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咳嗽了几下,伍大就没有再问了,只说:“你早点睡,睡的时候记得把蜡烛吹熄,勉得把房子给点着了。”
伍大最终还是没有进来。
他回了自己屋里,屋里是他媳妇牛氏,牛氏问:“你爹那边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点啥灯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不是浪费灯油吗?”
伍大开口:“唉,怕是咳得睡不着呢,就两根蜡烛,又不是买不起。你说,要不我进去看看吧?”
“看啥看?”牛氏道:“他那病会传染,你不怕,我还怕呢,咱们又有孩子,传给我不要紧,万一传给孩子了怎么办?”
伍大想了想:“那就算了,不去就不去,睡觉睡觉。”
伍大吹熄了灯,躺下去后又叹了一口气。牛氏不耐烦地问:“叹啥气啊叹?”
“你说爹这病,还要拖到啥时候啊?这病成这样,咱们都不好过,”伍大说:“现在村里天天都有人过来问爹的病,他们呀,只关心谁是下一任村长。”
牛氏亦叹气:“唉,这事现在发生在咱们头上,躲也躲不掉,你都盼着爹能好呢,眼下你看,还能怎么好?想想他当村长的这些日子,村里人都要敬咱们几分,现在他要是去了,以后都去讨好新村长去了。”
伍大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村长村长,你就知道那是村长,那是我爹。”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谁不知道那是你爹啊,但现在他确实是病成这样了,有些事情该考虑你还是得考虑,他现在不是村长了,难道下一个村长是谁你不关心?还有,爹要是真的撒手去了,咱们还要跟老二分家呢,还有那没成家的老三,到时谁给他准备娶媳妇的事情?不是你啊?”
伍大听了这些话,只觉得越来越烦燥了,干脆一把蒙上被子睡觉了。
村长屋里,田小贝已经诊断完了,野哥连忙问他:“小贝,这病该怎么治?”
他问的是“该怎么治”,而不是“能不能治”,以免影响村长的心情。
田小贝想了一会儿才说:“野叔,我只能试一试,但是这把握……”
“没关系,不管有多大的把握,你只要按你的方法去治就好了,”野哥说,之后又看着村长:“村长,小贝有他的苦衷,不能光明正大过来替您医治,所以咱们只能偷偷来,请您原谅,我们来过这件事,您不要跟任何人说。”
村长点点头,并且又咳了好一会儿,但这一次却没有咳得那么厉害了,而且他的心也放宽了不少。
起码有人管他了。
……
等到从村长家里出来后,几个人就开始商量了,野哥对田小贝说:“关于如何医治村长这个问题,现在你是最懂的,所以小贝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小贝看起来也很谦虚:“我父亲以前治过不少这样的病人,他们的情况跟村长差不多的,而药方我也记得一些,但现在就是时间的问题,我需要每天过去观察村长的病情,并根据他每天的病情做出诊断,还有就是村长需要有人护理,煎药,还有每天的身体清理,这些都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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