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翻了一记白眼,胡迦以前盗过的墓,也没见你搁她身后站着,她就害怕的。
狭小的空间,安静的脸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灯照亮四壁,从一开始粗粝的石头堆砌,到后面的越来越细致的岩石纹路,证明是经过细致的打磨过的。
“古人因习惯,所以便有了‘山无寺则无名,寺无山则不灵’之说。汉明帝刘庄为铭记古印度高僧迦什摩腾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到中国传播佛教,却选择了了洛阳兴建了白马寺。”
“但这并不符合印度高僧的设想,但是由于佛法无边,只要取同名虽遥相顾盼但实为依山而建。”
“大别山中的主峰白马尖便是由此而来。所以当高僧圆寂,皇上按照他的意愿,安葬的地方也是这大别山。”
颜夏回头看着慕如深,目光透彻如见底的溪水,“如果以陈教授的角度来考虑,我想他应该不是抱着让佛骨出土的愿望,而是另有原因。”
慕如深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继续分析。”
“陈教授并不是习惯性藏着掖着的人,他之所以没告诉我的原因,可能是我知道这次的目的之后,拒绝合作。”
“猜中**。”
两个人保持前行。颜夏探着前方的路,一面在思考着还有什么可能是她遗漏掉的。
良久才开口道,“我想有什么可能让我不合作的原因,唯一有可能的是这一单还有其他的摸金校尉。”
“对于摸金校尉来说,同门之间,同时碰一个墓,吃相难看。”做这一行的,虽然爱钱,但是都认死理。
也就是老祖宗留下的金律。
“分析不错,很聪明。”慕如深将电筒打在了另一边,一个容纳一个人的盗洞,“同时防止你们搭伙一起干。”
颜夏看着刮下来的土质干燥程度,皱了皱眉,“看样子,他们早来了一步。”
“有时候早来未必能最先找到。就算是找到,也不代表他们能拿的出去。”慕如深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倨傲,自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势。
这种,根本就不是慕如深的气质。
反而,与秦然逐渐重合。
她横了他一眼,“就你这混蛋语气,你还脸看着对我说你不是秦然?”
“在我的面前,提其他的男人,气我?”慕如深反望着她,晦暝难辨的眸子眼角处带着些许促狭,“但似乎作用不大。”
提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有个屁可气的。
“大哥……我刚才……”
左拐角的一出突然冒出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五短的身材,唯有一双眼睛还亮着,手上拿着的还是洛阳铲。
还没看清楚,肩头被握住。转瞬的时间里,背狠狠的被抵在了墙上,正要开口时,唇被堵住了。
她只留下了一双突然睁大的眼睛,以及逐渐缺氧稀薄的大脑。
第一反应,他是活的腻歪了。
第二反应,爷被占便宜了?
总之无论哪中反应,都不会好受。但是双手也被男人的单手抵在墙上,唇与唇始终贴的紧紧的。
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