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k白尹郁闷的发现,她居然全信了他的话。
难道因为他是德国人所谓的“德国精神”她这是穿越前有关德国的书看多了的节奏么
不不不,她可不能这样,白尹轻轻地甩了甩头,当她再次瞪向他时,她听到他不自在的说出一个词:“你失忆了”
白尹眼角微妙的一颤,立刻点头,非常配合。
他突地自嘲一笑:“当时,我想和母亲说明情况,可母亲并不相信我,待会我希望你能够和她解释一下。”
白尹一愣,看这情形他是怕母亲的责备,才这么认真的与她“沟通”的吧可,在她看来,他一点诚意也没有。她摔到楼下,摔的晕了过去,在这件事上,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受害者。
白尹一边忖着,一边在心里头鄙视他。她苏醒后,他理应在第一时间向她道歉不是吗他道个歉,理因如此,并不为过。可他呢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
白尹忍了再忍,想来,他母亲会独断专行的误解,会不会是他和之前的白尹处的不太好呢他们母子间的关系似乎也不融洽哦如此一想,白尹心里有了计较。
她仰起脖子,也不过到他的肩膀,但在气势上她不想逊于对方:“我可以去解释,但我有个条件。”
对方好看的眉毛高高一挑,他碧绿的眸子水漾无垠的盯着她。她怎么了想和他谈条件这摔的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他不觉有些好笑。大约,他从没有想过,这看似娇弱的中国女孩会和他谈什么条件,又禁不住好奇的想知道,她和他谈的条件会是什么。
“什么条件”他乐意问出疑惑。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有关我的一切,还有,这里的一切。”她面无表情,声音平静无波。
他意外她的条件,摸着下巴,他思考了一会儿。也许,她真的失忆了,一个真正失忆的人,才会想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她假装失忆,她不应该放过与他谈条件,要求他更难的事情,这样的机会搁在任何时候,他们之间都是绝无仅有的。
假设仅是这件事,并不难办,于他而言可谓太过简单。这么一想,他没有犹豫,干脆的点了头:“可以。”
白尹松一口气,面上仍端着冷而静的神情。
穿越首要点一:了解所处环境的年代背景。她毫不犹豫地问:“现在是几几年”
他本就不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为着她的问题,他忽然觉得,他将会非常之辛苦。
他纳闷:这姑娘怎么连几几年都不记得了她还记得什么呢不会连中国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吧德国的事儿好办,可这“中国”么他可一点都不了解,至于她中国的身份他也从未关心过。
他头痛起来,不用说现在,恐怕以后,会十足考验他的“忍耐力”。
“1935年,12月2日。”
白尹讶异,她都没问月日,他就自顾自坦白了,不错不错希望他继续这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白尹愕然等等,这就35年快过完了没几天就要迎接元旦了3
“我为什么在你家里”这很重要,她得搞清楚她是在他家里暂住帮佣or童养媳
“你是中国留学生,来德国汉诺威大学读书,租住在我家。”这是非常简单直观的表述,他很满意自己的回答。
白尹却很不满,内心小人蹲墙角画圈圈,一脸不爽快。
艾玛呀,留学生,留学生,留学生21世纪的她确实很想留学来着,能过过“留学生”的瘾那相当不错,可现在是二战将至,搁置在这个时代,“中国留学生”的标签么,白尹诼磨来去,得出结论:随着二战临近,老外不待见自己,那是一定的了。瞧,对面的漂亮少年就给初来乍到的她上了一课。
然后,白尹想到另一方面。她一个毕业了n年的工薪阶层,一把年纪了还要跑去大学读书么都说读书苦,毕业就是苦尽甘来了错了,找工作的难度可丝毫不比读书容易,白尹叹气,只求与她同名的这位女孩,千万不要挑个难读的专业啊,毕不了业可就别怪她脑袋不好使。
“我该怎么称呼你您”
白尹后知后觉地改正,貌似欧洲人很注重礼节用语,她之前你你你的称呼他,估计已经对他造成了莫大的反感。再看他之前的反应,她不难推测出“白尹”和他之间似乎处的不咋好,私底下肯定不会用平语了。
“我比你大两岁,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以后会经常沟通,我们就用平语互称吧你可以叫我,弗兰茨。”他放弃前嫌道。
弗兰茨哦,个天这名字不就是历史上茜茜公主那一见钟情的丈夫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名字”吗她记得电影茜茜公主中茜茜嘴上甜美的叫着奥匈帝国的皇帝,弗兰茨弗兰茨演绎着历史上不可多见的皇家动人爱情白尹捧脸,扯远了。
白尹喜欢这名字:“好,我说,弗兰茨,你和你家里人的情况也告诉我一下吧我怕失忆后的我会失误,要是一不小心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糟糕了。”
她的自来熟让他着实惊了惊,他用另一种眼光开始重新研判起她来:“你说的没错,不想母亲担心,才会要你去解释。如果母亲知道你因为摔下去,失了记忆,她只会更加责备我,而我也就有口难辨了。”
白尹赶紧点头应和,她估摸着:在他的心中,母亲有着绝对的地位,他不外乎没逃出这个年龄段那普遍的逆反期心理。母亲不信他,就算他有那份心,想解释也力不从心。
“我们家族是普鲁士的贵族地主阶级,即容客贵族,29年经济大萧条,物价飞涨,我们也难以幸免。家父在34年8月过逝,与德国前总统兴登堡去逝的日子差了二天”他苦涩一笑,“这一年,我考进了汉诺威军事学校,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父亲过逝后母亲苏菲对我的管教十分严格”
白尹暗下怔忡,先前她认为不怕他的想法发生了转变,只因她特别记下了“他考进汉诺威军事学校”这句话。二战开打后,他必定也成为纳粹侵略各国的侩子手
弗兰茨介绍完家里的大致情况,他不客气地对白尹道:“你的外国口音很重,建议你,最好能改掉。”
口音噗,白尹从没考虑过,想着能说几门外语,听得懂老外的话,她就很满足了。
接着,他突然来了一句,非常之认真的语气:“小心被当成间谍。”阴测测露出左侧的小虎牙,他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白尹一怔,收回先头的心思。她撇撇嘴,想他也不会答应自己,她不以为意的随口一说:“我是来留学的,肯定有身份证明,不过,你说到口音的问题我很期待你能纠正我的发音。”
他沉思片刻,才认真道:“你要多说多练,最近军校学业繁忙,有时间我就来帮助你,语言的学习不是一朝一夕,你要坚持不懈。”
呃白尹冏了,那真是她随便说说的,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上心啊~
白尹:“我来德国是学习语言的吗”
“我不清楚。”
白尹:“那我学什么专业啊”
“我不知道。”
白尹:“我读大几了”
“谁知道。”他摊手,一付理所当然的样貌。
“”一问三不知大哥,你们的关系也太生疏了吧白尹继续冏给他看。
白尹问了这么多,想着也该为他解决他的问题了:“苏菲阿姨在楼下吗要不,我先和她解释你的事吧”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称呼我母亲为夫人,哈特曼夫人。她去曼切丽阿姨家了,晚上才会回来。”
唔该叫夫人吗不是老外都喜欢别人叫他们名字的吗是她的认知有误还是近代与现代产生的代沟哈特曼夫人一阵熟悉晃过,闪了两下,白尹没当回事。
入乡随俗吧,她非常“认同”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