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里都是易燃物品,在店里烧纸非常的不安全。.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我把引燃的黄纸烧着丢到火盆里,徐天戈端着火盆出去了。在店‘门’口,我们两个一边烧纸一边默默念叨着……黄纸烧了两张,忽然就灭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天上没有云,也没有风。太阳升上来,感觉有些闷热。黄纸说灭就灭,其中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往前走了走,站在两楼的缝隙间,这里正好能看到我家的楼房的顶部。我逆着光,眯着眼,隐约看到房顶似乎有什么人站在那里。虽然其他地方都是晴空万里的,但是我家楼顶上却看起来‘阴’气森森。特别是我曾经误入的九楼阳台处,里面星星闪闪,似乎有人在烧什么东西。
“师父?”徐天戈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他打断了我的凝视,“你在看什么?”
不想因为‘阴’阳眼的事儿再刺‘激’到徐天戈,我没有对他说实话:“没看什么,就是有点……想回家了。”
“黄纸没烧完啊!”徐天戈挠挠头,“我们怎么办?还继续烧吗?会不会是黄纸放在店里面‘潮’了?用用倒些酒‘精’进去?”
我只剩叹气:“没用的,不是黄纸的原因。这件事儿我问过了凡和兰姐,他们两个的意思,也是无能为力……去准备一下东西吧!我们下午去刚才那个客户家。”
“师父,之前那个客户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脑子有点‘乱’,想到什么说什么:“她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儿,在乡下打死过黄皮子。黄大仙为了惩罚她,就让她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我之前帮她和黄大仙沟通过,只要她每天对着东南方向跪拜,并且终身吃素,她儿子的病就能好……你也听到了,她没能遵守约定,所以黄大仙报复的更狠了。”
徐天戈点点头:“那师父,我们应该做什么?”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吧!”我伤感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难过极了,“看看情况如何,我们再决定怎么办……我之前教给你的掐诀念咒,你都学会了吧?”
“嗯。”徐天戈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学的差不多了。”
“那下午还是让你来吧!你来给她儿子看病。”
“我?”徐天戈对理论很有信心,可是一到实战上他就紧张,“不不不,我不行的。师父,我做不到的……你知道的,你看我刚才,我连上香都不行,我还没有‘阴’阳眼,我什么都看不到……”
徐天戈的问题,就在于他在意自己的眼睛看不到鬼了。这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理障碍,让他忽略了自己的能力有多强。虽然‘阴’阳眼对驱鬼师来说‘挺’重要的,但却不是绝对的……我狠下心来,严厉的对徐天戈说:“今天下午的顾客‘交’给你了,如果你完成不了,那你就滚蛋吧!我不要你这么没用的徒弟。”
“可是师父!”徐天戈有些慌‘乱’,“我看不到啊!我看不见鬼魂啊!我……”
我故意板起脸来,教训他说:“眼睛看不到,你就用身体去感觉。你要让你的每个汗‘毛’,都变成你的眼睛。我应该和你说过吧?想要感觉到鬼魂,并不一定要用眼睛看的。你的皮肤能感觉到温度变化,你的神经也能感受到异样……你以为当驱鬼师会那么顺利?想要什么工具就要有什么工具?今天你准备驱鬼,你就需要‘阴’阳眼?那明天你去送仙,你是不是还要有通天术?要是这样的话,谁还需要驱鬼师?大家缺的是一个小叮当,这样要什么能有什么了!”
徐天戈当我的徒弟后,我很少和他说严厉的话。像今天这样劈头盖脸就是给他一顿臭骂的,更是少有。被我骂的回不过来神,徐天戈整个人都愣住了。吱吱呜呜好半天,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你的压力。”我稍微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你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每个驱鬼师,都有自己和鬼魂‘交’流的方法,不一定要亲眼看到啊!你现在工作的时间太短,等你多实践几次,你就能总结出自己的方法了。”
“好吧。”徐天戈闷闷不乐的说。
收拾好东西,我和徐天戈叫了些外卖到店里吃。中途谢一航给我打了个电话,不想让他担心,我就没说下午去顾客家的事儿。下午的天气忽然‘阴’沉了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带着沉重的心情,徐天戈开车带车我出‘门’了。
这个‘女’顾客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以前好像称呼她为李太太。她儿子叫李光雄,是个‘挺’斯文‘挺’礼貌的青年,年纪和我差不太多。我上次给他看病的时候大概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这么一细想,也是蛮久的了。
他们家住在一个工人家属院里,李太太和她先生都是工人出身。为了培养儿子成才,他们是倾尽所有。可就在他们儿子被音乐学院录取,马上可以登台演出时却生了怪病。夫妻两个带着儿子到处求医治病,家里几乎是一无所有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被人介绍来了我这儿,病情才算是得到了治愈。⑧☆⑧☆.$.
我和徐天戈到李太太家是下午一点多,我们刚一进‘门’外面就下起了大雨。早上的天气还是晴朗无风,可到了下午却狂风大作。巨大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闷的人喘不上气儿。李太太家里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我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能开会儿窗吗?”我皱眉,“家里有病人,这么闷不好吧?”
李太太哭的双眼红肿,我几乎看不到她的眸子:“我儿子,他怕冷啊!”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站在屋子里看了看,和上次来时比起来,家里的状况要好些了。买了新彩电,也买了新冰箱,墙上的红纸喜字还没有撕掉,能看出来是刚结婚没多久。
“就你自己在家吗?”我问,“你儿子在卧室里?”
说起这事儿,李太太哭的泣不成声:“就我和我儿子在,我老公,他回他妈妈家了……我儿媳‘妇’,她回娘家了。昨天媳‘妇’的娘家妈来了,说什么都要和我儿子离婚……白大师啊!求求你啊!你救救我儿子吧!”
在李太太抓住我胳膊之前,我稍微退后了一步。不太自然的扯扯自己的领子,我说:“先带我们去见见你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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