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张zhàopiàn?”靳肖抬眸看向卫子夕,眼神里满载着疑惑。
卫子夕一听就察觉到不对劲,不答反问:“你认识zhàopiàn里的女人!”
靳肖点头,“认识。”岂止是认识呢。
“她是谁?”卫子夕迫不及待的问道,如果能够抓住萧鼎的弱点,也许就有办法逼他说出躲藏在最深处的那个人。
“她是岚岚的母亲许莹。”
“白岚?”卫子夕怎么也想不到萧鼎居然和白岚的母亲牵扯上关系,“那她现在在哪里?”
按照时间推算,许莹现在大概也是一个老太太了。
靳肖轻叹了一口气,“她早已不在人世。”
卫子夕眸睫一颤,“已经死了?”
“我记得熙烁两岁的时候她得了血癌,直接到第三期,化疗都没有效果,走的很快。”靳肖解释道,那时候他和白岚的关系虽然不好,但是身为白岚的丈夫,全国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他去医院看过许莹几次,枯瘦如柴,不似人形。
他顿了下,见卫子夕垂眸似乎失落笼罩着,犹豫了下,又说:“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萧鼎和我岳母还有交情。”
“他们两家没有来往?”卫子夕问。
“没有。”靳肖将怀表还给她,“萧鼎从军,白岚的父亲从政,他们两个人常常有意见相驳的时候,所以萧家和白家几乎不怎么往来。”
白岚的父亲是从底层自己爬上来的,只有白岚的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即便身居要位白家也算不上豪门望族。
白家和萧家没有往来,萧鼎却将这zhàopiàn珍藏,可见他对zhàopiàn里的女人许莹相当的重视。
只可惜许莹不在了,她没有办法抓住萧鼎的弱点了。
shǒujī在震动,卫子夕看了一眼是陌生的来电提醒,犹豫了下还是接起了diànhuà,“喂……”
“太太,好久不见。”电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卫子夕眸光一冷,“李忠,我等你diànhuà很久了,我女儿呢?”
“太太不用担心,小xiǎojiě很好,如果太太能将老先生平安的放出来,我保证小xiǎojiě也会平安的回到你身边。”李忠的话虽然很恭敬,可话里话外都在威胁卫子夕。
“我凭什么相信你!李忠,我警告你,如果我女儿有一点的闪失,我一定会让你和萧鼎生不如死!”卫子夕冷冷的嗓音警告道。
李忠笑了笑,“太太,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还会怕吗?”
卫子夕呼吸一滞,现在被动的是自己,“地点你定,我带萧鼎,你带我女儿过来,我要亲眼看到她是平安的。”
“太太你在开玩笑?不论是你还是二少爷都不能来,你们来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那你想怎么样?”卫子夕强忍着怒意问道。
diànhuà里李忠平静的语气道:“让大少爷送老先生过来,我相信太太应该拉拢了大少爷过去,他不会置小xiǎojiě的安危不顾的。”
卫子夕沉默不语。
因为被李忠说中了,她之前在萧羽面前说心宝被绑架了,就是为了拉拢萧羽站到他们这边来。
虽然萧羽对萧寒一直很好,可萧鼎是萧羽的亲爷爷,她怕萧羽立场不够坚定,最终站到了萧鼎那边,所以故意那样说。
心宝是在萧羽身边长大的,萧羽一定不会舍得看到她受伤,对于萧鼎他们的行为也一定会唾弃,即便不站他们这边也一定不会站对面。
“好,地点定好我等你通知。”卫子夕利落的挂掉diànhuà,没有再多说一句。
靳肖见她挂掉diànhuà,沉着脸色道:“萧鼎让人绑架心宝,想要离开柏城?”
卫子夕看了他一眼点头。
靳肖气的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泯灭人性,怎么说心宝也是他的重孙女,他可真狠得下心!”
“他连亲孙子都下得了手,一个身上流着狼人血液的女孩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卫子夕讽刺了一句,shǒujī再次响起来,是风懒懒打过来的。
应该是有李忠的位置了。
她迫不及待的接起diànhuà,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掐断了diànhuà。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自便吧!”话音未落地,卫子夕提步就要走。
靳肖连忙叫住她,“子夕!”
卫子夕步伐顿了下,回头看他,靳肖半天没说话,她不耐烦道:“我真的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靳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眸光凝望着她,“子夕,我是真的很想为你做点什么!你说,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看到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看到她为了救外孙女这般的奔波,他真的很心疼,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卫子夕眸光闪了闪,“没有”两个字到了唇边又咽回去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有一件事你倒真的可以帮我。”
“什么事?”靳肖问道。
“我想要许莹的骨灰。
靳肖一怔,瞬间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我岳母已经病故多年,现在开棺取她的骨灰,对死者不敬。”
卫子夕眸光平静如湖面,无风无浪,淡淡道:“她病故多年,可我的女儿还活着。”
话语稍顿,又道:“算了,我不勉强你。”
说完就走出去了,上车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打diànhuà给萧寒,约好在萧羽家碰面。
萧寒比卫子夕早到,已经把现在的情况和萧羽说了一遍。
卫子夕到的时候,萧羽已经答应会带萧鼎过去把萧忆心平安带回来。
卫子夕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尽管人性很丑陋,可是她依然愿意相信萧羽,他一定会把心宝平安的带回来。
萧羽眼底掀起意外的波澜,他还以为卫子夕会说很多,想了想这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卫子夕看向风懒懒,“位置是哪里?”
“城西码头,更精准的位置我没办法找出来。”风懒懒委屈又抱歉的看向卫子夕,感觉自己挺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