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颜神秘一笑，“那您知道莫老与宴清都这一届新生中的钟离原君也是他们的人吗？”
这下轮到罗敷夜震惊了，“他们怎么找上你的？”
断颜摇了摇头，“他们怎么找上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要活捉李还生和那个永夜！”
罗敷夜：“他们想干什么？你可不能冒险！”
断颜勾起唇角，笑的有些冷。
“掌门，你可知道李还生与那个永夜并非真的来自归墟之地？他们其实只是归墟之地在天音大陆设下的一处名为婆罗门的傀儡机构其中一员！也可以这么说，他们从未入过归墟，只是一群披了神圣外衣的恶鬼罢了！”
信息量太大，罗敷夜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面前的断颜，第一次发出一声喟叹，“原来所有人都被他们给骗了……”
断颜冷笑道：“其实也算不得骗，他们隶属归墟之地的管辖，所作所为大都受命于归墟，而集闲宾之所以派遣莫老与钟离原君来到大周就是为了查出婆罗门到底与夜帝之间存着什么勾当？乐灵试每年被御灵师带走的那些少年最后又去了哪里？这些事情，我相信您也肯定好奇！”
罗敷夜虽然意外于李还生等人与归墟的傀儡关系，但他与整个天音大陆的大多数人一样，并不觉得李还生带走的少年能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很疑惑，“按照你方才所言，李还生并不直属与归墟之地，那被他带走的那些弟子也顶多是留在了婆罗门为他们效力罢了，这其中还能有什么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
断颜失笑道：“问题大了去了！那日李还生想要杀我之前曾与夜帝有过一番争执，我懂得唇语，所以即使没有听见也能读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您知道起初夜帝的打算是什么吗？
他打算让李还生放我一马，让一个御灵师去说谎！
可要一个御灵师说谎，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是极大的！
那时我清清楚楚看见夜帝要以一千名四院弟子的精魂为代价求我一条生路！
您觉得那时候的我是什么心情吗？
想死却又舍不得的感觉！
我生，他人死。
我死，他人亦死！
可李还生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夜帝，或许是他觉得即使杀了一个我，夜帝也没办法拒绝他日后的请求，毕竟归墟之地的名声在那里摆着！”
断颜每说一句，罗敷夜的面色就白上一分。
若她所说均是事实，那么那些被他亲手送给李还生的弟子岂不是被他这个掌门给葬送了一生？
滔天的愧疚与恨意让罗敷夜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淡然。
身上的玄色衣袍因为气息波动随着樊龙底部吹来的罡风被刮的猎猎作响，像是在怒吼，又像是在哀嚎！
断颜深知他此刻的情绪，没有选择安慰，而是说出了她作为四院弟子对婆罗门对归墟之地的第一次报复计划！
“虽然不知道婆罗门替归墟之地搜集修习弟子精魄的原因，但目前我们有一个极好的机会接近真相，弟子想请掌门出面相助！”
罗敷夜强压下内心的暴烈之气，咬牙道：“你们想要怎么做？”
断颜眯了眯眼：“活捉永夜，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