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珩的脸染上了红晕,赏给耿墨皓一个“我不认识你”的眼神,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仿佛真的睡着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到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后,耿墨皓将她的的脑袋安放在了枕头上,在那俊俏白皙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早安‘吻’,活动了一下略有些酸的胳膊,动作极轻,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回身弯下腰,曲着食指在她的额头上虚敲了一下,小声说道:“不给灭火,还四处点火,怎么这么没良心,你老公又得去冲冷水澡了。”
闫泽珩再次醒来,是因为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来电显示为,严谨。
“早啊。”
她的声音带着睡意,‘迷’‘迷’糊糊的,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羊羔,不早了,再睡就睡成猪了。”
严谨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她翻了个身,将踹开的被子扯了扯,闭着眼睛和严谨调侃着。
“人家猪咋惹着你了,你总提人家。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少给我在这儿贫,赶紧给我出来,我在你家客厅,”接着是严谨咬牙切齿的声音,“姐姐我都被晾了好长时间了。”
“哦,”闫泽珩打了个呵欠,笑呵呵地道:“可我没在家啊。”
“赖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早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呢。”
严谨的话将闫泽珩的睡意惊得落荒而逃,她从‘床’上爬起来,踏着拖鞋,破‘门’而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
这形象,怎一个衰字了得。
客厅里,严谨一人端坐在沙发上,手机贴近耳侧,在看到她后,挂断了电话。
耿墨皓适时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着一杯果汁和一杯牛‘奶’,将果汁递给严谨后,来到闫泽珩身边,直接将牛‘奶’递到闫泽珩手中,然后说了句,你们聊,转身走进了书房。
“看你家这只的待客之道!从我来就把我自己晾在这儿,到现在才给我杯果汁!”
闫泽珩心里寻思着,不应该呀,耿墨皓没这么无礼呀,走过去,坐到严谨的身边,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颗红提塞到严谨嘴里,堵住了那张对她新婚老公极其不满的小嘴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身边的人哼了一声,又转过头来打量着她,然后凑过来,贼兮兮地说道,“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上过‘床’了?”
“嗯。”
闫泽珩依旧‘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点了点头,一个“嗯”字之后才意识到严谨一句话问了两个问题,忙摇头,“没有,你个腐‘女’,脑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没要求我干那种事,他对我很好。”
“嗯”严谨点头,“所以你就不要我哥了?”
闫泽珩有些尴尬,“你知道啦。”
“我……我在法国接受催眠治疗,当时你哥伤得‘挺’严重,整张脸都被绷带缠着,处于昏‘迷’状态,我真没认出他。”
“那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是拒绝?别告诉我你爱上耿墨皓了。有你哥……”
严谨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忙噤了声。如今的闫冷轩是闫泽珩的禁忌,她还未来得及道歉,带着苦涩声音便传来。
“没事儿,你不用着么小心翼翼。不是我的强求不来,这道理,我还是懂的。他么,我终究是爱不起了……”
“和阿皓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忘记的那些事一点点的都慢慢浮现了出来。我和他留在s市的那半年,他很照顾我。其实,那时候和他在一起总会觉得煎熬。他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和我哥,那么像啊。”
她转过头,盯着书房紧闭的房‘门’。
“还好,我现在是喜欢他的。他经常跟我提起‘安冷’这个名字,我成为闫泽珩一无所知的这十年,他可是愧疚了十年,念了我十年啊。”
闫泽珩的声音通过茶几边缘的手机传到了书房中,那声音是从被耿墨皓紧握在手中的手机里传出来的,带着一丝悲伤。
“如果没有那份关于我身世的资料,在得知我哥要结婚的消息时,我不会有勇气去拥抱这么平静的幸福,祝福我,好吗?”
“你真的放得下闫冷轩?”
她皱着眉头,片刻的沉默之后,扬起一抹微笑,说了句,“‘交’给时间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对阿皓。”
她伸出手覆在心上,还是有些闷,有些疼。
“我哥会幸福的,我也会幸福的。”
严谨叹了口气,“羊羔,我对我今天的行为向你道歉,但希望你能理解。”
“没关系的,brian毕竟是你哥哥。”
她只当是严谨觉得今日为brian质问自己而感到不好意思,而严谨也没去解释,转了话题。
“还记得你说我刚见到你时,眼神很奇怪吗?”
