是什么意思,半天还不说话,这……怎么办……
齐凯道:这个少年不简单,有可能……齐凯叹口气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是被谭家摆了一道,也怪我们,哎……跟谭立提高价码,这样回去也好办。
“只有这样了?”
陆彦走到,谭立身旁扶手一挥,笑道:贤侄啊!这次可不能骗人啊!
谭立被惊拿卡那咄咄逼人的杀气逼得后退,而碰到陆彦那笑里藏刀的笑容时,也倒吸了一口气道:陆伯哪里话,陆伯哪里话……
陆彦伸出那枯瘦的手指,轻轻一敲,那骇人的杀气立刻退下,谭立一看急忙道:陆伯,一切不会亏待你们的,就按我们说的那样……
“不,我想应该可以最高,这样吧!我们也不贪,就给出你的最大权限吧!”陆彦风轻云淡的说道。
谭立却一脸苦样,笑道:谭伯如此仙风道骨,有如此慈爱,怎么会让我等后辈吃亏,而后辈又如何能让陆伯担忧如此小事,晚辈自当奉上最大的权限……
陆彦揉了揉手掌道:谭立啊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清楚吗?
看着陆彦那慈爱的笑容,谭立总觉得不是那么的慈爱,而那张苍老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谭立又如何能够躲过,一番纠结好,谭立伸出两个手指道:高出原来……的两层。
陆彦没有理会,拿出谭立的无名指道:这个也可以……
“陆伯,这……”
陆彦笑道:谭立这是最低的诚意。
“好吧!”
看着谭立那股斗败的模样,陆彦心里骂道:如果不是绑到一条绳上,就这点……陆彦不屑的笑了笑,这些能买他这次豪赌的决心,“不能?”但是此刻他不得不赌。
觉空看了一下下面的情节道:各位应该可以回去了吧!在我普安寺呆着总要……
陆彦笑道:大师,好说话,我等自然不能平白占大师的便宜,这样吧!看着老朽的面子上,大师在给几分钟的空闲如何?
觉空听了,看了下面一眼没有做声,陆彦一看,心里也有了一些底,对着惊拿卡问道:谭家的人是你杀的。
惊拿卡没有理会陆彦,但陆彦却不急,依旧笑道:在帝都你杀人我们不管,但是如果你杀了不该杀的人,那……
一股气息向惊拿卡袭来,惊拿卡没有阻止,但是在魔力接触的瞬间,惊拿卡急忙后退,而惊拿卡刚刚站的地方却已经变得粉碎,陆彦道:可惜了……
惊拿卡道:我想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
陆彦道:当然,但是现在跟我有关系了,我陆家……陆彦想了一下道:与谭家自然是同仇敌忾。
“那你就是非管不可了!”
“当然,”
惊拿卡脸色也有些凝重,陆彦一直再给自己施加压力,而……惊拿卡看了一眼旁边的齐凯,脸色更加沉重了……
“现在可以离去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但普安寺面前如果各位再次打架的话,就是对我普安寺有意见,而对我普安寺有意见……”
觉空那恐怖的气息瞬间释放,让惊拿卡也是吓了一跳,而陆彦不由的陪笑道:大师那里话,大师哪里话。话虽这样说,但陆彦那尖锐的眼光却丝毫没有退让,惊拿卡没有理会,转身想离去,但是一股强大的魔力瞬间束缚住了他,惊拿卡皱眉看了齐凯一眼,无疑齐凯是最不起眼的,但是这个魔力,却十分强大。
惊拿卡道:我想走就走,你奈我何。
身影瞬间退了几丈,齐凯立刻迎了上去,但是却被一人拦了下来,觉弦那两道眉须在飘荡微微笑道:齐兄,普安寺面前岂容你放肆,如若如此,让我普安寺的门面往哪里放,瞬间把齐凯退了下去,齐凯站在下面笑道:觉弦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要……
觉弦笑道:齐兄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我只是想告诉齐兄不能再普安寺前不能动武,仅此而已。
惊拿卡心也叹了一口气,确实是自己太鲁莽了,如果心能够静一点,但是内心又如何能够平静“谭帆……”惊拿卡心里恶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吐了一口气,希望能够把心中的愤怒吐出,但……惊拿卡那快喷出火的目光……
“还请觉空大师以大局为重。”
陆彦一跃而上,而觉空一掌喝下,“陆彦好大胆。”
陆彦道:大师如此倔强难道有什么隐情。
觉空笑道:我说过普安寺门前不能动武,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如果各位在无理取闹,那……一瞬间强大的魔力让人不由的后退,但连益爆发的魔力丝毫不弱于觉空。
“昔日大师说过在规则条款在紧急的情况就是必须打破,而现在我谭家一名魔皇被杀,那是何其的重要,而大师处处阻挠,莫非是想要失信天下人。”谭立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头头是道,而众人都没有理会,无非是一个苦肉计。
“不好,”觉空急忙转身寻找惊拿卡,急忙看了觉弦一眼,觉弦急忙念咒但……
惊拿卡停住脚步笑道:普安寺的家事,岂是外人能管的。
惊拿卡转身一笑,那笑容犹如百花盛开,但又像鹰眼一眼毒辣,锐利,而陆彦,齐凯,陆龙都惊呆了,谭立一句话,就一句话,就……陆龙心里十分纠结。
而谭立却没有丝毫的惊讶笑道:这样说,你是普安寺的人喽,那么觉空大师,你普安寺杀我谭家人,是不是……
觉空喝道:如果说他说是,就是,当我普安寺是什么地方。
那阴阴作响的雷声,让谭立也不由的想后退,惊拿卡道:我说是,就是……
目光看向觉空,觉空一声怒喝,但……
惊拿卡拜道:弟子前去领罚……
看着惊拿卡离去的背影,觉空喃喃道:何必呢?
陆彦本来就顾虑重重,但现在如果不落井下石那……
“我听说普安寺的扶鞭几百年没有出现,有点期待啊!”
陆彦笑道:大师,你这……家门哎……
觉空喝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普安寺自会给你们交代的。
陆龙插嘴道:是,大师,做事我们放心。
“大师要不就在普安寺后面的山谷里吧,那里清净,没有打扰。”谭立一脸为他人着想的说道。
觉空的牙齿早就咬的作响,“谭立,你明白死怎么写吗?”
谭立笑道:就算死,起码也要看某个人死在我们前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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