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这是第一次,顾大人,还是聪明的跟我们走。”首领挥手,其余几个人立在颜夏的身边,如同形成一个包围圈一般。
颜夏神色如常,吩咐了还煮着的药罐子,还差两碗水烧干,再煮晨露便好。
药童年岁到底还小,只觉得这么大的阵仗,人是活着回不了了。
听到颜夏的吩咐就哭的鼻涕眼泪都分不清了。
颜夏转身给他一个无奈的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这一去不回了,在这里给我哭丧呢。有空在这儿哭,倒不如去跟我准备酒。”
扬起一边唇角,“等我回来喝。”
药童突然破涕笑了出来,伸出袖子擦脸,跟着跑了出去,“师父,你一定要出来,我还等着你回来给你温酒。”
身后的其他的御医皆是摇头,杀害了宫里的娘娘,怎么可能还有命回来呢。
颜夏并没有被带到吏部,反而直接带去了死牢。
“怎么,现在犯了什么事,连审问都直接给省了?”颜夏歪着脑袋,看着那个死牢诺大的牌子问着前面的首领。
首领先是让人将门给打开了,才开口道,“你的罪名已经落实,直接判处死罪。当然无需的审问。”
“不审问怎么知道有没有同党呢?毕竟是皇室里的娘娘,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颜夏直直的看着首领的眼睛,启唇,“还是说,大人的身后有人想要我的命。”
毒害了娘娘,不过是师出有名的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将她弄到这种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以供他身后的人各种用途。
刚来的几个人都守在了门口,只留下首领带着她到了死寂处。
在昏暗中时不时能看见几缕光,清晰的看见里面飞舞的尘埃。或许,真正的恐惧不是黑暗,而是黑暗中给你一束光。
时时唤起你的希望,却又时时不忘提醒你身处的是最绝望的地带。
最后的一扇门被打开,落锁的声音稀稀落落,门被推开。
“既然这么多问题,不如自己去找答案。”说完,便没了要走的意思,下巴指了指,示意让她进去。
颜夏看他一眼,还是迈了进去。
里面,一个暗紫色服侍的人背对着她,手里还拿着一幅卷轴在细细查看一般。精致的装束,与这死牢里的破旧**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爷?”颜夏停住步子,撩了撩眸子,静静等着他回头。
“看到你一眼就能认出来本王,本王还是挺意外。”姜煜转身,手里的卷轴未手。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
当然能一眼认出来,就凭着他身上的配饰,姜国哪几个人能有这么奢侈。
不过颜夏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并不合宜。
“昨天被人流冲散,没有找到王爷,爽了约是微臣的不是。可王爷也不用今天一大早的就给了臣这么一大顶帽子啊。”颜夏说的很无奈,虽然她知道,诬陷她肯定不是那么无聊的理由。
偏姜煜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颇为为难的道,“可是怎么办,本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玩弄,不玩回来,本王的确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