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k水温凉跟着他走出何府的地方,脑子里还回旋着辰王爷那句话。
一天之内看到这么多人白脸。
其实还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如果他现在不嫌弃的把她的手甩开,并且说“这酒太劣质”的话。
她这两袖生凉,又满是酒气正难受着。
辰王爷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胎膜看天偿。
不说话的时候,竟带了几分深沉之色。
家家户户的红灯都亮着,时不时有烟花在天际绚丽绽放。
正是万家欢聚时节,而这祸水却在陌生的地方,为了好友奔波。
她第一次想,如果能走到他心里的热呢,必然也是很幸福的吧。
水温凉站了一会儿,没有出声催促他。
而是淡淡而温软道:“上元节的时候,如故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如果那时候闻雪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喜欢的人在乎的人都能平安静好的活着。
这祸水应该也会很高兴。
“嗯。”
萧容华很肯定的应声,却十分执着的问她,“天黑了吗?”
她看着夜尽天幕,星河运转。
万家灯火都知道点了多久,有些傻眼的接话,“这不是黑着么。”
辰王爷一把将她提上了马车,“那你怎么不回来?”问了这么一句像是不解气似得,“你说的出去转转就是转到何府里头去了?你清楚那个不知道从哪块石头蹦出来的何咏是什么底子?”
水温凉被他喝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位爷怎么忽然跟被李管家上身似得,这迷之笑意。
她想那白衣女子的事情说一说来着,又觉得牵扯到了穿梭门系统多少有些麻烦。
想着想着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得低了头,“我这不是迷路了么?”
她的方向感真的很不好。
要不然也不会想着离辰王爷远一点,实际上却睡到同一张榻上去了。
萧容华简直要被气笑了,托着她小脸,仔细看看这姑娘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一头墨发不知道什么披散开了,柔顺的垂在肩上。
她无意识的抿着红唇,墨色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爷。”
“嗯?”
萧容华的尾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清晰可见的宠溺。
“我以后不乱跑了。”
水温凉把头趴在他膝盖上,借此避过那双清澈的眼睛。
她有些害怕他的眼睛,生怕被勾了魂夺了魄。
到时候便走的没有那么干脆。
许是这世间的人都太孤单,看得顺眼的所以相处久了就觉得能做个伴。
他轻抚在她发间的指尖微微一颤,琉璃眸里冒着丝丝怒气“他把你怎么了?”
水温凉是个看似温顺,实则相反的人。
要是她目光狡黠的说这话萧容华不会觉得奇怪,但是现在这样就好像不太对了。
这姑娘好像总有让人暴起的能力,在府里的时候和后院的夫人们怼。
出了门,也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
水温凉是个麻烦。
辰王爷一开始就是这么觉得。
她有些恹恹道:“没什么。”
酒也没喝,头发丝也没少一根。
就是这种动不动就被人围攻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难不成她为了在这里生存,也要养一大推的随从侍卫不成。
那还不如留在辰王爷身边呢,至少这是个任性豪。
马车上有些小颠簸,她翻了个身,仰头看着萧容华。
这人的膝盖可比靠枕舒服多了,难得有这样的待遇,她仰头看着他的俊美的下巴,一点薄唇离得那么近。
光是看着,她都是脸上隐隐的发热起来。
水温凉伸手覆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是冬天啊冬天!
“你看着本王会有想法是极其寻常之事,不必觉得羞愧。”
反观萧容华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
就跟说了件极其应该的事实似得。
水温凉刷的坐了起来,背部有些紧绷,“我饿了。”
闹腾了这么一天,肚子早唱起了空城计。
“哦?”
他勾唇而笑,“不知道温夫人想吃什么?”
萧容华托着下颚含笑看她,完美无瑕的少年容貌皎皎,绯红的锦衣更衬得他肤白如玉。
这么一个妖孽。
怎么就让她给碰上了。
水温凉咽了咽口水,一把拉过他的手腕就咬了下去,牙齿锋利一下子就见了血。
那一抹猩甜在唇舌之间散开,她摸了一把唇徐徐笑开,“这话我只说一次,如果爷非要送上门给我吃的话,可别怪我下口太狠。”
真当她是修佛修身的?
天天这么在眼前晃,也能坐怀不乱四大皆空。
血珠从小小齿印上面溢了出来,萧容华的眸色有些发沉,明明暗暗的看不出什么喜怒。
水温凉坐在那里,眉眼清浅带着一股子不可忽视的正直之色。
她也是有血气的!
心下多少有些觉得自己这举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萧容华却忽然把那手腕放到了自己唇边,浅尝了一下,血色晕染在薄唇周边,说不出的妖异绮丽。
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在往上冲。
这……这特么真的不是在……
辰王爷抿了抿唇,又重新把自个儿的手腕递了过来,自然的不能更自然的开口道:“既然是你咬的,就负责吃干净。”
吃干净……
水温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