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和楚凛墨都不知道关于小白的事,更不知道萧寒这份痛彻心扉的悲恸是从何而来,可是他们都知道也了解萧寒。
这么多年萧寒从未在人前示弱,更不曾流过泪,多年军营磨练,萧寒就算流尽全身的血液不会流泪的。
可是在今天,他们看到萧寒哭了,当着他们的面哭的这么痛苦,这么无助。
那种痛苦是深入灵魂的。
路向北收敛平日里的轻浮,坐在床边,沉声道:“萧寒,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做兄弟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会帮你!”
萧寒似乎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垂下的手,掌心全是泪,英俊的脸庞上更甚,没有完全褪去猩红的眼眸里蕴满潮湿宛如一个怪物,看着路向北,又看了一眼楚凛墨。
楚凛墨虽然没说话,可是路向北的话就是他想说的。
认识这么多年,萧寒表面高冷,可是不管他们谁有困难,他都是嘴上一边讽刺他们,行动上无条件支持他们,帮助他们。
这份兄弟情是拿命相交的。
“帮我……求……你们帮我……”沾着泪水的唇瓣轻扯,一字一顿艰辛而出。
高傲如他,从未低头求过人,可是这一次他低头了,说了“求”。
路向北和楚凛墨对视一眼,能让萧寒说出“求”字,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不管有多困难,哪怕是赔上他们的性命,也一定会帮萧寒的。
萧寒昏迷的时候,楚凛墨和路向北照顾他,南宫御虽然人没来,可是也没闲着,因为他去调查一件事。
萧寒是被一个人在路边发现送到了徽墨,门卫通知了路向北,他们这才知道这件事。
可是好好的萧寒怎么可能会昏迷在路边,而且看萧寒的衣服和样子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南宫御着手去调查这件事,越查这件事越玄乎。
萧寒昏迷的地方四周没有任何异常,干净到不能再干净,这明显是有人清理过现场,甚至连萧寒的车子也没留下一并清理了。
在柏城他们的地盘上究竟谁这么神通广大。
除了上面那位和周家,应该没人了,南宫御暗地里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和人力也没查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南宫御赶到徽墨的时候,路向北和楚凛墨也知道了萧寒这份痛从何而来,脸上都凝上了沉重。
萧寒换了一身衣服下楼的时候,眼睛里的血红已经褪尽了,只是眉眸里掩藏不住的伤让空气里都平添了几分伤感。
送萧寒的人一直在楼下的沙发坐着,看到他下来,立刻起身,不安的搓着自己满是汗水的手,眼神复杂,感激但又畏惧。
他送萧寒回来,自然也看到了萧寒的身上那些异于常人的东西。
害怕,实属正常。
萧寒望了他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萧二。”南宫御蹙眉,他既然知道萧寒的事了,怎么能随便放走。
他似乎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紧张的开口结结巴巴道:“你,你放心,我不,不会说出去的……依依的事……我还要谢谢你,还有上次的事……也谢谢你没追究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