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包下去的时候,倚在车上的沈文阳一脸迷人的笑帮她开车门,摸了摸她的头问了一句:“怎么出来这么晚。”
刚才他站在这里都快被她们公司的女同事围观了,恐怕现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肖咪咪交了男朋友。
“呃……整理了一下东西,让你久等了。”肖咪咪笑笑回答,怎么敢说是因为刚才花默尧留她说话。
沈文阳是一个很有情调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会隔三差五的带她去约会,总会带给她很多惊喜。
他还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他的同事,搂着她的肩膀和别人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他接纳她完全融入他的生活,毫无保留。
和他在一起,她不需要东躲西藏、偷偷摸摸,她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看法。
花默尧虽然情场失意,之后的几天却也再没纠缠她。正逢公司和日本某公司有合作要谈,本来派一个总经理过去就可以,他临时决定亲自去了,暂时离开了几天,给自己心里一个缓冲的过程,每天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滋味儿真心不好受。
看见了心烦,见不到又想念。
在日本的时候,合作公司给他安排的特殊服务也被他毫不留情了轰了出去,偶尔在街上看到她有可能喜欢的小玩意儿,他全都买了下来。
一周之后,他出差回来把那些小玩意儿全都摆在了她的床头桌上。
安唯唯得知了花默尧和肖咪咪分手的消息,也欣喜若狂,赶紧赶来a市,策划和他的一切偶遇,企图在他最失意、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关心他。
某高级餐厅里,花默尧一个人坐在那里,刚点好餐,安唯唯来了。
墨镜、长裙、红唇,“不经意间”看到他,满面笑容过来打招呼:“默尧,好巧哦,你一个人来的吗?”
花默尧手里把玩着高脚杯,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我也是一个人诶,听朋友推荐这家的菜不错,默尧,你帮我推荐一个吧!”安唯唯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对面,低头看着菜单,看意思是想和他一起了。
失恋中的花默尧心情不佳,再加上肖咪咪离开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和安唯唯走的太近,花默尧难免会对她保持距离。
“都还不错。”花默尧应付性的回答了一句。
旁边的服务生赶紧开口给她推荐店里的招牌菜。
从她坐过来,一直到上餐,他一句话都没主动和她说,甚至眼睛都没扫过她一眼,只在她拼命找话题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应付性的回答一两句,对她的态度,格外冷淡。
安唯唯有些不甘心,居然大着胆子拉上他的手,看着他说:“默尧,她配不上你,说不定分手又是一种新的生活,我们在一起不好么?”
他是英俊多金的青年企业家,她是魅力十足的当红女星,他们才是最合适、最般配的。
花默尧甩开了她的手,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丝不悦,沉稳的说:“配的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
可能在别人眼里,肖咪咪确实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在他眼里,她就是最完美的,就算现在分手了他也容不得别人说她一丝不好。
“默尧,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一定改!她能做到的,我也能,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说不定你会发现我比她更好。”
安唯唯还在努力争取,他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我和你永远也不可能!”
没吃几口,他也吃不下去了,每天心里面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再美味的东西吃起来也有些食不知味。
他掏出一叠人民币,放在桌子上说:“我吃饱了,你慢用。”起身就要走。
他是一个绅士的男人,虽然在这个话题上,他们聊得并不愉快,他还是把她的账单也给买了。
这样的男人,她当然不能错过!肖咪咪之前不也是死皮赖脸才勾搭上他的吗?
“默尧!”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拎着包包跟了出去。
花默尧没走几步,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声:“肖咪咪!”
许久都没见到她,可想而知忽然偶遇有多激动。
肖咪咪扭头,看到是他,笑容灿烂:“好巧哦。”那样的笑容,却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特别是看到他身后的安唯唯的时候,她更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跟过来的安唯唯心想,一看到她,花默尧魂都没了,肖咪咪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汤,年纪轻轻看起来本事倒不小。
正在这时沈文阳从卫生间出来了,看到她在说话,搂着她的腰问:“有熟人啊?”扭头一看,冲他们微微点头。
肖咪咪靠在沈文阳怀里,和他们介绍:“这个是我男朋友,沈文阳。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花默尧久久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看到他们有说有笑,越看越辛酸。
他看着肖咪咪,安唯唯看着他。
他究竟有多爱她,可以为了她做到那个份上,而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在大部分人眼里,她比肖咪咪好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好吗?为什么他喜欢肖咪咪那样的都不喜欢自己!
为什么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死心塌地对她好?她有什么资本?
安唯唯嫉妒心发作,在其他事情上她都可以趾高气昂,在感情事情上她居然被这么一个平凡的黄毛丫头比下去了,她如何能甘心。
“你那么爱她,对她那么好,到最后,她还不是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安唯唯抱着胳膊在旁边语气酸溜溜的说。
“你闭嘴!”花默尧心情不佳,偏偏她还非得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就要说!真不知道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花默尧,你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安唯唯心里有些委屈和不平衡,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肖咪咪想要的东西,那么多人捧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珍惜。而她想要的呢?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想要争取,却还是得不到!凭什么!
