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诀回去之后,敲了敲元贞的门,元贞还未入睡,从床上翻起身来,喊道:“进来吧。”
白诀提溜着一盏白兔的灯笼放到了元贞的桌子上:“师尊,这是弟子带给你的。”
元贞看了看那兔子灯,三瓣嘴,红眼睛,倒是讨喜的很,便把它拿到了手上玩赏了一阵,白诀突然想起元贞说的明早要早些启程的消息,拿出了那块血玉说道,嘴里带着浓郁的无奈:“师尊,明天一早我们估计不能早走了。”
元贞拿过白诀手里的玉:“这可是一块极好的玉啊,哪里得来的?”
为听完白诀的叙述,元贞已经笑了,掰过白诀的脑袋左看右看,看的白诀有些发毛才作罢:“没想到你这样木讷无趣的性子,居然还有勾搭人的潜质,那么小的姑娘便看上了你。”
“师尊你在说些什么?”
元贞挑眉:“你难道不知道,在这城内,若是哪个女子看上了一个男人,便会交与自己的信物,这最流行的便是随身玉佩了,若是收下这信物,便是你也同意了,等到女儿芳龄二八,你就必须迎娶她过门。”
看到白诀一脸懵,这元贞也是无奈,最后拿起那玉佩放到了白诀的手里:“要是不愿意接受这份情,那便明早为师陪你走一趟,退回去便是。”
白诀点了点头,将玉揣到了怀里,元贞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一壶酒来,看向白诀:“明早是走不了了,不如陪为师喝上两杯?”
白诀点了点头,伸手拿了两个杯子放到了元贞跟前,元贞摇了摇头,将那小小的杯子拿开,然后拿了两个碗,便是倒了满满的两大碗,然后递了一碗到白诀跟前。
大概是没有想到师尊竟是如此豪迈,白诀愣了愣,然后伸手拿了过来,元贞端起自己手中的碗,拿起来向前碰了一下白诀手里的碗,然后便是一口饮下。
那两个碗碰撞之间,有些酒已是撒了出来,桌子上面留下了不少的酒不说,就连元贞的袖子上面也留下了一片酒渍,元贞倒也不在意,看着白诀笑道:“你这小子,不陪为师喝了?”
白诀赶忙摇了摇头,拿起碗来饮了一口,元贞一看,蹙起眉来:“喝酒便要喝干净一点。”
白诀无奈,只能完全饮尽,元贞这才作罢,又满给二人整整一碗,元贞又是一碰碗,自顾自的喝了下去。
白诀自小便在这天玄宗,哪曾吃过酒水,不过几杯,便醉的不省人事,噗通一声,白诀就已经躺在了地上,元贞有些无奈,上前想要将白诀扶回他的屋子里面去,没料到这白诀酒品也不是很好,八爪鱼一样的就赖到了元贞的身上,将元贞的四肢紧紧的箍住。
这元贞挣脱半天也未挣脱,只好休手,试着推搡两下白诀,却未动分毫,而这白诀在朦胧之中,似是感觉到什么,一个翻身压住了元贞,然后便睡死了过去。
元贞看了看已经闭上了眼睛的白诀,挣扎无法,又不能用武力震开白诀,最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天已经大亮,白诀揉了揉发胀地脑袋,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抱着怀里软绵绵地东西,发出舒服的呢喃声。
这一声,元贞便从睡梦之中醒来,轻轻用手拍了拍白诀地臀部,轻笑一声:“你若醒了,可否将为师松开了?”
这一声,惊得白诀睁大双眼,他蓦地抬头,软软的头发蹭到元贞光滑的下巴,用湿漉漉地小眼神,一眼不眨地盯着对方,一切皆在不言而喻之中。
许是过去了很久,久到白诀地双眼泛起酸,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将手放在元贞地胸膛前,轻轻地敲了两下。
“师,师尊…徒儿的腿…麻了…”
元贞怔怔地看着白诀,无奈一笑:“为师…为你揉揉?”
