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死了,哪怕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倒在了太史慈的枪下。
“太史慈,你在干什么!”刘辩的天子剑已经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要不是自己还没有被愤怒完全掩盖,只怕这一剑已经砍下了太史慈的脑袋。
太史慈不闪不避,脸上更是露出不屑的表情道:“怎么?之前荆州的事忘了吗?是谁让我不要动私心与孙策为伍,你现在把刘协带回去,难道就不是因公废私了?”
“我怎么因公废私了?”
“自己看!”
太史慈也不解释,直接将一封信扔给了刘辩。
刘辩打开信封,字迹是郭嘉的,内容则是写给自己的:
“主公,我知道你入行宫虽只是叙旧,可是对天下人而言又代表着什么呢?天下之主不可能有两个,你和献帝之间本就不能共存,曹操为何可以征伐四方,就是因为他手中有天子,而你为何能一呼百应能拿下荆州,同样因为你是天子,你和献帝之间本就存在着巨大的矛盾,之前没有机会,自然没想过对付献帝,可是现在,曹操带着大部队在外,你去见献帝就是最好的机会,我知道你不忍下手,所以便提前知会了太史慈,不管这次见面如何,献帝必须死!”
献帝必须死这五个字就如同沉重的大石敲打着刘辩的心,他没想到,能做出如此扎心的事居然是自己最信赖的人。
刘辩指向太史慈的剑终是放了下来,只见他甚是无力道:“帮我把人埋了吧!”
“知道了!”太史慈说来也郁闷,他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厚道,可是正所谓尽忠职守,也只能如此,而当他把献帝下葬后,刘辩早已刻好了牌匾,上面只有五个字:“吾弟协之墓!”
“你不会怪郭嘉吧?”站在刘协的墓前,太史慈担心的问道。
刘辩摇了摇头道:“他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他,现在想来倒是我直接离开许都或许就好了!”
“那郭嘉也会让我去皇宫杀了献帝!”太史慈想了想道:“而现在看来,幸好你去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怎么说?”刘辩不解道。
太史慈则解释道:“之前我曾问过郭嘉,说如果你要带走献帝怎么办?他说,绝无可能,因为献帝是曹操的筹码,一定会重兵把守,你就算为了献帝的安全也不会带他离开;可是我说万一呢?郭嘉告诉我,那就表示我是幸运的,因为对方只怕是要故意针对主公你,如果是我只身前往,必死无疑,而同样的,献帝带出来后我也必须要杀之!”
刘辩听的似懂非懂,可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因为放他的是司马懿,司马懿和魔族又有一些关系,现在想来只怕是司马懿故意想挑起是非,有更深的布局。
只是虽然郭嘉算的很远,却依旧有些始料未及的事,因为就在刘辩走后,司马懿悄然来到了献帝的坟前,看着墓碑轻笑道:“真有意思,看来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刘辩与郭嘉回合后便直接往荆州回赶,与此同时,袁术宣告彻底败北,吕布回撤徐州,占据一角,而刘备则是带着手下跟着曹操回到了许都。
这一战要说功劳,关羽自然功不可没,一人带兵从后方牵制对手,吸引了大半兵力,可要说真正的英雄却是另外二人,那就是赵云与典韦,他们接连带兵与吕布大军对垒,丝毫不落下风,使得吕袁大军不能相连,成为袁术战败的主要原因。
然而天下第一终究是天下第一,吕布还是回到了徐州,曹操没有选择拿下对方,而是回到了许都,重新打算。
“郭嘉,你说为何曹操没有对付吕布?”一路上刘辩对于这次曹操的安排也着实有些看不明白。
“只怕原因有三,”郭嘉想了想道:“首先,吕布占据的徐州,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如果要打势必劳民伤财,而他刚拿下淮南富饶之地,大可休生养息,慢慢讨伐;其次,刘备,真小人也,可手下却是真猛士,曹操一向爱才,只怕是想要了关羽、张飞、赵云等将,而吕布占据徐州,自然就没了刘备的地方,只能继续投靠曹操;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徐州将会是曹操下一步征伐天下的重要棋子,动则是被动,不动才是主动!”
“难道曹操下一步不会对荆州动手?”一旁的陆逊问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却并没有在淮南一带布下重兵,而是选择折返,只怕是防着北边!”
“袁绍?”刘辩恍然大悟道。
“如今对方打败公孙瓒,实力积蓄很深,下一步只怕是要对曹操动手,只不过唯一欠缺的便是时机,因为他没有发兵的理由,而现在袁术已死,那么他便可以以为弟报仇去对付曹操!”
“这样一来就有意思了!”陆逊高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的机会来了!”
“我们的机会确实来了,不过却不在他们的版图,我们的目标是西南!”郭嘉回道。
“已经定了吗?”刘辩问道。
“那就要看主公了!”郭嘉建议道:“江东和巴蜀,总要先取一吧!”
“这个不急,回去再定吧!”自从献帝死后,刘辩对郭嘉总是半冷不冷的样子,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随意。
“也好!”郭嘉自然明白其中的疙瘩,而他也没想过去化解,在他看来,君臣本该此,太融洽了反倒少了帝王之气。
刘辩回到荆州后,正如他预想的那样,一切趋于稳定,魏延驻守长沙,霍英带着霍家人驻守江夏,文聘与黄忠坐镇荆州,军队方面则由杜焱把持,许褚和牛甫接替了荆州兵权,整个荆州可以说依旧姓刘,却是从刘表变成了刘辩。
当然,美中也有不足,那就是刘表的大公子刘琦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