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听到姜顷这样问,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还有些伤心起来。
“哎,哥们,不是你猴爷爷我给你吹啊,想当初,我家这个驿站那可是人来人往的风水宝地,今时不同往日了,自然也没有这般的辉煌了。”
他说着话,还有些蹬鼻子上脸起来。又开始说起了‘猴爷爷’这个称呼。
皮猴说得得劲,突然感觉一阵寒风刺骨,冷的他一个哆嗦,抬眸一看,却发现姜顷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抱着膝盖,依旧坐在那里听着自己讲话。
难不成是错觉?
他强制压下了内心的古怪,继续吃着肘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态度看起来很是随意。
但他这次学乖了,没再说一句‘猴爷爷’。
“既然如此,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即可。”
一直在沉默的姜顷骤然说话,让皮猴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心忖,这黑袍小子看样子不简单,不是自己能惹的样子。
如果说体型敦厚,性格爽朗的序跋从感观上给了皮猴一种敬而远之的意识,那么沉默寡言,看似很好说话,实际上并不好相处的姜顷带给皮猴的是一种来自内心的畏惧和敬畏。
姜顷坐在那里,皮猴就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几度,尽管他面前有着暖意十足的大火炉,勾起他食欲的猪肘子。
现在他都觉得淡然无味,而自己透心底里的凉。
这样的想法越发让皮猴不敢造次。他闻声浑身打个激灵,一下子将猪肘子放在了前台上,坐直了身子,收起了之前那种玩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这位公子想必是对于汴城略知一二的,但看样子近期也不在汴城,想必自然不知道京中的变故。”
皮猴说得仔细,飞快的从大脑中提取了一些重要的事,精简出来告诉姜顷。
“如今,汴城恰逢三年一度的盛世上元节,因为此事素来重要,今年也是格外受到了重视,据说今年来的人,好像有不少的大人物,因此今年上头有旨,限流进城。”
“非有令牌者,不得入内。这样自然就使这条路上的人流大大减少,何况本来就快到了阖家团圆的日子,大家也就早已提前备好了年货。”
“一来雪天路滑,路上不便,百姓都各自有了打算。二来,京中都是些世家贵胄,什么好东西没有,哪里用得着受这个苦哟。此次盛世本就是风云际会,哪个大人物不是早早地就被接到了京,安排的妥妥帖帖了?”
黑袍下的姜顷眉峰微颦,上元节她已经听到过了几次。
奏华素来拥有的传统节日,不过好像每逢三年即将会大办一次。
至于今年如何特殊了,前世她好像因为身子虚弱,无缘参加,完美的错过了,所以她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门路。
不过,有一点让她觉得左右都想不通。先不说她的身份如何,自己这么大个活人消失了这么久,为什么汴城里好像波澜不惊,这一点很反常。
难道是宋攸秀已经有了只手遮天的本事了?
思到此处,姜顷面色不显的淡然问了一句。
“那这么说,想必现在的汴城里是一派的祥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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