元贞刚刚伸出手,便被白诀握住,手掌心被轻轻地刮了两下,痒痒的厉害。
“师尊…弟子…无事…”白诀羞赧地低下头,试着从元贞地身上起来,谁知重心不稳,一个轱辘将头磕在元贞地头上,两人的唇,不留一丝空隙地紧紧连接。
白诀羞这脸起身:“师尊,弟子冒犯了。”
元贞尴尬的咳嗽一声,理好了衣衫说道:“天已经大亮,该去贺府退还玉佩。”
白诀微微点头,师尊说什么,他便应着什么是了。
二人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贺府,元贞挑了挑眉:“去敲门。”
白诀点了点头,这才敲第一声的时候,那门便打开了,眼前赫然是昨天的小厮,那小厮先是打量了眼前的二人,看起衣着华丽,这才问道:“二位来贺府可有请帖?”
白诀答道:“没有。”
小厮道:“那请容在下通传一声。”说完将门关住,大概过了一会,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那门才又再次打开,那小厮冲着二人抱拳道:“二位请回吧,老爷今天不见客。”
白诀点了点头,然后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然后递给眼前的小厮:“即是如此,那也不便打扰,在下只是来将此物物归原主。”
这小厮一看到那玉佩,整个人眼前一亮,看着白诀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他恭恭敬敬的喊道:“公子请稍等,奴需要再去通报一声,请公子千万要等奴一会。”
白诀转过身去冲着元贞扼守,这次连半盏茶的时间还未到,就看见那大门打开,那小厮恭恭敬敬的将白诀二人迎了进去,那院落三进三开,元贞挑眉道:“看这贺府,也是富裕人家,不如徒弟你便留在这里做个姑爷,岂不妙哉?”
白诀看着元贞那调侃的眼神,嘴角抽了抽:“师尊莫和弟子开玩笑。”
刚进入正厅,就看见那天那小姑娘眼前站着一男子,身着一身金袍,面容却是凶狠,那男子看起来跟元贞年龄差不多,但是修仙之人的年岁和红尘中人年岁不一样,修仙之人一旦进了辟谷期这模样便算是定了。
那男子看着眼前的女童,有些恨铁不成钢,看到来人,那女童眼睛瞬间就亮了,一个窜步就跑到了白诀身边,然后习惯性的抱住了白诀的大腿。
男子上前几步,一把拉过贺繁,然后冲着旁边的侍女吼道:“让人把小姐带下去。”
贺繁挣扎了一会,挣扎不开,只能作罢,离开的时候那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诀,像是一眨眼,那白诀就不见了,这副模样让男子有些气急,赶忙挥手让侍女快些带着贺繁离开。
贺繁离开视线之后,那男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看向来者,白诀还未说话,那男子便开了口:“在下贺编凼。”
白诀抱拳道:“在下白诀,这乃在下的师尊。”
师尊二字一出,贺编凼的眼神便不一样,只有修仙之人称师尊,凡界则称为师傅,贺编凼当即便请了二人入了座。
贺编凼拱手说道:“小妹昨夜遇险,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
白诀轻道:“贺兄言重了。”
贺编凼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接着说道:“我这小妹,因为不能听,常年在家中,不懂得那些个人情世故,这贴身玉佩可否还给在下。”
贺编凼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不妥,又道:“自然,我会给予与这玉佩同等值的钱币作为谢礼。”
白诀笑着将玉佩放到了桌子之上,点头道:“不需要那钱财,把小姐送回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这玉佩我也心知不妥,这不赶早的送回来了。”
贺编凼将那玉佩拿到手里,赶忙放到了一旁的匣子中,白辉笑道:“既然这玉佩已物归原主,我们还要赶路,便不多留了。”
贺编凼拱手留道:“二位不如在我这里用完午饭再走?”
元贞蹙眉道:“不需要。”
大概是元贞的语气太过于冷淡,这贺编凼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讪讪一笑,然后招呼着身边的小厮送了二位出府。
在白诀快要出府的时候,就见贺繁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一头扑进白诀的怀里,扬起小脸问道:“我以后还能见到你么?”
白诀点了点头,贺繁接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娶我?”
白诀拍了拍贺繁的脑袋,然后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师尊,然后点了点贺繁的脑门,又是指了指贺府。
“你要跟着那人走,然后不再回来了是么?”贺繁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白辉扶额,点了点头,贺繁凶狠的看向元贞:“我讨厌你。”
女童小小的身子,本就不适合做出这样的样子,最后只是惹人想笑。
身后侍女已经赶来,白诀将贺繁放到了那侍女的怀里,冲她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元贞御剑而行,站在剑上,看了白诀半天说道:“桃花不错。”
白诀闻声一口口水呛住,尴尬地咳了几声之后,便不再理会元贞。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