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让五皇兄自个儿的事,自己来解决,皇兄这是”
来人不过十二三岁年纪,笑吟吟从她面上扫过,笑吟吟的看着堂上那几人,刷着红漆的红头牌在他手里一转,转眼又投回了原来的位置。
水温凉嘴角扬了扬,原来是那日在安阳公主府语出惊人的壮士十一皇子,萧珏。
看起来她也算是有后台运的人啊
堂上,萧文祁面色不佳的站了起来撄。
“十一皇弟,这里是大理寺,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难道非要皇弟也拿出道圣旨来不成偿”
萧容华大刺刺的站在堂前反问,随即有些了然道:“原来在皇兄眼里,父皇的口谕是不当回事的,欢喜”
年长些的太监走了出来,“皇上让十一皇子与旭王殿下一同听审,多些历练。”
“以防不公。”
少年语调拉的极长,堂前那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要憋屈的坐了回去。
张许何嘴角抽了抽,“来人,摆座”
这下真是热闹了,两位皇子坐在左右边,大理寺卿夹中间。
几人一落座,又回归了正题。
少年萧钰对着水温凉问道:“当日你为何会出现在迎春阁,又险些命丧”
字字直取重点。
她回头看向尉迟静,不急不缓道:“安阳公主的想法,我还不能理解,您不如问问她”
尉迟静刚要开口,就被少年一句,“案犯不得插话”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莺莺又适时在这时候哭诉了一番,一时间赢面翻转。
“片面之词,怎可尽信”
上面惊堂木一响,萧文祁抢先咬定。
“大皇兄啊,这么一个恶妇要是娶回去了,只怕你那几个爱姬尸骨无存啊,何必呢”
萧珏说话的声音并不轻,足够让众人都听了个清楚。
萧文祁倒是压低了声音道:“十一啊,要是玉妃娘娘知道你为了一个低贱的侍女,和尉迟家结仇,会怎么样”
两兄弟在上面你来我往,中间的张许何几乎要抓狂,试图打断道:“传唤迎春阁老鸨。”
一顿乱炸下去,老鸨惨白着脸跪着否认,与安阳有任何的利益关系,说成好奇进去观望一下,反而被疯狗乱咬住的受害者。
这种封建社会,权利等于一切,尉迟家虽无主事男丁,却到底根基犹在。
寻常人都觉得,完全不能是她一个侍女可以撼动的。
收买胁迫证人什么的,确实是最直接也有效的方式。
台下更是热闹。
“你以为凭十一皇子心血来潮这点兴致,真的会保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尉迟静看她的眼神,又恢复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屑。
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她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她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公主不妨考虑一下旭王妃这个位置。”
要不是存了要拉拢尉迟家的心思,萧文祁会这么有空,来管这种闲事才有鬼。
只见对方脸色一僵,果然点到了重点。
上头萧十一在座上手臂一挥,“传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