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水温凉悟了很久才恍然大悟。
难怪这祸水一副要酸死她的样子,难怪温如故要成什么亲,要第一个和他说。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水温凉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连着几天伺候萧容华的时候,都迟到早退要么让海珠顶上,不想和他多说话多见面。
“身子不适”
避了好几天,还是相思廊前碰上了,夜色浓重,却被雪色倒影出一片雾蒙蒙的白色偿。
水温凉坐在那廊上吹风,一抬头就看着伞不打的萧容华循着满身夜色走过来。
“咳咳~”她像模像样的假咳了两天,站起来,“爷怎么这么晚回来。”
原本是尴尬,随便说句关心的话。
到没想到那祸水真的应了声,“外头的太缠人。”
大约说的也就是那些形形色色的美人了,她踮着脚尖想把檐下的灯盏摘下来,奈何身高受限,只能拉住那点红穗子,往上一跃想要摘下来。
谁知道烛火一晃,穗子断裂,整个灯笼都朝着她脸上砸了下来,随之落下的烛蜡正对着她的眸子。
她立刻避了避,脑袋马上撞到廊柱,却被温热的掌心拦住,萧容华另一只手掌借住了那只落下来的灯笼,一把将她稳了,含笑吐出三个字,“蠢极了。”
那笑像是浓烈入骨的美酒,飞扬明朗,沁人心脾,即便说着这样的话,也很难让人生出不喜的情绪。
水温凉嘴角抽了抽,接过他手心仍未熄灭的灯笼,给这人引路,几乎是无意识道:“下雪了路不好走,小心点。”
“你担心本王,所以特意在这等候。”
萧容华用的是平述句,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呵~那么多美人见天在这组团候着,也不见这位爷有这么多废话。
她在身侧,抬袖挡住一半的雪花,没有看见身后那人点点笑意弥漫开来的琉璃眸,令这苍茫飞雪都失了韵色。
进了屋子,给他宽了外衣,忽然看见那白泽如玉的手背上面结着一大块烛蜡,通红的一片,显然是肿了。
萧容华瞥了一眼她看的地方,随手就把那块烛蜡起了扔到一旁,懒懒倚到了榻上,“既然不适,大半夜就别出来晃了。”
屋里的灯火摇摇晃晃,他又一向金尊玉贵,越发趁的手背那块红肿十分突兀。
她转身往外走了几步,转而从柜子里取了些药出来,走到他跟前,“手背肿了,上点药吧。”
萧容华却不大高兴了,“本王有那么娇贵”
这手背肿的简直不能更娇贵好么。
水温凉笑的眉眼柔顺,态度简直不能更好,“不娇贵、不娇贵,就是肿着影响爷的颜值,这多不好。”
眼前人从鼻子哼出来一声,手倒是有意无意的垂到了榻边。
她热方巾敷了敷,动作有些笨拙,从萧容华挑起来的眼角就看出来那嫌弃,简直一点都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这种事以前有闻雪来,哪用得着她动手。
略带些许的小愧疚,她手掌的动作也变得小心轻柔起来。
窗外雪色凝霜,萧容华垂眸看着榻边为了一点小伤也谨慎小心的姑娘,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都入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