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如姜顷预料的一般,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感觉一阵凌风呼啸而过,那只白色手骨像回旋镖一样,被姜顷扔出去后又自己打旋沿着原路气势汹汹的飞了回来。
幸好之前姜顷因为脚伤而停留下来获得片刻的喘息。不然看这个样子,手骨的目标是她的脖子。
如果被那东西抓住了颈动脉,姜顷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活着走回汴城!
不可以,她好不容易重生归来,还没有将手刃负她之人,她又怎么甘心平白无故的再次丧命?
只要阻碍了她的,无论是妖,还是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越想心中便是有着一股子的愤怒之火难以平息,姜顷快速取出一节阑姜草,蹲下绑在了自己受伤,正在淌黑血的脚踝上。
手中拿出了傀胤铃,那双杏眸中一下子迸发出了杀气,显得很是肃穆。
姜顷早已没了之前那般的顾忌,整个人的气质如同脱胎换骨。
脚尖轻点,莲步生风。
因为动作幅度变大,她一举一动只见隐隐牵动了黑袍的帽檐,寒风凌冽,却见她帽檐一撩,露出了那张漆黑,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幽绿树藤的面具。
在曦月中,折下一层阴影,平添几抹诡魅的色彩。
而那个傀胤铃有节奏的晃动伴随着姜顷口中的念念有词,她毫不客气的凌空一脚踩在了那只手骨之上,其用力之猛,只能隐约听见咔哒一声,脚上的阑姜草的汁水顺着脚踝滑到雪上,滴在了白骨上,顿时一阵黑烟晕起。
姜顷感觉脚下那手骨好像很是痛苦,想要奋力的挣脱她的桎梏。奈何如何在地上扑通都无济于事。
最终手骨慢慢变成了漆黑之色,没有了之前的张牙舞爪之态。
她眸光微冷,双手负在身后。好像在等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看来是鬼了。
却不想,一下子情景交替,她不知何故重新出现在了一堆石堡的中央。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能依稀看出,周围均是统一而古老的白石板砌成的石雕房,布局错落,就像一张阡陌交通的巨型蜘蛛网,房与房之间设计巧妙,均是巷道。
关键,那巷道极窄,看起来只能容一次一个人通过。
地上均是铺着边上带着青苔的青石板,板上花纹斑驳,甚至有些连着几块都带着很长的裂缝。
看上去,时间久远无疑了。
现在,姜顷只觉得这里比起之前噬林的祭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在她准备四处看看情况之时,却是从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嘹亮的鸡鸣。
这声音来的古怪,却也瞬间打破了这石堡的寂静。
姜顷只觉得脚下一软,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正靠在窗边。
很显然,刚醒不久,做了噩梦。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拭去了额上的细汗,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直到感觉到了真实的触感,这才相信自己是活在了现实之中。
当即,她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的掀开了棉被查看自己的脚,却发现根本没有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难道真的是梦?
她还来不及细想,突然听见原本寂静的驿站,好像突然多了一些嘈杂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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