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女子到了这会子怎么都要大呼小叫一番,唐韵却只眯了眯眼。
“宗政钥,你不要乱来。”
宗政钥的脸上闪过一丝暗沉:“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彻底的忘掉乐正容休。”
唐韵的眸色渐渐冷凝:“我劝你适可而止,不然后悔的人一定会是你。”
“唐韵。”宗政钥淡淡说着:“到了如今,你以为你这般的虚张声势会有用么?你已经中了我的化功散,你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话,他已经走在了她的身前。大掌在唐韵柔嫩玉白的面颊上缓缓擦过,带着无限的眷恋。
“你放心,今日之后。我仍会如从前一般好好对你,甚至比以前更好。”
唐韵皱着眉,女子的力道却怎么都不如男子。眼看着宗政钥大掌猛然用力紧紧掐住了她的下颚,下一刻便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即便唐韵此刻无法挣脱,却也不可能叫他就这么得逞。立刻就将自己的头颅侧过了半边,宗政钥的唇畔擦着女子的脸侧滑了过去。只觉得鼻端一股恬淡的香气闪过,却消失的太快,叫他根本没有时间来仔细的品味。他只觉得不满。
“你不要想着反抗我,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他冷了面孔,手腕一用力,一下子将唐韵给扑到在了地上。
男子的身躯毫不犹豫压了上去,裂帛声响起,女子的衣衫给撕开了来。
眼前是玉白柔腻的肌肤,散发着玉一般晶莹的色泽。宗政钥将手指放了上去,指端传出不可思议的滑腻感,似乎能将他的手掌都给牢牢的吸住。他的胸中立刻就燃起了一团火,恨不能立刻将眼前女子吞吃入腹。
于是,他阴霾的眸子眯了眯,毫不犹豫便要去撕扯女子胸前的衣襟。
“宗政钥。”唐韵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这样会让我恨你。”
宗政钥动作顿了一顿,之后便是一声冷笑:“狠便狠吧。爱也好恨也好,总归自此后你心里已经有了我的位置,只要有我,总有一日我会叫你爱上我。”
“刺啦。”
女子前襟的衣衫给挑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出来。柔软的肢体带着温暖的香气,宗政钥立刻就觉得口干舌燥。毫不犹豫倾身付了上去。
“唔!”
宗政钥骤然间觉得脖颈一疼,几乎立刻就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你……。”
眼看着身下女子清眸中闪过一丝促黠,毫不犹豫伸手将他沉重的身躯一把给推开了来。下一刻便直接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不可能!”宗政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怎么没有被化了内力?”
唐韵瞟他一眼,那眼神如同看着一个傻子。
“你是真的不长记性么?”唐韵冷笑着说道:“我最擅长的便是那些歪门邪道的毒药,你以为你弄来的那些个玩意能对我有用?”
女子清冷的眼眸中浮起一丝嘲讽:“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中了化功散,都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你既然没有中毒。”宗政钥皱着眉:“为什么还要被人给抓来?”
“我自然要来瞧瞧到底是谁这么跟我过不去。”唐韵眸色一分分冷了下去:“你以为,苏妈妈那笔帐能就这么算了么!”
“你居然为了个下人甘愿叫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宗政钥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呵呵。”唐韵冷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下人的命都是贱的,连根草都不如。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下人也是人呢。”
女子的冷然的眸光缓缓扫过宗政钥的面颊:“只要是人,就会有心。人心才是这世上最最难得的东西。所以……。”
唐韵眼底翻滚出一片肃杀:“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啪啪啪。”
唐韵语声刚落,从两人身后传出一阵清晰的鼓掌声。掌声干巴巴慢悠悠的并不热烈,你若细听分明还带着几分讽刺。
“你这小狐狸说的可真是太好听了,本尊都忍不住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样叫他血债血偿呢?”
宗政钥瞳孔一缩,立刻咬了咬牙:“乐正容休!”
“师父。”唐韵却撅了撅嘴,清眸中显得很是委屈:“您早就来了,怎的非得看着韵儿受了辱才肯出来呢?”