闫泽珩点点头。
“我后来想起来了,你出车祸时,我刚好看到,是闫冷轩将你抱走的,不过很遗憾,当时我没太在意,毕竟‘交’通事故太多啦。后来,闫家就多了个你,你还顶着‘顾氏千金’的帽子。不过也幸好那会儿见你时没想起来,不然我一定跳出来指正你是假冒的,真正的顾泽珩可是我两年前兴趣班的同学。”
两人相对一笑。
“以你的‘性’格,我相信,这事儿,你绝对干得出来。”
话音刚落,耿墨皓便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冲她招招手。她朝着严谨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过去。
她没有看到背后的严谨迅速滑屏,轻点了挂断键。
“去换衣服,今天约了摄影师为我们拍婚纱照,迟到可不好。”
“嗯,我这就去。”刚转过身,踏出一步,又返了回来,很严肃地说道:“你陪严谨坐会儿。”
耿墨皓挑眉,目送闫泽珩回了卧室,落座在严谨的对面,说了句“谢谢”。
“不用,好好待她吧,我哥喜欢她的程度不亚于你,当初被爷爷硬带到美国时,就一百个不愿意,那时他可能就喜欢泽珩。额,我哥没有恋童癖,只是喜欢闫泽珩。闫伯父是把羊羔许给我哥长大做老婆的,你算是捡漏。”
“我哥自法国游历后,一个月的时间设计出举世闻名的那款名为‘遥见’的婚纱,你现在知道为谁了吧,这些年我哥心里也够苦的。这次我只想让你认识到真实的她,我真怕你对她的印象停留在那场聚会上。她的心思其实比谁都细腻,却不是个真正喜欢什么都说出来的爽朗个‘性’,她要是不幸福,我哥的退出就毫无意义了。而且,她是谁,现在你比我更清楚了吧。”
耿墨皓推开卧室的‘门’,闫泽珩的上衣还未来得及穿,在盯了拿着衣服遮在自己‘胸’前的闫泽珩两三秒钟之后,才意识到要转过身去。
“抱歉,换好叫我。”
闫泽珩整理了一下衣衫发现没有什么不妥,拿起梳子一边扎马尾,一边说话。
“阿皓,我发现你和大家口中形容的不太一样。”
耿墨皓转身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她将头发都束在脑后,一张俊俏的脸孔全被‘露’出来,配着‘胸’前有个海绵宝宝图案的黄‘色’的卫衣,显得俏皮而可爱。
“哪儿不一样?”
闫泽珩伸出手朝他身后指指。
“你偷看我换衣服。”
顺着她指的方向,五步开外的地方立着一块儿一人高的试衣镜,耿墨皓哭笑不得,刚刚他一直盯着地面想着闫泽珩和严谨的对话,根本没注意到那块儿试衣镜。
“坏名声都是我哥背着,没想到,”闫泽珩仰着头,“金‘玉’在外,败絮其……”
耿墨皓突然抱住了她,紧紧地拥着。
“那,是不是讨厌我了。”
闫泽珩只觉心头一颤,挣扎了一下,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没事,泽珩,谢谢你。”
谢谢你回来了。
“不要动,让我再抱会儿。”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闫泽珩的手机,总是能适时地响起,打断温馨。在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时,她喃喃出声,“喜欢你,阿皓。”
来电显示为“妈妈”,接通电话后,第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一声妈妈,只是问候了一句,您还好吗?
“其实,您不用道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确实恨您,可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怪您,您的生活不也是因为我的出现被搅得一团糟吗?”
闫泽珩觉得有些抱歉,这个‘女’人对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自己毕竟是她丈夫情人的孩子啊……
耿墨皓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他想到了当初闫冷轩对他说的话。
他是在凌庆出现危机时被闫冷轩挖到公司的,说是危机,不过是障眼法。不然不会有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之时,他们之间那次还算是平静的谈话。
闫冷轩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中,手中拎着一个缀着三颗红‘色’玛瑙的手链,其中有一颗不同于其他,略大的椭圆形的玛瑙,上面刻着一个“冷”字。
“现在她过得很好。”
耿墨皓接过手链,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不安。
“她在哪儿?”
