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地给周楠棋打了个电话商量,那头听到她重拾学业自然赞称。趁热打铁,她当即又给俞毅打了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意愿,并约了第二天见面详谈。
主要还是拜托他帮自己将档案调过来,并不知俞毅已经早一步行动,虽然只是先打了招呼,但是听到那头的回答,似乎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
两人约了中午一起吃饭,因为有求于人,所以乔子晴请客。两人谈了一些细节,最后俞毅拿了一份调取档案的委托书给乔子晴签名。
凭他的人脉关系,加上这份妥托书,俞毅还是有几分把握。乔子晴见他胸有成竹,也便放了心。
“那谢谢你了学长。”乔子晴是真心感谢,与他碰了一杯。
“说这个就太见外了。能在这里见到校友真的蛮不容易的,你能主动开口我就很高兴了。”
俞毅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让人感觉与他相处没有什么负担。因为他不会求人,而人求他也是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当然,乔子晴不会理所当然,都会记在心里。
不时,俞毅也会送一些小礼物给夏初。
乔子晴之所以没有拒绝,是因为都不名贵,纯手工,却不知是俞毅亲手制作。
两人一直谈到下午3点,俞毅才因为接了公司的电话匆匆离开。乔子晴买了单,自己在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说起来她在这个城市也生活了几个月,从来都没有好好欣赏过。
从前,总觉得国内的大部分城市都大同小异,今天才发现是不同的。燕京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山与市相连,市就在旅游景区里面,虽然大楼鳞次栉比,可是细瞧会发现并没有太高的楼。
楼与楼之外,犹可以看到青山的头。不知怎么就来了兴致,打车去了个景点,买了票,做着竹筏在那青山绿水间转了一圈,还大胆地喝了撑竹筏的那渔鱼一点当地的特产酒。
带着一股浓浓的桂花味,说是香气,可是太浓郁了些,更像是中药似的,后劲颇大。她本不喜欢,可是水上的温度明显低一些,就轻抿了那么一小杯暖胃。
在水上转了一圈,回到原地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五点半。打车回去的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居然堵了两个小时才到家,那时天色都已经黑了。
在门口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家里的钥匙没带,便按了门铃。保姆王妈马上过来开门,喊:“乔小姐。”
乔子晴点头,进门,在玄关处换鞋。目光巡过室内,突然觉得家里过份安静,便问:“夏初呢?”
“哦,刚刚吃过晚饭睡了,你也知道小孩子睡觉早。”王妈回答。
乔子晴不疑有他地点头,说:“你去忙吧,我上去看看。”她唇角含着笑,一边说一边便往里走。
欲上楼时,目光不经意掠过楼上,便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围栏上。他穿着粉色的衬衫,银色系西装裤,身子前倾,手肘压在护栏上居高临下瞧着她。
古钧天!
他黑发依旧剪得很碎,可是很有型,五官照旧俊美妖孽的让人不容忽视。她不自觉地就停了脚步,就那样抬头愣愣地与他的目光在半空中衔接,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
古钧天也那样瞧着她,不说话,那眸子漆黑如墨,让人看不清情绪。半晌,才慢慢起直身子,顺着楼梯走下来。
乔子晴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王妈低声在她耳边提醒:“古少中午就过来了,晚上一直在等你吃饭。”
她刚刚说完,古钧天已经走下来,一直走到她面前,乔子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吃过了。”乔子晴回答,然后越过他,逃也似的上了楼。
她回到卧室,直到看到夏初小小的身子安稳地躺在婴儿床里,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楼下,王妈畏惧地看着古钧天神色变幻的脸。
他收起那丝淡淡的失落,走向餐厅,对王妈说:“上菜。”
王妈也不敢多话,马上去准备。
他吃了饭,上楼的时候乔子晴陪夏初在玩具房里玩。他虽然很想靠近她,可是说真的,他每次面对那个孩子,还是有点无视直视,便直接回了卧室。
夏初毕竟只有几个月,精力没那么旺盛,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乔子晴抱着了孩子,进卧室时发现古钧天躺在床上,尽管她想说那是她的床,可是实在没有勇气去赶他,便干脆抱了夏初下楼。
家里就这么大,楼上两间卧室,一间主卧被此时古钧天占据,另一间住的是育婴师,楼下王妈住着,另一间是舞蹈室,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塞下她。
她将夏初搁在婴儿车上,自己管王妈要了条毛毯,在她担忧的目光下躺在了沙发上。
白天本来心情挺不错,还玩了一圈,这会儿有点累。虽然因为古钧天的到来精神紧张,不过还是很快睡着了。睡前甚至还有迷迷糊糊地想,也不知他这次来会待几天。
睡到半夜,便做梦好像有人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弄得她根本喘不上气。
呼吸再呼吸,胸口紧窒的发痛,终于慢慢清醒了一点。才发现有人压着自己似的,而且不是有人在掐自己的脖子,而是一只大掌正由脖颈往下流连,罩出胸前的某个部位。而唇,正被人堵住,满满都是某人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薄荷气息在口腔里翻搅,她才算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推开他,当然,手抵上他胸膛时,古钧天的当然明白她的意图。只不过他并没有停手,反而抓着她的腕子举过头,压回柔软的沙发垫上。
这个动作使她的身子弓着与他的身子更加紧密地相贴在一起,所以可以感觉他的体温火热,熨烫的她脑袋都晕晕的,唇齿纠缠的也更加深入,几乎将她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那是过了好半晌,他才放开她的唇,沿着唇角来到耳垂边呵着气,令她感到一阵麻痒地起了颤栗。她知道不可以,所以犹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