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远还没迈出门口,就被叫住了。
萧容华伸手撑住倒向自己胸前的女人,俊眉皱了皱,“那碗醒酒茶真有问题”
本来以为是他体质特殊才会有所影响,现在看来似乎吗,没有这么简单。
秋枫远三步并作两步折了回来,伸手去把住了水温凉的脉,并不答他的话,神色却越来越难以形容的微妙。
从宫里出来到现在,她除了脸色有些偏白之外看着都很正常,他还以为第一次皇宫那种地方多少有些紧张才会这样。
“怎么样了偿”
萧容华再次出声询问,隐隐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焦虑。
刚要下榻扶她,就被秋枫远给制止了,“你还想下来还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他倚在榻上,保持着一手撑住水温凉的姿势,少女身子本就清瘦,现在面无血色看着更像是被人虐待已久的模样。
萧容华轻轻给她换了个姿势,让她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他的榻边,帘帐上的流苏轻轻拂过清秀的眉眼,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刚才到底干嘛去了”
“这、这个又是怎么了”
李管家刚好从外面进来,同他的声音重叠到一处。
面对着辰王爷这样奇症之人都鲜少皱眉的秋神医沉默了好一会儿,刚要开口。
李管家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她过敏了又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风,此刻撑不住了也是正常的。”
正说着话,就去把榻边的人也扶了起来,“既然秋神医也回来了,爷还是先安歇吧,我随你去药院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过敏
萧容华显然是有些不信的,奈何水温凉除了陷入昏迷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他刚起了一半的榻,秋枫远便冷声喝道:“躺回去。”
两人带着昏迷的水温凉出了醉揽芳华,萧容华独自一人躺在如同火灼一般的锦被里,层层热汗浸透衣衫。
“不是过敏吗,她怎么出去一趟还更严重了”
五味、三棱两个小药童揉着眼睛出来开门,登时被昏迷着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李管家扶着水温凉往榻上放平了,“发生什么事了”
秋枫远掀开了她的袖口,手腕的两个小口已经黑化显得尤其可怖,“被毒物咬了。”
院里几人一时没了声响,唯有秋枫远动作平稳给她处理伤口、放血清毒。
两个小药童凑在身边打下手,五味忍不住道:“按理说血色都变了,她应该撑不到回来才对,可她的面色看起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三棱老成的训斥道:“要是连你都看得出来的话,师傅也不会皱眉这么久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水温凉是在两个小药童的争吵声中醒来的,灯火光并不怎么亮,视线还有些模糊。
秋枫远神色严谨的施着针,身侧细微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她可以感受到血液从身体中逐渐流出时无力的感觉。
李管家站在几步开外,八字胡子的弧度都往下了。
“师傅,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