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衍抓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关键词,挑眉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
这时,卜连本来就手足无措,一着急起来,说起话来跟跑火车似的,哪里经过大脑思考了这么多,一下子嘴巴一突溜,随口坎下海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着也是覆水难收了!
等反应过来,他只想抽自己嘴巴子。
而且这种时候他还不能否认,便是硬着头皮继续圆谎。
“对啊,三哥。国子监一向说做人要敏而好学嘛,我不懂的地方还很多,自然是能者为师了。这一声师父叫的没毛病。”
随即,卜连干笑了几声,试图缓解尴尬。
“你拜师我管不着,不过你动了我的东西那就该深入探讨了。”
风清衍眸中有着促狭之意,每开一次口都让卜连心惊肉跳的。
“三哥,先说好,你交代我不能让任何女子沾惹,但可没说男子不可以啊。我觉得我师父人挺好的,肯定会完璧归赵的。”
卜连被逼无奈,便是开口拿风清衍之前交代的话的漏洞之处来堵他的嘴。
接着,又是陷入一阵的沉默。
“好,既然如此,那你找个时候让我也瞧瞧,你口中的师父是何人物。”
风清衍抿唇悬笑,金眸中有抹异彩转瞬即逝,面上倒是有着玩味。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之前在吞天山脉那不经意的一瞥,以及他对事物的绝对直觉,是许久没看过有点意思的人了。
暗忖:敢擅闯吞天山脉,那个黑袍的小子倒是有两份本事。
不过,卜连却是知道这话里可耐人寻味的很。
这话就相当于是板上钉钉的铁令了,让卜连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看这样子,这位祖宗总算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转了一个话题,他摸不透自己的三哥又在打什么算盘,心里也在愁着怎么找姜顷,之前一时高兴都忘了说具体的联系方式了。
如此说来,自己只有明天早起再去城西那边走一趟了。
一想到自己又不能好好睡一个懒觉,卜连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在他看来,自己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然而,再怎么抱怨,他都不能让三哥发现自己其实是将他的东西随手给了只有一面之交的人,那不是要被这位祖宗削才怪了。
不管怎么说,尘埃落定。
风清衍无心在这里继续待下去,霁颜不语,抬腿下榻,步履轻盈地走出门口。
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话:卜连,我能感应到东西在何处。
他看出了卜连眼神之中的闪躲之意,却压在心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内心却是有些好奇了,自己很清楚卜连的性子,如今他竟然有事相瞒,而且他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告知实情。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派人查一查了。
然而这话着实把卜连弄得开始紧张起来,如今谎言已说,自己骑虎难下。
那么,他务必要想办法让这位齐光兄成自己的师父。
一想到这里,卜连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这一堆的糟心事接二连三的来,让他真的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啊。
他抓耳捞腮的四处张望,视线突然定在了桌上放着的酒壶,怔怔的出神。
半响,打了个响指。
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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