女子的声音婉转如莺啼,百转千回。与面对宗政钥时的淡然而冷冽,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
“呵。”乐正容休只微微勾了勾唇角,酒色瞳仁中却是一片幽深:“本尊许久都不曾看到过如此香艳的活春宫,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唐韵朝着他认认真真看了一眼,他的身上仍旧穿着今日大婚的喜服。那衣衫虽然依旧的平整如新,但他靴子的边缘上却分明沾满了泥土。
于是,她的唇角不可遏制的勾了起来。
乐正容休那人的洁癖几乎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绝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污垢。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靴子上有过灰?就凭这这一点她就可以笃定,这人一定是匆匆忙忙赶来的。
只怕出了宫就没有歇息过吧。
从出事到如今顶多也就过了五六个时辰,他居然就已经出现在宗政钥的秘密别院里头。天下间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么?
“师父?”清美的女子眼波流转:“你是在吃醋么?”
乐正容休面色一沉:“哼。”
女子纤细的身躯便如蝴蝶一般扑进了他的怀里:“你要相信韵儿,我是定然不会叫自己吃亏的。”
“哦?”乐正容休眸光凉凉得朝着她些微破碎的衣衫瞧了瞧。
唐韵呵呵:“您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么。”
乐正容休大掌一伸,将女子纤细的腰肢拉近自己怀中。他用的力气极大,唐韵觉得自己的腰肢都快要给他掐断了。偏这会子知道老狐狸大约是动了怒,半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仍旧得挂起一脸温良的微笑。
“唔,你……。”
她的惊呼被乐正容休给尽数吞入到了口中,那人毫无征兆的就将她柔嫩的唇瓣给含住了。一番的唇齿纠缠带着些微的怒气,霸道而强势,容不得她半点拒绝。片刻的功夫,唐韵的脑子就迷糊了起来。等乐正容休离开她的时候,女子一双眼眸当中皆已经蒙上了两旺薄薄的春水。
自唐韵扑进乐正容休怀里的时候,宗政钥的眼睛就已经紧紧的闭起来了。这会子他一双眉头紧缩,眉心的那一粒朱砂却再度鲜艳了起来。
乐正容休松开了唐韵,一步步走向宗政钥:“本尊的这个小狐狸浑身都是毒,可不是什么人的能够消受的。”
宗政钥猛地睁开了眼,眼底一抹愤怒:“你无耻!”
“无耻?”乐正容休唇畔勾起一丝讥讽:“韵儿是本尊的女人,本尊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太子殿下你抢了别人的女人欲行不轨,就不觉的无耻么?”
宗政钥叫他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索性闭上嘴不再理他。
“师父。”唐韵眸光一动:“我想太子殿下这一番出宫一定没有叫任何人知道。不如咱们将他送到刑堂里去?我想凭着大师傅的手艺,一定能问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来。”
“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乐正容休屈指在她额头上用力一弹:“分明是你自己有事情想要问他吧。”
“恩。”唐韵揉了揉额角,也并不去掩饰自己的意图:“我的确一桩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我要知道在窄巷里安排行刺的人到底是谁。”
乐正容休缓缓敛了眉目:“我不能将他送去刑堂,明日天亮之后,太子殿下一定要安全回到宫里去。”
“为什么?”唐韵皱了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么?”
“你这小狐狸急什么呢?”乐正容休挑了挑眉,显然叫小狐狸眼中的不满给气着了。
“为师什么时候叫你失望过?”
唐韵:“所以……?”
乐正容休勾唇一笑,酒色瞳仁中有潋滟流光一闪而逝:“为师有更好的法子。”
“带进来!”
柔糜的嗓音陡然间拔高了,身后立刻传出脚步声响。唐韵回头看去,见是两个五魂卫抬着个东西进来。
那东西是一个长条,拿着毯子裹得严严实实。而在毯子的另一边有墨黑柔亮的一把青丝垂落下来,隐隐约约似乎能瞧见露在毯子边缘的艳红的蔻丹。
“那是……人?”
不但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乐正容休走在宗政钥面前,如玉长指大力一捏将宗政钥的嘴巴给撬开了来。不由分说捏了颗金色的药丸子丢进了他的口中。
宗政钥想吐,但那药丸子入口即溶,已然是来不及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宗政钥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慌乱。
乐正容休只款款一笑:“自然是好东西,皇上最爱的东西。你身为太子原本是没有资格享用的。不过么,看你今日劳心劳力的,本尊便请示了上仙,赐一颗仙丹给你。还请太子殿下好好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