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顷闻声回头看,发现是言扈手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葫芦,如获珍宝。
“呆子,你可提醒我了,这寒冬腊月的,正好!”序跋也微微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了玉葫芦。
他当即递给了姜顷。
“阁下,请。”
姜顷挑了挑眉,却是没接。
隔着几尺,她依旧依稀能闻到一股醇香的气息缭绕,礼貌性的摇了摇头,却是不回话了。
序跋见姜顷推辞,也不好再说点什么。便和言扈二人“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顿时觉得身子暖意十足。
姜顷背对着他们,看着噬林深处有些出神,她许久不曾闻过这股子味儿了,不,也许并不久。
斗篷遮住的脸上笑容牵强无比,她想,重生以来,让她最为抗拒的东西便是它了——酒。
前世羌芜轻描淡写一句话,一杯鸩酒生生了结了她的命。那般呛口令人窒息的味道她是如何都忘不了,太苦!睹物思人,一下子那种强烈的愤怒感再次被激起,内心的满腹愤懑久久不能平静。
她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好了,可是这场噩梦确是她人生的归处。这叫她如何甘心?
突然一阵凌冽的风起,只听见林间传来呼啸不绝的声响。
姜顷瞳孔皱缩,感觉到一阵死寂,突感不好,忙转头查看。
只见序跋,言扈两人保持着喝酒的姿势,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宛如雕塑,没有了半点生机。
而姜顷走过去却发现二人如同虚影,根本无法触碰。
她快速的环顾四周,如果说之前的噬林是一片绿意,那么现在的噬林便是完全失掉了色彩,黑白一片。
这个情况有些超出她的认知,她像是被完全与世隔绝,除她以外,再也不能发现任何活物。
这个一下子跳入脑海的想法让她暗下吃惊。
她步伐轻盈,根本没有声音,却听得见阵阵的响动,
地下有声!突然回想到言扈之前那句话,她脚一旋地,贴在地上,侧耳听着动静。
“咚,咚咚,哧哧哧”诸如此类的声响让姜顷不知不觉间提高了警惕。
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见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步履杂乱。
凝神屏息将身子靠近林边的一树矮丛。
双眸没有半分松懈的盯着传来声响处。
模糊之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手里好像提着桶,勾着身子亦步亦趋的朝着荒原雪地走去,发丝由于行动的原因纷飞而起。
姜顷心下全是疑惑,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她到底何时被困入了结界之中?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她不由得心中一寒。
半晌,那个慌慌张张的人影好像跛着脚,提着桶往回赶。
这无疑让姜顷仿佛看到了一个突破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这一切。
灌满的桶好像时不时地随着那人的动作,洒落一些液体在地上。
姜顷欲看得细致一点,却不料脑袋突然如同炸裂一般的疼,霎时眼皮子分外沉重,泪水不受控制的涌起,在眼眶里打转。也许她的身子早已支撑不住了,挣扎片刻,渐渐合上了眼皮。
她感觉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冗长而无边际。
身体进去了虚无的状态,一阵恍惚后,再次睁开眼,只感觉缥缈十足。
环顾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变化。而之前那个奇怪而突然出现的人影好像早已不见了踪影。这让姜顷眸光一暗。
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什么情况,只见一条萦绕着邪气的粗壮铁链”哐当“一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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