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爹,爹,爹。别扯了,我耳朵都快掉了。”
年轻小伙子吃痛的叫唤,嘴上说着,面上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小伙子机灵的一边伸手将他老爹的魔手从他的耳朵上移开,一边求饶,等到自己脱离了魔爪,蹭的飞快的蹿出前台。
“爹,你总是拧我耳朵,你看,这样的天儿,谁会在外面啊,大家都巴不得坐在火炉边烤火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语还不够有深刻的说明性,他便想着跑到门口去掀门帘,让他家这位榆木掌柜好好看看明白。
却不想跑得急,一脚踩滑便是磕在序跋身上,奈何序跋一身戎装,全身的肉也是分外的结实,强烈的撞击倒是没让序跋有什么大碍,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却是被猛地给撞摔了出去。
“哎哟,谁啊?这么不长眼摔死你猴爷爷了。”
小伙子一边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的,听起来还气势十足。
那位中年男子听到了动静,快速的起身离开前台走到门口,准备训斥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的时候,这抬眼看清了跨入门口的序跋,言扈,姜顷三人。
愣了两秒,等他缓过神来,这才咧开嘴拱手大笑了三声,接着客套起来。
“欢迎,欢迎,几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他的笑容绷不住,一下子看到了三位新鲜面孔,一想到说不定就要时来运转了,这赶上谁,谁不高兴?
“掌柜的,我们三位,需要住店,你整几道菜上来,兄弟几个都饿坏了。”序跋说得爽快。
“对了,刚才那位小哥哥好像对于我们的到来有些不满呢。”
言扈可是全程都跟着序跋的,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之前那小伙子大言不惭的说“猴爷爷呢。”
“哪里哪里的话,犬子一向皮实,如有得罪,还请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中年男子说得倒是坦荡,他说着话还不忘上前去敲臭小子一个暴栗。
“皮猴,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起来给客人送茶。”
这倒是皮猴不敢造作,他不满的看了一眼言扈,心里早就骂了八百遍了:臭小子,敢玩你猴爷爷,哼!
“哎呦,你这是亲爹吗?我摔了你都不心疼,还老使唤我。”
皮猴扒开腿撒欢的去招呼他们三人坐在一张圆桌上,一边麻溜的给姜顷他们倒茶,一边朝着中年男子做着鬼脸,一看就是个嬉皮笑脸的主。
姜顷在之前便将黑袍的帽檐往下拉了拉,现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面具,便也就索性将自己的整张脸给挡住。
端起皮猴倒得那杯苦丁香,味道确实有些苦涩。入口粗粝,不过细细回味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许久没有喝过这样的茶了,前世她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什么好的没有见过?各类的稀缺玩意儿,她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也就因为如此,才让不少人诟病,说自己不过是命好罢了,除开这个身份,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杯茶,让她想起临死时的自己,甚至连茶叶都喝不上了吧?
人生起伏,颠沛流离。
谁说这人不像这茶?苦尽甘来还是先甜后苦,哪一个不是每个人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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