水性杨花?这个词她也敢用来形容肖咪咪?肖咪咪就是比她好千倍万倍!
听到她那样诋毁肖咪咪,花默尧明显的愤怒了,一把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声音低沉危险:“你给我滚!”
他很给她面子,她却偏偏在这里不依不饶,那就怨不得他了!
安唯唯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花默尧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安唯唯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居然和她动手了!
自从她红了之后,养尊处优,哪个人不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甚至还有人千金就为博她一笑,他居然,推她!
从地上爬起来,安唯唯眼睛里又满是阴冷和愤恨:肖咪咪,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天。
花默尧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雷炎坐在旁边陪他喝。
虽说之前他偶尔也会来这种地方放松一下,也喝点酒,却不多喝,他不喜欢喝的醉醺醺的样子,像今天这样的豪饮还是头一次。
心里面憋着事,肖咪咪和沈文阳亲亲密密在一起的画面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思维里,痛苦万分,他只能选择这样的发泄方式来麻痹自己。
看到他这般折腾自己,雷炎都惊呆了。虽然他看起来还是很优雅,但是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朦胧。
花默尧家庭教养特别好,没不良恶习,从小到大,雷炎都没见过他失态的样子,但是,感觉的到他内心的烦恼和痛苦。
他哥这是失恋了,果然就算再精明再冷漠的男人,一旦陷入爱情之中,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会变得不那么淡定。
雷炎赶紧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啤酒瓶:“哥,你别喝了!”
花默尧自嘲的笑了笑,问:“我该怎么做?”
去找她?不可能,她不会见他。如果再看到她和沈文阳亲密,他不是故意给自己找不愉快去了?
回家?家里冷冰冰的,到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让他怎么去面对,思念成疾吗?
工作,他更没心情,烦躁的厉害,已经接连犯了好几个小错误,这样下去迟早酿成大错。
“不就是个女人,哥,你放心,你要啥样的我都能给弄来!”雷炎凑过来说,颇有拉皮条客的感觉。
“她是你嫂子!”花默尧微醉的眼睛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周身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似乎在告诉他,他要敢再说一句这样的话就拧断他的手腕。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岂止是“不就是个女人”那么简单?在他心里,她的位置无可取代,弱水三千,他只取她这一瓢。
雷炎哪能不知道他哥对肖咪咪迷恋到了哪种程度?要是不喜欢能半推半就的和她上了床?要是不喜欢还能那么宠她,简直快要把她宠上天?
果然,开玩笑的那么一说罢了,差点拉来仇恨。
雷炎赶紧摆着手说:“哥,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花默尧这才收起了危险的气息。
雷炎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也就他敢时不时的撩拨尧少一下,还好没又被他拉去跆拳道馆。
尧少被抛弃了这么久,怨念这么重,到时候还不把他往死里练啊。
不过说起来,他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俩的。
前段时间是各种出谋划策帮肖咪咪出主意怎么扑倒他哥,现在,他哥又失恋了,还得想办法看怎么能把肖咪咪给追回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知道花默尧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他再喜欢肖咪咪,当听到她说她喜欢的是沈文阳的时候肯定也却步了。
如果她不喜欢他,那么再怎么挽留还有用吗?
但是雷炎知道肖咪咪有多喜欢花默尧。
如果不是打心眼儿里面喜欢,如果不是爱惨了,一个姑娘家家,谁会有事没事的整天想扑倒男人。
尤其肖咪咪,性格大大咧咧,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他能感觉到,她还是喜欢他哥的,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转变的那么快。
就算分手,也是因为太过失望和心寒,就算和沈文阳在一起肯定也是为了报复他。
她表面上和沈文阳甜甜蜜蜜,谁知道她是真快乐还是假快乐。
爱情,本来就是互相折磨。
肖咪咪可能喜欢的还是自己!当得到这个认知,花默尧有一瞬间的欣喜若狂。
他这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第一次这么肯定的去相信雷炎说的每一句话,当做真理,毕竟雷炎常年在万花丛中穿过,却也片叶不沾身,肯定比自己有经验的多。
“哥,你听我说,女人都是很矛盾的生物。哄得不行,就只能来强的了。闹脾气闹得再凶,按在墙上强吻她,没一会儿肯定也乖乖的了。”当然,这个定律的前提要求是那个女人必须得爱你,要不然会被当成性骚扰,只能收到两巴掌。
所以,总结陈词,雷炎给的意见是放心大胆的去追求,哪怕用强的,或者耍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只要能追过来就成功了。
花默尧也算是豁然开朗,也是,他这整天一个人郁闷,一个人喝闷酒她也不会回来,还不如想点什么方法把她给抢回来。
正在这时,雷炎电话响了,本来还装作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他刚接起来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家里面打过来的,说是姜婉婷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磕破了脑袋,他整个人立马都紧张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听说有医生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他才放心。
挂掉电话,他坐在旁边继续开导花默尧,却发现自己心里好像吊着个什么似的,也没那闲情逸致了。
从他第一句话花默尧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是陷进去了吧。
面对爱情,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另一个人无形中就牵制着自己的思想。
“你和那个女孩儿怎么样了?做过了?”花默尧看他一眼,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