“法国,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耿墨皓皱眉,思考着这句话的可信度。
“她就没有问过这条手链,这个‘冷’字。”
“怎么会不问,但解释不一定说实话,我的名字中不就有这么个字吗,若说是我送的,你说,她信不信?”
耿墨皓揪着闫冷轩的衣领,手链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发白的指骨和手背暴起的青筋,替他平静的面孔宣泄着他的愤怒。
“你……”
闫冷轩轻笑着拂开那只手。
“这六年,她过得很好,在她的新家里,她的爸爸妈妈待她视如己出,还有个兄长,也蛮喜欢她的,待她倒是和你如出一辙,整日捧在手心里护着。”
耿墨皓紧紧地握着那串手链,柔和的面部曲线在染上愤怒后,给人一种凌厉之感,他转身看向窗外,楼下是聒噪不安的人群,那里有记者也有不甘心叫嚷着的小股东们。
在外界看来,此时的凌庆股票直线下跌的凌庆,动‘荡’不安,在破产的边缘垂死挣扎。但任谁也想不到公司的两位高层领导在顶层的cfooffice谈论着与之毫不相干的‘私’事。
“真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也不是,记得那场改变她命运的车祸,而且,时隔多年,记忆犹新。”
闫冷轩抬头看了一眼直立于窗前,略有些成熟,却还是莽撞的耿墨皓。
安冷终是他心中的‘阴’影。
“我也有妹妹,若是泽珩走丢了,我也会拼命地去找,想要带她回家,如果没有和泽珩相处的这些年,或许我真得理解不了你现在的心情。”
立于窗前的人愤然转身,“理解?理解你为什么不把安冷还回来。若当年你送她回来,她同样会有家人,我也会让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闫冷轩猛地将茶杯放在大理石质地的茶几上,伴着瓷器与大理石清脆的撞击声,茶水四溅。
“什么叫健健康康长大?供她衣食住行的‘花’销吗?‘小狐狸‘精’’,‘野种’,‘‘私’生‘女’’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称呼会对一个孩子造成怎样的心理‘阴’影?如果不是了解到她之前这么‘精’彩的生活,说不定我真会蠢到送她回去。”
耿墨皓沉默着,他无言以对,因为这是事实。
闫冷轩起身,与他对视,“凌庆如今的形势,你这位将要力挽狂澜的商界新秀被多少媒体盯着,你很清楚,你若还想让她安静地生活,最好什么都别做。”
他绕过依然保持沉默的耿墨皓,走向‘门’口,手握住把手,冷漠地开口,“至少在你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时,别试图找她,媒体挖一成,吐‘露’十成,那时,她的生活只会一塌糊涂。”
“而且,毫不相干的人,我不会好心去帮第二次。”
耿墨皓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时,通话已接近尾声,挂断之后,就看到她在自己的双肩包里翻腾。
“找什么呢?”
“等一下,我记得放包里了,找到了。”她将两张银行卡举到他面前,“这两张银行卡前天被你落到‘床’上了,还给你。”
“送你吧。”
“不要!”
闫泽珩拉过他的手,想要将银行卡塞给他,却被他握住,他们的手心之间,正好隔着那两张银行卡。
“就当是聘礼。”
这句话果然管用,闫泽珩不再推脱,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连密码都不问?”
闫泽珩摇摇头,“我自己有钱,我喜欢‘花’自己的钱。”
耿墨皓‘摸’‘摸’她的脑袋,有点无奈。
“走吧,没密码。”
他刚说完,某‘女’子哼了一声,仰着头,一副“我就知道”的傲娇模样,转身抱起桌上的礼盒。
是那个淡紫‘色’的礼盒,brian送给她的。
“你为什么把严谨自己晾在客厅?这样可不好啊。”
耿墨皓拿过被闫泽珩抱在怀里的礼盒,单手拎着。
“不待见她。”
“为嘛?你们不是朋友吗?严谨还给我看过你在美国时和她还有brian的合影呢。”
电梯显示的楼层数降为“1”后,“叮”的响了一声,‘门’便打开了,耿墨皓牵起她的手,走出了电梯。
“在美国时,她抢走了我的折耳猫。”
被牵着的人眨眨眼睛,怪不得耿墨皓不待见严谨,原来是被抢了宠物,她刚想说句“可以理解”,耳边便又传来了耿墨皓的声音。
“去和她养的那只丑了吧唧的母猫配对。”
闫泽珩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