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瞿南那边传了回信。怕是...他要回来了。”
男子笑的薄凉,“你且将马骑去领罚吧。”
待马蹄声渐远,手指从袖口中拿出,轻打了一个响指,指尖燃起一道诡异的青诡色火焰,轻吹一口,马车便是被熊熊烈火包围起来,连半点灰烬都不曾留下。
男子斗篷微扬,脚尖在地上划过一道弧线,便消失了踪迹。
日上三竿,姜顷回到偏殿稍作片刻的小憩之后,便用筷子食用五澈端上来了饭菜。
吃来后便是放下碗筷,将手搁在桌上撑着头望着窗外出神。这是自从她重生以后最常做的事情。
五澈进来收拾碗筷时,抬眼瞧见少女的游离。无奈的叹了口气。可眼见郡主这架势,怕不真真落了个占卜之言。
景和寺一卦,须臾大师的预言至今都是被那些人所封锁住了的。常言道,世上无常莫万测,人间有兆待须昃。
若问在奏华国内,谁人地位高,须臾与辰昃两位大师便是当仁不让被人们首推,所崇拜的。
须臾大师素通灵术卦象,潜心修行。辰昃大师便是无人知道他究竟会什么本领,竟惹得人们争相传颂,他不像须臾一般择一座古寺,与青灯结侣,与经文相伴。他更喜欢游历四海,隐于百姓之中。
所谓的大隐隐于市,莫过于辰昃大师。
人们皆言:倾吾之财,只为求须臾一卦;散余之命,皆因寻辰昃一面。
不过如今已过去数年,须臾大师给出的卦象具体是什么,依旧是宫廷中的禁忌。
五澈虽然年轻但从小耳濡目染的她不代表不能洞察出什么,即使宫里不讲,她也隐约感觉此卦象的吉凶。
许是不忍心郡主一直出神,便轻声唤了一句“郡主,这会子的日头正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毕竟久坐伤肉。”
寒冬的阳光并不刺眼,倒是让身上暖洋洋的。
姜顷听闻此话,稍稍愣了愣神,“五澈,哪里学来的,竟说久坐伤肉了。”嘴上说着却也是起身向门外走。
五澈明显注意到少女的打趣,喏喏的低了低头,瘪了瘪嘴,却是没有说出口。这不是郡主您自己以前教的吗,这下又来说我了,在内心不住腹诽着。
“嬷嬷去了何地?”
五澈快步跑上去跟上她的步伐,“郡主想要彩纸做灯笼,陈嬷嬷便去吩咐小厮去寻了,一时半会估计抽不开身。”
“既然如此,你便陪我出去走走吧。”姜顷说的随意。
“遵命,郡主。”
行至回廊处,却见三两个宫女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姜顷微微蹙了蹙眉,却不曾发话。
五澈却是眼珠子一转,抬脚快步走上前去,见宫女要走开,便是笑着拉了拉为首的一个瘦高宫女的手“阿萃,谈论何事呢,竟如此开怀,何不让我也乐一乐。”
名唤阿萃的宫女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
“五澈姐,今天小郡主进宫了,去了一趟福泰宫,据说落了面子,难堪死了。”
“哦?竟有这事。”
“你不知道现在宫里都传开了,小郡主气的直跺脚。都不知道小郡主怎么想的,平白的去惹不自在。”宫女边说边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