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闻言,心里那股失落更加明显,可是见她没有多谈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多问。咬了咬唇,又说:“嫂子,我不想住这里了。”
乔子晴看着她,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想想她一个也怪可怜的,住医院是不太方便。便说:“我一会儿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如果允许的话,让你出院好不好?”
甘甜点头,放在被子里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突然像积蓄了力量一样,看着乔子晴问:“那嫂子,我能不能住你家?”可能是酝酿的太久,所以语速有些快。在看到乔子晴惊诧的目光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唐突。
她解释:“你知道我哥哥不在了,回去也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仿佛要加深说服力,手抓着乔子晴的袖子,说:“尤其是晚,我害怕,害怕说不定自己死在屋子里都没人知道。”
乔子晴被她抓得有些疼,眉微蹙,却是不动声色地抚开她的手,搀着她躺回床边。然后,说:“我们家离医院较远,交通也不方便。又加我们有孩子,家里人多,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也不利于你休息。依我看,倒不如你哥哥那里呢,你如果害怕,我多找几个人陪你好不好?”
直觉的,她也不愿意将让她住到家里来。
家是什么地方?是她与家人生活在一起,随心所欲的地方,有个外人在算怎么回事?
甘甜闻言,目光低垂下去,眼睛落在她无名指的钻戒,只觉得那反出来的光刺眼的紧,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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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古钧天并没有回家,刚应酬抽身出来,便接到尤岄的电话。
“什么事?”他直接问。
“人已经到了珠江坊,你的包厢。”尤岄简短地说。
其实两人并没有相约,不过那不重要,因为许多事不能像谈合同一样,按部班地来。这样反而可以防止一些消息透露出来,而出现意外。
车子在前方路口调了头,直奔珠江坊而去。
所谓珠江坊,其实是家隐密的会所。入会的会员年费都有几千万之多,每个人都有自己长年供养的包厢,里面的隐密设施先进、其全,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泄露。
当然,年费也不是白给的。有些人遇到难事,只需要在这里知会一声,也有人帮忙牵线,或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古钧天将车子停在停车厂,车不多,大多位子都是空的,却辆辆都是限量版,绝对的低调、奢华。他本无意留心这些,却在经过一辆车子时不自觉地停住脚步。
那是辆黑色的房车,与停车场这些车子相也并不起眼。他用脚拔开挡住的车牌号的纸板,看到一串熟悉的数字。
夏彤的车!
她这时候到这里来是做什么?找她那个失踪的儿子吗?古钧天想,唇意露出抹嘲讽,进了门。
“古少。”一进门,便有人过来招呼。
走专用通道,并不会遇到任何熟人,七拐八弯地走到属于自己的包厢。窗边站着个四十来岁年男人,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古钧天时有些激动。
“小少爷。”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之极。脸有疤,像是烧伤,尽管做过几次整容手术,模样仍十分狰狞。
古钧天站在门口,看着他皱了皱眉,问:“李叔?”
那人点头,突然跪下来,说:“小少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小.姐。”他口的大小.姐,便是古钧天的母亲。
古钧天脸却并没有什么表情,认真瞧了他半晌,然后摇头。男人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噤声。
古钧天走到一面墙边,按了墙钉画的按钮,隐密的设施启动,厚重的墙面开启,两人走进去。
两人在里面谈了良久,一直都是男人说话,他听着,暗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脸,看似平淡,又仿佛暗含波澜。直到那个男人离开许久,他才动身。
出了会所,夏彤的车子已经不在,他将车子开出停车场时,由后视镜看到有个男人被簇拥着从会所里出来。虽然不甚清晰,他也认出那人是青爷。
会所的会员虽不少,可是也不是谁都天天有事,需要往这里跑。若非十分机密,或紧急,怕是也没人拿这里当私密会馆。
他的出现与夏彤有什么联系?
虽然只是猜测,他还是打了电话:“给我查查,今晚青爷和在珠江坊与谁见的面?”
珠江坊是有名的保密性强,可是再强也有透风的墙。他有他的办法,只是行动效率要慢些罢了。
挂了电话回家,他要做的也只是等消息。因为见了今天那人,所以心情沉重。楼,乔子晴倒在客厅的沙发睡了,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张睡颜,感觉心情莫名地放松了些许。
乔子晴被他指尖摩擦着脸颊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睛,问:“回来了?”还不忘打了个呵欠。
古钧天看她这个样子,禁不住心软,问:“困了,为什么不回房去睡。”
“等你啊。”乔子晴搂住他的脖子,撒娇模样地说,话却十分自然。
古钧天闻言,心更加柔软起来,将她打横抱起,便了楼。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自己去洗漱。掀被床,却没有像平时那样乱来,只是抱着她,温存。
乔子晴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前些日子的频繁,感觉这样也挺好,便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锦城市又被一则新闻炸得沸腾起来,那便是在锦城市盘踞多年的黑帮头目青爷,昨晚死于非命。没人知道是他是怎么死的,只说半夜心脏突发,被发现时不治而亡。
古钧天看到那份报纸时,皱眉,心想会不会这么巧?身的手机便响起来,那头报告:“古少,青爷昨晚见的人是古太太夏彤!”
夏彤?
古钧天听到这个名字时眸色一凛,更加觉得青爷的死不同寻常。眸色幽深,一时波澜四起,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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