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这种心理到底意味着什么,费清屿干脆不去想,任由自己继续沉沦下去。
从办公室里匆忙逃出来,施洛凭着本能往前走。
不知不觉,施洛走进洗手间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带桃花,再看看自己快要烧起来的左耳,施洛的心情极其复杂。
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激动兴奋?好像是这样。
紧张?有点。
惶恐无措?好像也有点。
甚至还有点甜。
那种甜是自然而然从心尖上沁出来,甜丝丝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沦陷。
思及此,站在镜子面前的施洛闭眼晃了晃脑袋。
发觉自己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她弯下身,用手鞠起一捧冷水,直接洒在自己的脸上。
冷冰冰的水一触及她的皮肤,施洛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神智终于恢复如初。
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具身体犯病的频率越来越高。
而且,每次犯病,病情似乎都在加重。
不行,她不能任由这具身体这么病下去。
一边暗暗想着办法,施洛一边走回办公室。
透过门缝,发现费清屿此刻已经不在办公室,施洛松了一口气,接着推开门进办公室里拿检讨书,然后回藕花深处。
直到站在房间的柜子前,施洛才发现自己行李箱里的衣服已经被放回柜子里。
她狐疑地蹲下身去翻找行李箱,行李箱里的生活用品已经不知所踪。
奇怪,昨晚睡着之前,她记得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还在行李箱里。
还有,昨晚她明明是倒在梳妆台上睡着的,怎么今早醒来时,自己却在床上?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应该是这样。
施洛宁愿把这一切归为自己记错了,也不愿意把费清屿扯进来。
如果让她知道,昨晚是费清屿把她抱回床上,行李箱上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也是费清屿放回原来的位置,施洛不知道会有多大反应。
手拿着检讨书,站在行李箱旁,不知道站了多久,施洛终于下定决心。
为了让这具身体不再犯病,她得赶紧搬出去住。
以前她没钱,迫不得已只能和费清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现在不一样了。
她现在不缺钱,可以说走就走。
思及此,施洛重新把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行李箱。
待她要去收拾其他生活用品时,手机忽然叮的一声,跳进来一条微信。
停住手上的动作,施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亮屏幕,垂眸点进微信里。
弱鸡男:施助理,昨天晚上的论文还没改完,检讨书也没写完,别想着离开藕花深处。
如若擅自搬出藕花深处,按不听从领导安排处理。
看完微信上的消息,施洛满头黑线。
她算是看出来了。
费房东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让她搬出藕花深处。
就算她在这个公寓里批改完论文,写好检讨书,费房东也会找出其他理由留下她。
既然这样,那她先不搬,另想办法不让这具身体再发病才是重中之重。
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